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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娃娃竟把缺德十八手李鸣的出身履历背得滚瓜烂熟,不光语言流畅,口清牙白,并且还慢而不断,快而不乱。
别说一心想光大先天无极派门户的武凤楼有些爱才,就连刁钻古怪的缺德十八手心中也有些喜爱了。假李鸣见对面的半百老者(缺德十八手还是昨天的那副模样和装束)不象有多么高深的武功,他无精打彩了,扭项回头瞪了那黄面中年人一眼说:“你小子跟着我人见愁已有两个多月了,按理说,也该鸟伴良禽身价高了,怎么还是这样大惊小怪的沉不住气!快替这两个老家伙垫上饭钱,打发他们上路,我要陪朱大伯喝酒去了。”
经此一来,缺德十八手李鸣才看出这个冒充自己的小娃娃人不算坏,只不过手下的一批恶奴狐假虎威而已,也看出这小娃娃骨格不凡,天生机警,稍为教导,就不难出脱个很不错的人材。又见他称黑瘦老者为朱大伯,并且状极客气,估计可能是他的武功启蒙老师,心中一动,来了主意,晃身欺到黑瘦老者身前,冷然说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黑瘦老者先是一怔,然后怒道:“一面不识,我凭什么告诉你名字!”
缺德十八手故意激他道:“老夫一言问出,已成开弓之箭,你非告诉我不可。”
李鸣这么一不讲理,果然激得黑瘦老者脸色冷紫,恨然说道:“你不配知道。”话一出口,一只黑瘦如鸟爪的手掌拢指成爪,一招“金豹舒爪”抓向了缺德十八手的面门。
李鸣成心想拿他开玩笑,等对方手爪快要临近面门之时,才险险地闪开,这更激得黑瘦老者怒发如雷,双爪齐出,迅如电光石火地迭次向缺德十八手抓来。
缺德十八手李鸣一高兴,施展开义父六阳毒煞战天雷的“烈焰趋阴”步法,在黑瘦老者的一片爪影之中如鱼游水,从容镇静地穿行了起来。
黑瘦老者果然识货,猛然收住了攻势,愕然问道:“尊驾到底是什么人?请将姓名示下,免得发生误会。”缺德十八手刚想说:“你不首先通名报姓,我绝不会先把姓名说出”时,冒充李鸣的那个小娃娃两手一拍大腿,沉声喝道:“朱大伯退下,让我来收拾他。”
缺德十八手李鸣一见小娃娃也学自己的缺德打法,借两手一拍大腿之机暗暗在掌心偷藏钉、针一类的暗器,一时失神竟然扑哧一笑说:“好小子,没磕头拜师,就将我老人家的独门秘技偷学了去,按江湖规矩,这是要截去两只手腕的。”
黑瘦老者既非平庸之辈,小娃娃也是鬼灵精过人,听完缺德十八手的话,都一齐睁大了眼睛。李鸣一看既已失口,也就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于是大马金刀地往上面一坐,瞟了左右人等一眼,示意他们都暂时退去,并挥退了酒楼的堂倌、伙计们,只留下黑瘦老者和冒充自己姓名的那小家伙。
缺德十八手李鸣脸色寒得能刮下几层霜来,他厉声斥道:“小小年纪,假冒他人之名,已经罪在不赦,并且纵容家奴鱼肉乡里,更为罪有应得,速将所有的劣迹一并报出,再视其情节轻重予以处治。”
吃准了傲然上坐的就是自己仰慕已久的缺德十八手李鸣,小家伙横下了一条心,拚着遭受皮肉之苦,扑地而跪,口喊“师父”,连连磕头不止。
从小就缺德刁钻的人见愁李鸣,今天让这个小赖皮给磨得没咒可念了。他一来看出这小娃娃出身不错,生性也并不过于顽劣,又见他骨格清奇,尚知尊敬前辈,只得故装生气,抬腿一脚将小家伙踹出去三四步远。难得这小家伙一个鲤鱼打挺,又重新跪在了缺德十八手李鸣的面前。
武凤楼见师弟李鸣心已活动,就是绷着脸不吐口,又见黑瘦老者用请求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心肠素软,向小家伙说道:“拜师之说尚谈不到,速将你的姓名来历说出,我好给你做主。”
心生七窍的小家伙,从身材口吻,特别是从肩后的刀上,猜出了武凤楼的身份,忙不迭地又向武凤楼磕了四个大头才迟迟疑疑地说道:“弟子的名字很有些拗口,有心换掉,因为是亡父生前所起,又不忍改动,弟子实在不敢说出,恳求二位师长饶恕弟子问名不答之罪。”
缺德十八手李鸣稀奇道:“姓名再为拗口,难道还能是骂人不成!只管大胆说出来,不怪罪你,也就是了。”
武凤楼也告诉他,只管将姓名来历说出,就有什么拗口之处,也绝不会怪他。
饶是武凤楼和李鸣二人将话说得这么清楚,那小家伙也只是连连磕头,就是不敢将姓名说出来。
缺德十八手李鸣火了,抬腿一脚又想向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