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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德生没想到楚铮全然不顾旁边还有众人在看着;撕开脸皮大打出手;措手不及之下勉强伸双掌去挡;只觉得一股磅礴大力汹涌而来;还好他所练功夫出自叶门旁支;对卸力一道颇为精通;且又不像连奇那般全无防备;忙掌劲连吐带收;借楚铮之力向后退去;只是脚下踉踉跄跄退了五六步;最后在地上打了滚才完全卸去楚铮之力;姿态狼狈之极。
楚铮见他居然毫发无伤;心中倒也有点惊奇;正欲上前痛打落水狗;忽然眼角余光扫见赵敏从车队内走出;马上松开架式垂手站立。
包德生羞愤之极;尖叫一声向楚铮扑去;却听赵敏喝道:“住手;你们这是作甚?”
楚铮快步走到赵敏身后;委屈地说道:“公主;他们要打微臣。”
赵敏进来时正好见到包德生扑向楚铮;她知道这两人是大哥的心腹;听了楚铮此言更是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连奇和包德生面面相觑;没想到楚铮毫无武人之风骨;居然先告状了;一时间吭哧地说不出话来。
楚铮想到毕竟是自己大打出手在先;双方各有过错;也不欲在此地多做纠缠;便道:“公主;皇上找为臣所为何事?”
赵敏想起父皇还在等楚铮;狠狠地瞪了连包二人一眼;对楚铮道:“先去拜见父皇吧。”
包德生望着楚铮和赵敏的背影;摇头道:“这小子真是卑鄙。”
连奇冷冷说道:“正因卑鄙;才更为可怕;此子绝不可久留;否则对储君极为不利。”
包德生道:“道理谁都懂;但不是我说句丧气话;这小子武功恐怕已不在你我之下;长公主因敏公主之故又似对他有些纵容;她若不想出手想除掉这小子;其他人就更难了。”
连奇咬牙道:“只要留心着;总会有机会的。”
赵王面容似又苍老了些;但精神不错;自从知道储君侧妃怀孕之后;他似也看开了些。前几日赵茗与他商量了赵敏的婚事;赵王想了许久;觉得妹妹说得在理;赵敏嫁于楚铮可以缓和楚家和皇室的关系;儿子既然不成器;只能指望孙儿了;即使那杨妃生的不是男孩;别的嫔妃也可生嘛。只要有妹妹在;好好栽培未来的皇孙;赵家还是有希望的。这以后的数十年内;楚家只要不造反便可;楚名棠既然有心一统天下;那就让他去吧;此番大业没个十年以上是完不成的;如果孙儿能争气;那整个中原还不都是赵家的?
楚铮走到龙辇下;俯身道:“末将楚铮参见皇上。”
赵王微微颔首;道:“平身。”
楚铮道:“谢皇上。”站直了身子偷偷往一旁看去;见父亲楚名棠站在那里。楚名棠身为当朝太尉;当然跟随在皇上左右;方令信倒是不在;储君在京城监管朝政;他作为百官之首留在京城辅佐赵庆。
楚铮试着从父亲脸上的表情揣测皇上召见自己的用意;却见楚名棠双目微合;眼观鼻;鼻观心;看都不看楚铮一眼。
赵王忽然问道:“楚铮;你身上所披铠甲是否是当年王老侯爷的麒麟甲?”
楚铮答道:“正是。”
赵敏站在父亲身后;不由得小声问道:“父皇认得此甲?这可是件宝物;军中寻常的弓箭对此甲根本无效。”
赵王悠然道:“朕怎会不认得;当年王老侯爷身披此甲在京中大校场挑落大赵一十七位大将;朕尚是个少年;曾亲眼目睹。名棠;王老侯爷的雄姿恐怕你也没见过吧。”
楚名棠躬身道:“确实;微臣与家岳相处时日甚少;未曾见过他老人家的沙场英姿。”
赵王叹道:“此景犹如昨日般历历在目;不想一晃已是四十年过去了。”看了看楚铮;赵王想到妹妹赵茗所说;此子诸类才华均为大赵国青年子弟之冠;何况敏儿是真心喜欢他;那就称她心意吧。
赵王道:“楚铮;你到龙辇上来。”
楚名棠一惊;道:“皇上;君臣有别;此事不妥。”
赵王笑道:“有何不妥的。名棠;还有郭怀;你们二人也上来吧。”
楚名棠和郭怀对视一眼;不知皇上是何用意。
赵王道:“此地又非朝堂;也不是请你们上来坐龙椅;朕有事与你们二人相商。”
楚名棠和郭怀见赵王如此说了;犹豫了一下;走上了龙辇。
楚铮跟在父亲身后走进龙辇内;只见里面足有上百个平方;设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