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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那位光头主音吉他就嚷嚷说:“谁要跟我们的歌手比吉他啊?来来来,我给你们做个裁判!”一边说,一边可就看到夏添了,然后再看看这店里的两位,心里就明白了**分,心说这红颜祸水,果然不假,美女害死人啊!!
光头也到了,骚包男再也没辄儿了,只能把吉他解了下来,从套子里拿出来之后,颇有点儿心虚的问:“谁先弹?”
高兴咧着嘴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块钱来,拍在柜台上,眼睛冲着骚包男抬了两下眼皮,意思是你小子也自觉点儿,赶紧掏钱。骚包男无奈,只能也摸出一百块,跟高兴那一百块放在一起。
“那我就勉为其难先弹一下吧,也算是节约点儿时间。”说着,老实不客气的就从骚包男手里把吉他接了过来。
“为什么他先弹就节约时间了呢?”骚包男显然没明白高兴话里的意思。
光头黑着脸:“他是说,我反正对你的水平很了解,他弹出来,我就知道你比他差很远,可以直接认输了,所以节约时间了!”
“噗……”骚包男吐血三升,夏添却饶有兴致的靠在了旁边的货架上,笑着看着高兴,觉得这家伙倒是挺逗的!
高兴抱着吉他,顺手合了两下弦,现音都没调准,只得从柜台后边走了出来,然后跳坐到柜台上,开始从调弦的工作做起。
一边调弦还一边气人:“唉,连弦都调不准,要是我,直接把吉他砸了扔进长江里会好得多,何必呢!”
骚包男再次吐血,然后高兴也把弦给调好了,顺手就是几个单音,清透而明亮。
听到这几声顺手而出的和弦,光头的心里就明白了**分,高兴这纯粹是赶鸭子上架,水平绝对比骚包男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儿,而骚包男,就是那只鸭子。
没有丝毫的停顿,一串流畅的音符从高兴的指尖流淌了出来,说实话,进了大学之后,他还真没怎么摸过琴。来江中的时候,高兴那个父亲说是带着吉他高兴就绝对没心思读书了,因为听说在学校里搞乐队的学生实在太多了,勒令高兴把他那把吉他留在了家里。而高兴又是个比较执着的人,对他而言,如果让他弄一把几百块的吉他凑合着玩儿,他宁愿不碰。他自己那把吉他,是一把来自日本的手工吉他(不是崇洋媚外,日本的手工吉他的确做的不错),价值差不多五千多人民币。
骚包男这把吉他还算是不错,意大利的牌子,虽然比不上高兴那把,但是恐怕也得两三千人民币,所以高兴弹得还算顺手。
这是一段很普通的曲子,改编自云南彝族的《彝族舞曲》,中间有不少即兴挥的地方,倒是比较考验左右手的配合。
几个音符出来之后,光头就知道,高兴的吉他水平实在是很不错,比自己可能还要好一些,骚包男是输的连内裤都该当掉了!
骚包男也不傻,一听之下,也知道高兴的水平比自己高很多,但是他总不能服软,于是还硬着头皮听了下去。
而夏添那边呢,却是眼前一亮,之前听到高兴跟那儿挑衅,虽然估计到了高兴的吉他弹得会不错,却没想到居然真的是高水平。像是高兴这种水准的吉他,要说去开个班专门教人弹吉它都够格了,而且听到这曲子,就知道高兴绝对是学古典吉他出身,比起大多数都是学民谣吉他出身的人,自然是强了太多。最关键的是,夏添是一个懂音乐的人,自然能够很清晰的听得出高兴在这曲子里,加入了许多自己即兴挥的东西。吉他这种乐器,跟大多数的乐器不同,光是刻板的按照曲谱弹倒是没什么,反倒是能够自如的加入自己即兴表演的,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高水平。
听了没一会儿,夏添也开始对高兴有些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一家音像店的小伙计居然能把吉他弹得这么好,而且很难得的是,居然在学校里还从未听说有这么一位吉他高手。要知道,在江中大学,大大小小的乐队不下几十个,不少都是野路子出身,也跟这位骚包男一样,会弹几个和弦就敢组乐队的,像是高兴这种水平的吉他,却没有拿出来在人面前炫耀的,真的算的上是难能可贵了!
如果高兴知道夏添这种想法,绝对会后悔死。他哪儿知道,在大学里,如果自己抱着把吉他坐在鉴湖边,随便来上两下,就能吸引的一些春心波动的小姑娘自己往面前凑啊?要是知道,估计他拼了命也得想办法把家里那把吉他弄出来的!
一彝族舞曲弹完了,高兴得意洋洋的把吉他递给骚包男,夏添在一旁,已经情之所至的鼓起了掌。虽然只是寥寥几下,却也已经说明了她对于高兴吉他水平的认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