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页)
“好,你且上前交予我,我必放人。”说着朝主座扶手上一拍。
几声“咔擦”响,四周的壁画开始缓缓移动,自第一个位置移动到第二个位置,恰好扣准对应的木栏处。
朱门微震,似是解除了机关,松开一条缝隙。
阳光刹那间透入,原本阴暗的厅堂顿时亮堂不少。
抓着这一线生机,若芸朗声一喝:“你过来取!拿了便要解开他们身上的毒!”
黑衣人目光一冷,自座中站起,慢慢走到香炉旁,平身出手。
待他微微前倾,若芸极快的自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扬手扔进香炉中,炉中尚存星火,触到那纸包便燃了起来。
黑衣人略一分神,若芸握紧同时抽离、并未扔出的发钗,拇指扣准反手一刺,钗尖机关弹出,黑衣人一声惨叫便捂着涌出鲜血的脖子向后摔去。
可即便他后仰,还是极快的伸出另一只手掌,掌风凌厉横拍,就要触到她胸前。
她腰间一紧,下一瞬被一只手臂勾住,由那手臂一带,身子便猛地后侧避开那掌力,她回眸却看到程清璿美如冠玉的脸庞近在寸余。
可他目光焦急而痛楚、双眉紧皱,才揽过她的身子便从唇角淌下丝血来,另一手掷出一枚银针、不偏不倚刺进半跪着的百泽手腕间。
百泽一个吃痛怪叫一声,弹跳而起。
被这电光火石之间的变故惊住了,若芸瞧着程清璿苍白的脸庞更透明似的,心中焦急万分。
不等她开口,程清璿却放开她,劈手扣着那人的命脉,冷厉道:“你们主子姓甚名谁?”
不是赵无阳?
若芸回过神来,听着巨响壁画又开始反向转动,那朱门眼看着就要再次关闭,百泽就近伸手抵住,咬牙之下生生将门推停、只留了半身空隙。
原来他根本就没打算放人。
黑衣人捂着脖子忽然冷笑起来:“我虽负伤,这事先设好的机关也会将你们困住,挣扎徒劳,劝你们束手就擒。”
门虽推停,他话音落,四周的壁竟脱离摘星阁的基墙、呈包围之势一寸寸向内收紧。
“先前派的人有去无回,也是你的把戏?”程清璿目光森冷,复问道。
“是又如何?”黑衣人邪笑一声,毫无惧意。
眼看着内壁要合围,头顶一声苍老之音盘旋而至:“放了他们。”
黑衣人目露惊讶,邪音变得颤抖:“大人,这机关开着,便不可停……”
“程王爷,下回你就没这么走运了。”那苍老的回声不理会黑衣人,只冲着程清璿说。
伴着一声巨响,那收拢的内壁戛然而止。
程清璿听着那声音,面色从冷然变得惨白,翻手一掌拍出,那黑衣人便直直的向后摔去、撞至主座不再动弹。
百泽抵着门的手一使劲,那朱门便豁然打开。
程清璿不由分说拉起若芸,快步朝门口走。
阳光遍地,出了那朱门,马儿正悠闲的啃着泥里的嫩草,安然无恙。
“王爷,你可是受伤?”终于逃出来,她忙上下瞧着他追问。
“我说你是傻丫头,你还真傻!那是迷药又不是毒药,只是暂时麻痹头脑让人不能动,再过哪怕一星半点时间清璿就可解开,你这么一胡闹他强行凝神,不损耗元气才怪。”百泽翻身上马,不住的摇头,用略带气愤的眼神扫过她便看向别处。
“我……”她语塞。
她本来就不会武功,还妄想凭着那曾经会弹的“昆仑曲”来制衡,实则自不量力,瞧着程清璿苍白的脸色和嘴边的血痕,一时间懊恼涌上、愧疚万分,死咬着唇,低低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程清璿闻言,眉头一松,方才面上的苍白冷冽消去大半,默默上马,又拉她上座前行。
“本来就顺便探探、跟着这丫头的那人到底受了谁的命令,这下可好,打草惊蛇不说还弄个负伤,你顺带赔我衣服不?”百泽竟用手指了指蹭破的前襟。
若芸哑口无言,他们闯摘星阁竟然是引蛇出洞、为了查清谁跟着她?而他们一早便知,这益州城没有甩掉所有人?
她心里堵得慌,暗恨自己无用武之地。
可她也感动着——他为了她,那一瞬间为了她!
“好了百泽,别说了。若非她,我们也走不掉。这主人是谁我已认出大半,也不枉辛苦,如今这摘星阁被打造成机关楼,怕是赵无阳都想不到。”程清璿神色黯淡,紧了紧缰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