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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江剑臣心神一惊的刹那,女屠户好像一根娇枝陡遭严霜摧打似的,从一座房顶上滚落了下去。
江剑臣一失神,脚下一滑,几乎从前楼上滑落下去。他知道若不走脱,必将同归于尽。两滴英雄泪一洒,背着老母便翻身落向了一片民房,迅疾地向承德城郊逝去。
出城疾行,走出不到十里,突然见一条人影阻住了他的去路。江剑臣眼快,认出这人是西岳华山派慈云大师的驾前总管,快刀哑阎罗郭天柱,心想他必是奉了慈云大师之命,前来照看李文莲的。这事要让他知道了,以郭天柱和李文莲那亲如父女的感情,他非得跟自己拼命不可。
江剑臣心中正抱愧之际,郭天柱惊异地问道:“深更半夜,江三爷前负老夫人意欲何往?”
听哑阎罗的口气,他还不知道刚才发生的惨事,瞒他反而更糟,只好将刚才之事如实地向郭天柱详说了一遍。
哑阎罗一听,脸色先是惨然一变,接着冷冷地对江剑臣说道:“只盼文莲这孩子能留得住性命,那一切都好商量。若是真有差错,我郭天柱可要冒犯尊颜了!”话一说完,他飞身就向承德方向奔去。
江剑臣一口气赶到罗汉山,将昏睡中的母亲背入了主峰山腰中的罗汉洞中。然后又以极快的脚力,赶回承德城内。
他潜身进入杨府,只见家中奴仆已奔逃一空,母亲所住的小楼也已倒塌了下来。一片惨景,刺激得江剑臣两眼全赤,心下一狠,又赶往总兵衙内。
这时夜风凛凛,寒气袭人,但江剑臣复仇心切,胸中怒火陈阵翻腾,他一股气欺身来到议事大厅的窗下,只听总兵杨鸣正颤声说道:“下官在四位的劝说下。才发动了对江三小儿的这次袭击。如今捉虎不成,被其逃脱,早晚必遭其害,我绝不准四位甩手一走。”
江剑臣心中一动,为了弄清暗中参加谋害自己的恶贼是谁,他伸出一指点破了窗纸,注目一看,首先认出了朱砂手陈士钦和黑煞手陈士佩二人,另外还有两个不认识的老者。只听黑煞手陈士佩说:“此次行事,计划原很完善,皆因你指挥不力,下手不狠,才有如此结局。要是依了我们首先放火烧楼,更配箭攒射,江小儿插翅也不会逃脱。”
听到这里,江剑臣钢牙一错,心想:待会儿动手,我第一个先屠了你这老贼。
又听其兄陈士钦说:“杨将军身任总兵,只须推说杨府不慎起火,可一推了事,那江剑臣又岂奈你何。可我们四人要留在贵府,走漏了消息,反而会连累将军。我们不得不告退了。”说完,扫了一眼自己的二弟陈士佩和贺氏兄弟二人,举步刚要退走,忽然大厅门外人影一闪,钻天鹞子江剑臣已堵住了大厅的门户。
总兵杨鸣可是惊弓之鸟,头一个吓得面如土色,软瘫在坐椅上。陈、贺四人毕竟是老江湖了,往两下里一分,摆出了迎战的架势。
江剑臣冷冷笑道:“各位以垂暮之年,不惜身败名裂,帮助杨鸣匹夫来暗算江某。快,自己了断自己,那比惨死在江某的掌下要好受得多。”
四人当中,黑煞手陈士佩最为奸诈。他首先威胁江剑臣道:“以一对四,又在总兵衙门之中,你不怕落个‘出师未捷身先死’?”
江剑臣冷冷一笑反唇相讥说:“你是怕出头的椽子早烂,我敢下断语,第一个去见阎王爷的准是你黑煞手陈士佩!”黑煞手吓得脸色一变,口噤难开了。
江剑臣的手刚伸到肋下,打算抽出女屠户换给自己的那口飞虹宝剑,突然,哑阎罗已从议事大厅上飞落下来,抢身来到江剑臣面前。从大厅身出的灯光下,见他脸色铁青,二目赤红,那把溅血无数的快刀,早已握在了手中。
陈士钦吃惊地问:“尊驾莫非是快刀郭兄?因何为江小儿张目?”快刀哑阎罗声音嘶哑地斥道:“陈老大,你错攀了交情!我郭天柱怎会和你称兄道弟。”郭天柱话一说完,快刀一横,向大厅内一步步地逼去。
对面四个强敌,郭天柱孤身深入,江剑臣怕他有失,也真不忍心毁了他的一世威名。剑臣左手一伸,扣住了他的右肩,不容郭天柱挣扎,从他手中夺过了那把快刀。左臂展处,先将郭天柱扯了回来,又迅速地从肋间解下了飞虹剑,强塞入他的手中。
以快刀哑阎罗的功力,竟然在江剑臣的手下任其摆布,这更吓煞了面前的四人。
江剑臣掂了掂手中的快刀,似乎分量稍重些?不如自己的短刀称手,但要从杀人来看,当然还是这把刀的威力慑人。他轻灵地挥动了快刀,正想大踏步向四人之中直插而入,忽一眼看见对方每人双手交错,正准备迎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