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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御打量了一下今晚落脚处,阁楼的空间非常小,两、三坪大的空间空无一物,只有一个木柜,还有沉重的霉味充斥其中。除此之外还有一扇小窗,狂风暴雨就打在那扇窗户上,他走进察看,只觉狂风将窗户吹得震天价响,甚至可以感觉到风从缝隙吹进来,他感到一阵哆嗦。
父亲会怎样让女人爬上他的床?破窗而入?不可能。他思付,只因窗户小到连小朋友都不可能穿过。还是……
“放心啦,早上才刚修剪了树枝,不会打破窗户啦。”吴新吉见他检查窗户,遂讲了这句。
“老板,房间里的灯没有时间限制吧?”林意真问道,她可不想在乌漆抹黑的室内和大叔独处。
“这是当然。”只有寿命限制。“只是它有时会秀逗秀逗,短路的时候稍微轻拍一下就行了。”
吴新吉趁著林意真专心研究灯泡的同时,打开木柜,抽出一床被子。
“本饭店采纯日式风格,直接睡在榻榻米上,包准睡得香甜。”也就是说什么寝具都没有。
“只有一床被子?”林意真又再度发问。
吴新吉横眉一挑:“夫妇共睡一床,再正常也不过了。”他将被子摊开。“再说本饭店今日大客满,已经没有多余的被子给你们了。凑和凑和点用,一晚很快就过去了。”
“吴老板,今天在你们饭店投宿的都是怎么样的客人?”突然间樊御问道。
“还下都是像你们一样淋成落汤鸡的客人……出差来不及回去的生意人啦、全家大小一起出来玩的啦、进香客啦……”
“有没有美丽的单身女子?”父亲可不可能已经知道他的行踪?
听到这种话,林意真脸色大变!他想干嘛?
吴新吉呵呵呵地笑了:“少年仔,都娶老婆了还想拈花惹草喔?咽通啦,今天来投宿的客人都是来进香的欧巴桑啦,要不然就是当妈妈的中年妇女啦,若要算年轻,你太太最年轻了啦。”呵呵呵。
樊御冷冷一笑。太好了,他甩开他们了。
林意真全笑不出来,她一脸提防的神色望向伫立在窗边的男人。
她是“吴新吉大饭店”上上下下最年轻的女人,如果他想要干嘛的话,第一个一定朝她下手……果真……他正在奸笑……她的心脏无法克制地狂跳,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要小心。
吴新吉铺完被子就下楼了。“记住,十点没热水,十点半走廊关灯。”
这下子,这个阁楼就剩他们两人独处了。狂风将窗户吹得嘎嘎作响,那透进来的冷风让人不住地直打哆嗦。计程车怪叔就站在窗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林意真内心警钟大响。她掏出随身行李,庆幸她出门时想得周到,为了怕大雨打湿了她的东西,她老早就将所有物品用防水塑胶袋给封了起来,她东摸一包、西摸一包东西,终于摸到了她的手机。
她首先拨了通电话给她家人:“阿通,我是阿姐啦。我现在人在台中,赶不上火车啦……对啦……明天要去台北啦……在吴新吉饭店,对……要记好……是口天吴、新旧的新、吉祥的吉,吴新吉大饭店……对……如果我半夜打电话回去就马上帮我报警哦……对……不是啦……有些东西在电话里讲不清……不……哎哟,反正照做就对了啦……”她故意讲得很大声,让计程车怪叔叔听到。听清楚了没……敢乱来她就报警……哼!
樊御在心里嘲笑眼前女人的愚蠢,瞧她大嗓门一听也知道是故意讲给他听的。
他朝木柜走去,却只见她步步后退……
“你、你、你做什么走过来?别靠近我,我会大叫哦……”林意真的心脏怦怦怦地狂跳,她发现她的喉咙好紧……她握紧双拳:“我真的会叫哦……”
只见樊御走到木柜前就停住了。他将木柜仔细地看了看,高兴地发现木柜并未被固定,便立刻搬移木柜。
难道他想用柜子压死她?林意真脸色发白,想不动声色地朝铁梯爬去。
这木柜真不是普通的重,樊御发现这个木柜并不如他想像中那么轻。他看了眼坐在地上那个脸色发白的女人,随即他立刻了解她脑中所想为何。那个疯婆子八成又陷入被迫害妄想症里,以为他想对她如何了,是吧。
“你,快过来帮忙。”
“帮?帮什么忙?”难道他想引她自投罗网?
“帮我把这个柜子搬到窗口去挡风。”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要挡女人,天晓得那些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会不会连软骨功都练了,直接破窗而入也说不定。恩,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