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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江湖人微微一笑说:“阁下身手极高,能亮出万儿吗?”随着话音,两条手臂搭成了十字。
落魄江湖人还是轻声一笑说:“听人说,千金之子,不立危墙,怎么财神爷的胆子也变大了。”说完撇嘴一笑。
听落魄江湖人一口就道出了自己的名号,财神爷不禁心头一震,有心动手,又怕不是人家的对手,他硬给晾在了当场。
常言道:打虎还是亲兄弟。看着财神爷下不了台,穷神爷不能不出头了。在高大的松树上,一个“龙宫取宝”飘落到当场,和富一世站成了并肩。凛然地说:“尊驾年纪不大,竟具绝世身手,能不能让老朽兄弟知道一点来历,也好能输得心服。”
这回那落魄江湖人不轻笑了,只见他面容一缓正色说:“在下我生性个别,软硬不吃,也劝阁下不必学穷人胆大。”
老叫花脸一红,强声说:“如果我们非要尊驾亮出底牌不可呢?”
落魄江湖人脸色一寒,冷冷地说:“你们办不到!”
还是财神爷会见风使舵,他猛然一顿脚说:“我们三人认栽!只求尊驾不要再难为申老弟如何?”这简直是认败服输,出声求饶了。
不料落魄江湖人面容一寒说:“请穷富二神各扫自己门前雪。我一向言出必践,申恨天凶残成性,他对付别人可不曾有一次手软。”
这落魄江湖人太不讲情面了,只激怒得穷富二神互相看了一眼,陡地身形一分,齐声说道:“尊驾既欺人太甚,莫怪愚兄弟无理。”各从衣底一翻,每人都亮出了一口可软可硬的缅刀。
这种缅刀,携带极为方便。不用时可以束在腰际,作为腰带,使用时一扯而出。不过功力不到可使不了它。
李鸣从落魄江湖人一现身,就看出来是自己的师父、五岳三鸟中杰出的人物钻天鹞子江剑臣。因从心中对穷神爷有好感,怕江剑臣用刀,有心阻劝,又怕受师父责骂。正着急间,见江剑臣一弯腰从小溪边拔下了一株小树,折去上下两头,成了一条七尺左右的普通木棒,冷冰冰地说:“在下落魄江湖,无钱购买兵器,以此代替吧。”
这一来,可把穷富二神给气坏了。凭他二人的身分,以二对一,已属难堪;而对手却只使用一条木棒,叫他二人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去!
财神爷富一世一声怒斥:“富某得罪了。”刀光一闪,“拦腰横斩”递出了第一招。
江剑臣手中木棒一拄地,竟然飘身而过。他人虽避开了刀招,可手中的那木棒却被财神爷一刀给断去了一半,持在江剑臣手中的木棒,只剩下三尺多长了。
穷神爷跟踪扑上,右手一挥,手中的那口缅刀一招“斩荆劈棘”,正好又劈在江剑臣手中的木棒上,只听“喀嚓”一声,又断去了一尺多长。现在拿在江剑臣手中的木棒只有一尺八九。
招招得手,江剑臣作为兵器的木棒已被连断两次,使江剑臣失去了“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财神爷狂笑一声,缅刀一挥,第三刀“壮士断腕”刀光凌厉,寒芒大长,向江剑臣的右腕扫来。
江剑臣一声长啸,手中一尺多长的木棒神奇地迎向了扫过来的那口缅刀。眼神盯得狠,木棒找得准。只见一片木屑飞处,两个人的身形一错,财神爷扑奔了正东,江剑臣已转移到正南。再看江剑臣手中的木棒顶端,被缅刀神奇地削成了尖形,已变成了一支一尺七八寸长的判官笔。
这不光穷富二神大吃一惊,就连一向凶残嗜杀的阴阳十八抓也吓得“哎哟”了一声,知道穷富二神今天算栽定了。
不料江剑臣这时却将手中的木笔信手一抛,跌脚说:“木棒三次被毁,怎能再战,暂时罢手如何?”说完还后退了两步。
穷神爷韩一生、富神爷富一世二人都是江湖上成了精的人物,知道对方存心成全,庆幸之中,见那木笔在对方信手一抛之下,已没入了山石之内。
两位老江湖四手齐拱,异口同声说:“多蒙尊驾手下留情,异日当有一报。”说完,连看也不看申恨夫一眼,就调头走去。
穷富二神一走,申恨天才蓦地一惊,忙不迭地一个“爪下脱兔”窜出了丈余,再来了个“懒驴打滚”,滚向了一片草丛,亡魂丧胆地逃走了。
李鸣巡视左右无人,这才扑到江剑臣面前,给师父磕头见礼,不等李鸣站起,江剑臣已脸色一寒,一个“扁踩卧牛”,将李鸣踹出有七八步远,恨声骂道:“没有出息的东西!为师我十二岁时,就曾单人独自扫平淮上魔爪门,毙敌十三人。今天一个不成气候的申恨天,几乎要了你一条小命。三月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