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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崔傅升见他神情不耐,连连答应,又战战兢兢说了会子话,最后将三人送走了。
皇帝前脚出门,后脚就命赵孟言在外等着,他与方淮快走几步,绕到盐运司侧面的风火墙外,纵身一跃,蹲在围墙上,借着那棵老榕树的遮掩看着司内的情景。
果不其然,只见那前一刻还毕恭毕敬的运盐使已然神色自若地收起了恭敬的态度,支开了前厅众人,飞快地走到大厅里,忙碌一阵后又捧着只白鸽走出来了。他将系好的纸条绑在白鸽腿上,朝天际猛地一抛,那白鸽振翅猛拍几下,朝着院外飞去。
皇帝使了个眼色,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身侧的方淮纵身一跃,一把抓住了那只鸽子重新落在盐运司内。
这动静太大,崔傅升大惊失色,竟不知这人为何去而又反。这时候皇帝也从墙上跳了下来,接过方淮手里的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两行小字:皇帝欲指派户部侍郎张中阳来嘉兴接手盐运司,盼王爷早做打算。署名是崔傅升。
他慢慢地垂下手去,平静地盯着面如菜色的崔傅升:“王爷?不知运盐使称呼的王爷,是当今哪一位王爷?”
崔傅升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战战兢兢道:“大人,大人饶命。下官不是吃里扒外的人,实在是三王爷抓了下官的把柄,下官不敢不从……”
三王爷是正在京中帮皇帝处理政务的恭亲王。
皇帝面色一变,一脚朝他心窝子踹去,冷声道:“死到临头还敢栽赃嫁祸!明明是你那好主子做的事,你还敢往恭亲王身上栽!我看你是连全尸都不想要了!”
当他是傻子吗?恭亲王这么些年来与他情同手足,又是唯一一个留在京中的亲王,为了避嫌,连府上的护卫军都给散了,全指着他从宫内派禁军去护卫王府。若是连恭亲王也要反他,这天底下还有谁可以信任?
皇帝冷冷地看着他,说:“我今日就要看看这信鸽究竟是往京中去的,还是往淮北去的。”
淮北二字一出口,那崔傅升面色骤变,忙说:“下官不敢欺瞒大人,此事怎会与淮北的四王爷扯上关系?下官是受三王爷指派而来,此事千真万确!”
皇帝使了个眼色,方淮侧手朝崔傅升重重一劈,他就软绵绵倒在了地上,再也没声了。院中的事留给暗卫料理,皇帝走进了盐运司,见那大厅中央的桌子上还有纸墨,便重新拿起一张白纸,执笔写下一行字:嘉兴盐运司一切正常,请王爷放心。
他走出大厅,将纸条重新系在鸽子腿上,重重一抛,那鸽子振翅飞走了。
江南的盐务打今儿起,就要与淮北的四弟毫无瓜葛了。
他望着天际很快变成一颗小黑点的白鸽,一字一句说:“三日之内,将江南一带七名盐运司的运盐使全部抓起来,此事不可声张,需暗中进行。朕即刻传书与恭亲王,命他派遣朝中官员入驻盐运司,接替所有职务。”
他查了很久,嘉兴的这一位崔大人是与淮北联系最为紧密的,江南一带的盐务都会汇报到此处,由这崔傅升统一传书汇报给淮北王。如今拿下这条线索,剩下的一切好办。
“将这盐运司中所有官吏统统关押起来,逐一审问。这些年淮北王与他们如何联系,如何暗中转运官盐与盐务税收,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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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行最重要的事情都尘埃落定,皇帝终于不再逗留,不日就将离开嘉兴回京。临行前,陈家最后款待皇帝的地方在嘉兴城南的南湖之上。来了江南这许多日,皇帝还未曾见识到水乡余韵的风姿绰约,青石板与窄巷子倒是见了不少。
嘉兴的南湖与杭州西湖、南京玄武湖并称为江南三大湖,轻烟扶渚,微风欲来,有东西两片湖泊,两湖相连,呈鸳鸯交颈之状,且湖中常有鸳鸯戏水,故又名鸳鸯湖。
皇帝笑着提出要尝尝初来嘉兴便听人提起的船菜,陈家便包下了一整只雕龙秀凤的画船,还请来了嘉兴鼎鼎有名的船菜大厨。
昭阳听说后可高兴坏了。这些日子皇帝忙着,她只负责伺候他早晚各一顿,就连吃饭时皇帝也在看折子,又或者是与方淮和赵孟言谈些她听不懂的政务。
两人三四天几乎都没说上一两句话,只除了夜里她伺候他看书时,他头也不回地说一句:“你先歇着吧,朕这里不用人伺候了。”
她看着皇帝萧索的身影,应声回屋,可躺下之后却总是难以入眠。她只要转过头去,便能看见外间的烛光将皇帝的影子拉长再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