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部分(第1/4 页)
可是,他的对手是久经沙场的坦德拉。这个铁塔一样的男人在对方如潮水般汹涌无止的攻势面前越发冷静,后退了半步的右脚死死蹬在地面上,将自己和对方的距离拉出了一个微小的空间。
这点空间对他来说,足够了。坦德拉将巨剑立在身前,用剑身末端迎击着贝罗希欧的攻势,他也在寻觅着反攻的机会。
就在贝罗希欧一记凶狠的横斩迎面袭来时,坦德拉动了,握在手中的巨剑忽然发力迎向了贝罗希欧的剑锋。在一声激烈的碰撞中,坦德拉磕开了对方的逆角剑,之后不但没有顺势后退,反而迈步迎了上去。
坦德拉将左臂压在巨剑粗长的剑柄上,灌注了全身的力气,向着贝罗希欧的头顶斩了下来。贝罗希欧快之又快地双手握住逆角剑,护在了头顶上方。
“当”的一声响过,两个人身旁的空间仿佛被巨力挤压着发生了波动,无数碎石从贝罗希欧脚下飞向空中。在这样的巨力之下,奥勒姆的佣兵之王不闪不避,竟然硬生生地将坦德拉的攻击接了下来。
贝罗希欧咧开的嘴角露出一抹兴奋的狂笑,晶亮的眼睛中充斥着奔腾不息的战意。逆角剑的剑锋呼地顺势一带,坦德拉的巨剑从他脸庞划了过去。“尝尝我的”贝罗希欧大吼一声,挥起逆角剑反身向坦德拉的头顶劈了下来。
一轮满月般的寒光随着贝罗斯欧翻转过来的身影掠向了坦德拉,几乎是同样一幕,巨剑被高高架起。“当当当”一连三剑,贝罗希欧仿佛旋转了起来,一剑快过一剑,一剑重过一剑地连续将逆角剑劈到了巨剑的剑身上。
直至第四剑,贝罗希欧才止住攻势,死死地将逆角剑压在了坦德拉的剑锋上。而坦德拉顶在后面的右脚,已经没入了破碎的石板,膝盖微微颤抖着,就差一点点,就要单膝跪在地面上。
“你就这么点本事么我的老朋友”贝罗希欧锋利的目光透过绞在一起的剑锋,盯住了坦德拉的眼睛,他的声音低沉着,却好像具有直指人心的力量,“是什么让你成了今天的样子是死去的西里安还是将你的锋利悄悄磨去的时光”他瞪圆了眼睛,大声说道:“回答我那个在贝伦山口背着巨剑的男人,现在在哪”
坦德拉的心被重重击穿了,他的嘴里溢满了苦涩,仿佛在橡树宫发生的一切之后,他钢铁般的内心,在西里安和艾登的鲜血中裂开了一道缝隙,这道缝隙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再后来,米尔扎死了,贝特马背叛了,他的生命中只剩下挥之不去的悲伤。
没人帮得了他,老肖恩不行,索维兰也不行,可是这个貌似坚强的躯壳,终于被贝罗希欧敲碎了,然后抛出一个血淋淋的问题那个曾经的坦德拉,去哪了
“啊啊啊”坦德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当他再睁开时,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声。伴随着这声怒吼,磅礴的金色气浪从他身上炸向了四周。
“嚓”的一声,贝罗希欧将逆角剑插到了地面上,随着巨大的冲击力,贝罗希欧被向后推去,手中的逆角剑在地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我的兄弟们都死了”坦德拉的眼中一片血红,声音沙哑无比,“就死在我的面前而我只能像条该死的野狗一样,逃离都城逃开追杀甚至连亲手杀死仇敌的机会都没有”说着,他挥起巨剑冲向了贝罗希欧。“告诉我我还有什么我该和他们一起赴死啊”
索维兰站在旁边用手捂住嘴巴,看着那道挥舞着巨剑,无畏地冲向对方的身影,眼中噙满了泪水。
“你现在的样子也许死掉才是最有尊严的选择”贝罗希欧拔起逆角剑大吼一声,迎了上去。
数颗暗金色的符文凝聚在坦德拉身旁,随着他挥向贝罗希欧的巨剑,一阵狂烈的金色旋风激荡着卷向了佣兵之王。一蓬蓬金色的火焰在贝罗希欧身上炸散开来,那把幽冷的逆角剑带出道道银白色的尾迹,切开了金色的旋风,切开了妄图阻挡他的一切。
粗粝的巨剑在坦德拉手中高速挥动着,仿佛一条乌黑色的长鞭,夹杂着刺耳的轰鸣完全隐去了原本宽大的剑身,只在空气中留下无数挥洒着金色流光的致命阴影。
一连串兵器的撞击声在两人之间爆发出来,快到让人无法跟住他们的节奏。破碎的气劲卷积着碎石掠向周围的空气,在空地的石板上留下无数深浅不一的剑痕。如果说贝罗希欧狂戾的攻势犹如狂风般无休无止,那么坦德拉始终屹立不动的身影就好像厄斯克山上历尽风雨的岩石般坚韧顽强。
随着坦德拉的一声暴喝,那把布满了暗金色符文的巨剑突然飞速在贝罗希欧面前挥出两道金色的剑芒,贝罗希欧刚想招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