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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的罪就出在他不应该在这当头发觉自个儿的心系在她身上!
“你不是打算要休妻吗?”她咬牙低吼,双手直抵向他的胸膛,不想再嗅到他身上浓郁的廉价脂粉味。“你不是要迎娶那个庸俗的花娘?你不是同她过夜,夜夜怜爱她,甚至还同她说,你压根儿不想迎娶我,就不知道是哪儿出了差错,教你错娶了我……”
还要她再多说一些吗?
“我说的?”他猛然一愣。
记忆里似乎有着这模糊的对话……这话有可能是从他嘴里说出去的,但他怎可能胡乱对人说,尤其是对他并不喜爱的花娘说?这、这怎么可能?
第十章
“不是你说的,难道会是她胡谒的?”傅珏凰冷笑道。“你敢说不是你说的?”
这种事可不是能够随便拿出来说嘴的。
“我不知道,我……”
“你敢说你没在碧楼与她同夜而眠?”她细长的美眸丝毫不放过他地瞪着。
“我……”应该是没有吧,可是方才石榴说得煞有其事,好似他们真有那么一回事……钦,明明是他在质问她,为何现下却变成是她在质问他?
就算他真是狎妓,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依我猜,臧大人八成是教花娘给下了媚药。”始终在旁的蒙醒轻声提醒着。
“嗄?”臧或炎疑惑地看向蒙醒。
“方才,我正同臧夫人提起,近来有不少商人和番人买卖媚药,江南一带的妓楼几乎都有使用此药。”
“难不成……”他微愕,有些明白了。“这就说得过去了,前天夜里,我确实足喝了不少酒,可就算喝得再多,也不可能醉得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就连怎么走到主屋都不记得……”
“哼。”
听着她冷哼一声,他心里略带愧意,正打算要松开对她的箝制,却又想起她尚未清楚交代她和蒙醒之问的事。
“你和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哑声道。
傅珏凰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恼火地咬紧牙。“我同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呢?说穿了,你现下不过是想找个借口休了我,是不?”
想给她栽个不贞不节之名?好样的,她还没想到他有这一步棋哩。
不就说了是为了追查媚药一事,难不成他从头到尾都没听清楚?
“我没打算要休妻!”他的确从没这么想过,打一开始知道迎娶的人是她,他也没起过这念头。
心头一揪,她有些动摇,随即又甩甩头。“你不是同那庸俗女人说了根本不想要迎娶我!”连这种话他都说得出口,他还想狡辩?
“那是因为我被下了药!”
石榴,石榴那乱嚼舌根的女人……待会儿,他非要亲手将她撵出臧府不可。
“蒙醒说你被下药,你就真认为自己被下药?说穿了,你不过是想要找个借口脱罪罢了。”这男人,怎会一点担当都没有!
对自个儿不利时,他便推说是被人下药。
“蒙醒、蒙醒,你何时同他这般亲密,居然直称他的名讳?”她称呼他都没来得这般亲密,简直教人怀疑到底谁才是她的夫婿!
“你管得着吗?横竖你根本不想迎娶我,不过是因为阴错阳差才娶了我嘛!你若想休妻可千万别放过了这大好机会,休了我,你还有她嘛!”她勾唇冷笑,笑意里潜藏着一抹苦涩。
既然是一段他不情她不愿的婚烟,何不就此打住。
她才不要过着天天胡思乱想的生活,更不想天天猜想着他今儿个在哪儿过夜,明儿个在哪个女人房里……真是造孽,她为何要受这种苦?
“或许当初我真是不打算要迎娶你,但我现下不作此想,你就别拿这事儿作文章了。”吸了吸口气,缓缓紊乱的气息,他才又道:“我没想过休妻,更没想过要那女人来顶替你的位置!”
“哦?你现在不作此想,更不想要休妻……为何呢?”她斜眼瞅他。
“因为……”
“难以启齿?”傅珏凰冷笑一声。“就别说了吧,反正我也不想听。”
“不是我难以启齿,而是时间和地点不对……”他一脸可怜地扁了扁嘴。
倘若碍眼的蒙醒不在这儿,眼前的情况别这么糟,也许、也许他会说出藏在心底的真心话……只是……唉。
“你在说仟么?”她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苦涩里带抹嘲讽。“难不成你接下来要告诉我,迎娶我是出自于不可考的因素,要不你该要迎娶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