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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刘月卿居然能豁出性命,硬从石氏兄妹的双刀之下救出了自己,无情剑的那一颗阴险冰冷的硬心,也止不住连连弹动了几下,情不自禁地瞟了刘月卿一眼。
女魔王冷冷地说:“在下一再声明,贤兄妹之刀,是刘某不慎失手毁去,两位何必死盯着司徒夫人不放。再说,撑破天也不过是两把刀而已,犯得上以死相拼吗?只要贤兄妹划出道来,我刘月卿一切从命也就是了!”
金睛神鹫听了,不由得一愣,心想:刚才刘月卿还满口赔礼道歉,推说不知道青霜剑是口宝刃,将削断鸳鸯双刀之责推在冷酷心身上;怎么转眼工夫,又揽在他自己的身上。这不是成心让自己兄妹作难吗?脸色一变,寒声说道:“我石抱冰受过令兄泗水公的活命大恩,听说他老人家去年秋天谢世,我还认为永远难报大德。所以今天见了公子之后,决心移恩相酬。虽然恩师的故物是被你亲手削断,也只能把仇恨记在冷酷心的名下,来向她讨还公道,请公子千万不要自误!也省得让石某落下以怨报德的臭名。”
按说,人家金睛神鹫把话说得够清楚了,也真能称得起四面见光、八面见线,只要女魔王不是憨子傻瓜,绝不应再跟着冷酷心去趟这汪浑水。但侯国英是铁下心将水搅得再浑些,她好能从中浑水捞鱼。静听石抱冰把话说完后,冷然一笑说:“石兄之言虽然有些道理,可惜从你嘴中也说出令先师的两口刀是我刘月卿亲手削断。古人说:‘杀人该偿命,欠债得还钱。’要是一古脑儿都记在司徒夫人的身上,我固然可以无事一身轻,跳出三界外,不过要是一旦传扬出去,不光有损我刘月卿的声名,也显得在下太窝囊了。再说,也对不起死在九泉之下的我大哥呀!”
无情剑一看刘公子为了想救助自己,也真会向金睛神鹫兄妹胡搅蛮缠,甚至连石抱冰去世的恩人泅水公刘广俊的旗号都打出来,不由得扭转粉颈又瞟了女魔王一眼。
一连两次眉来眼去,活活把女殃神石榴红给气疯了,怕哥哥石抱冰顾念泗水公刘广俊的恩德心软下来,恨声说道:“削断师父遗留的鸳鸯双刀,胜过断去我们兄妹的两条手臂。不论谁的情面,别想就此了事……”
女魔王不等她接着往下说,抢过话头问:“如此说来,石女侠连我也不能放过?”
女殃神不由得微然一颤,随后顿足咬牙道:“看在公子的面上,饶冷酷心一命可以,但要她把自己的青霜剑也断去一截。否则我女殃神只可舍命一拼了。”
话已说绝,事已僵死,女魔王侯国英的目的已达,就不愿再多费唇舌了,语气陡然转冷地说:“不管怎么说,反正事情是由我而起,既然贤兄妹执意不留情面,刘某只可无礼了!”话说到这,右手往衣底一伸,紫电剑蓦地出鞘,左手一挽无情剑的手臂,舌绽春雷,暴喝一声:“走!”扯起无情剑,双双地飘出院内。
如此一来,连老成持重的石抱冰也火撞当顶了,觉得姓刘的也太不给他们兄妹留条后路了,狂呼一声:“追!”和妹妹石榴红也冲天腾起,追了出去。
女魔王情知无情剑左右绝少不了峨嵋派的徒众,而教主司徒平也会赶来和妻子相会,便抓紧无情剑的手儿,将轻功提到了极限,电光石火般向江边黄鹤楼方向逸去。
果然让侯国英给料准了,刚刚跑到仙枣亭附近,一声唿哨响过,头一个就是逃去不久的阴阳十八抓申恨天迎了上来,相继出现的还有阴阳两极葛伴月和他座下的四个侍童。
石抱冰虽然常以武功自恃,见峨嵋派来的帮手太多,神情也不由得一怔。
女魔王只求石氏兄妹不再倾向冷酷心,就于愿已足,哪肯真让他们兄妹再受挫折。一来仗着有恩于无情剑,二来见葛伴月已到,不怕他不替自己说明来历。双手一拱,向石抱冰说道:“请贤兄妹看刘某薄脸,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至于毁坏令师遗物一事,三月之内,我一定负责还出个公道来。就此告辞了。”不等石氏兄妹答应,就霸王硬上弓地带头向黄鹤楼方向走去。
金睛神鹫情知双方力量悬殊,坚持不依也很难讨得便宜,只好硬劝妹妹跟随自己回转长春观。从此就和冷酷心结下了解不开的梁子,暂且不提。
且说女魔王故意率先走去,其目的是留出时间,好让阴阳两极葛伴月向冷酷心叙述自己和峨嵋掌教司徒平订交之事,以便进一步拴紧无情剑冷酷心这只狡猾的狐狸。
果然一行众人登上了黄鹤楼之后,无情剑冷酷心对待侯国英的态度显得亲近多了,还特意开了一间雅座,和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