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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由加害。且……”
她大着胆子抬头正视德妃那威严的双目,道:“在这禁宫之中,高墙之内,皆以皇上为大、娘娘为首,若芸有虎狼之胆也不敢在皇上和娘娘眼皮底下做手脚,还望娘娘明查。”
德妃紧紧的盯着她双眼,看了又看,周围人大气也不敢出。
德妃却轻笑一声,伸手带了她起来,和颜悦色道:“本宫想来,妹妹未来入了后/宫,便是个明事理的人,本宫只是一问。并未怀疑什么。”
她如此说,便是放了心,将来这苏若芸为己所用指日可待。
若芸袖中的手紧了紧。面色未改,复又低头道:“娘娘。若芸才疏学浅,只知如实回答……”
不料,德妃却扬手阻止她再说,扭头对着亦欣道:“去,让那些嚼舌根的宫女太监们闭上嘴,这禁宫之中岂可多言。”
亦欣身形微动,恭敬的点头去了。
“本宫有孝在身。不便久留。”德妃说着便挥了挥袖子,没等若芸告辞便转身出了东间。
晓红重重的舒了口气:“小姐,吓死我了,看来这德妃人还挺好的。”说着朝外张望。
若芸却是面色凝重。半晌,才缓缓开口:“那些个宫女太监,只怕是都处死了……”
“啊?!”晓红的脸唰的白了,长大了嘴巴没能接上半句话来。
“这深宫之中,稍有不慎。处处都是人命啊……”若芸忽然觉得很累,没有真正触及到后/宫已经如此累,着实让人失了信心。
德妃有孝在身……
她脸色瞬变,瞪大眼睛看着晓红,几乎哽咽:“晓红。德妃家谁死了?”
“还不是她哥哥洛丰,听说在姚华山乱军中遇袭而亡……这不,宫中不准私祭,德妃还不是不能戴孝……”晓红吐了吐舌头,缩缩脖子,仿佛看到了现场有多惨烈似的。
“这么说……”若芸跌坐进椅子里,想起了当日暴雨中的生离死别一幕。
荣逸轩的死,根本不是空穴来风,而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她当日愤然拒绝了他伸出的手,而荣逸轩在最后还朝她喊着“不能去东面”,她是忽视了,忽视了他眼中的惊慌和担忧,只看到了他的愤怒和冷血。
也许从突袭开始,他本就对形势无十全把握?
百泽呢?她看到的最后一幕,是瓢泼的大雨中,那微笑着拦住荣逸轩的身影……百泽或许也一样,当时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她双目刺痛,忙伸手使劲按了按眼眶,甩了甩头。
她的一次又一次陷入困境,每每都像是掌握在异姓王府手中的残蝶一般,翼已破碎,再难插翅飞。
那平日里温润如玉、淡漠避世的程清璿牢牢的掌控着异姓王府,等同于控制着天颐大部分权力,更别说这满局棋子大半归他。
是以,上元节百泽能轻易的找到她,而姚华山程清璿强拉着她离开,她到如今都无法释怀没能留下来看那一切是是非非。
那时候如果她没有逃,多好,哪怕真的遇到危险,起码也能明白一切,多好!
原以为他紧张她的安危所以带她走,却没想到只不过是为了防着她,她不过是那滔天权势下的一小步。
她,什么也不是。
这池水深不见底,落入便凉彻骨。
她虽越想越可怕,但记忆中不时的跳出他的温柔来,竹林听寒,笛声如梦,他低声软语、一笑倾城,就像是梦魇一般甩不开、痛到底。
都是假的!
谁能想到,她小心翼翼后终于迈出那一步、交出那颗心,到头来还是错!错!错!
“小姐……”晓红拼命摇着她的双肩,竭力呼唤着。
若芸放下手,目光敛了敛,嘴唇微动,脸色渐渐平淡如初:“我没事……”
她大口喘着气,一摸鬓发已汗湿,忙转了个话题道:“想德妃入宫三年,未有所出,皇上必是甚少眷顾,竟还穿着那鸳鸯鞋,怕这后/宫之中孤寂无比。晓红可曾害怕?”
晓红松了口气,奇怪道:“有小姐的地方就有晓红,晓红怎会害怕?”
若芸点了点头,怅然后心中丝丝暖意,勾了勾唇角,终于还是没能微笑。
正值五月天,花团锦簇十里长安街必是暖极,可曾想这衣食无缺、环佩叮当的宫中却凄凉冷寂。
德妃,可是要借着她重获恩宠?
可皇上,似乎本就不打算给她恩宠。
在德妃的不追究下,传言中毒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