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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两极凄然一叹,刚想回答钻天鹞子的问话,突然一条人影比弩箭还疾,正好扑落在阴阳两极的右侧,伸左手一揽葛伴月的腰身,阴险笑道:“你葛总巡也是老江湖了,能不知道江湖上哪有百战不败之将!既知不敌,请赶快入座。这一阵让我!”随着话音,右腕一抖,一口二尺八寸长的软剑直扎钻天鹞子江剑臣的天突穴。同时,他左臂一展,将阴阳两极推送出一丈开外。
面对杀手金马这样黑道中的煞星瘟神,江剑臣也不由得精神一震,一个回身拗步,立掌劈向杀手金马的曲池穴。
杀手金马一声怪笑,长臂一屈一伸,剑如飞云掣电,一招“虎落平阳”,挂着刺耳的厉啸,横扫钻天鹞子的腰身。
江剑臣也巴不得杀手金马一上来就倾出全力,暗暗一晒,冒险使用“乳燕投怀”的身法,不闪不退地踏中宫直进,一招“芥里藏针”,暴点杀手金马肋下魂门穴。
好个杀手金马,真有一股子拼劲。明欺江剑臣赤手空拳,身躯微往后坐,手中软剑一颤再出,又变成“王母卷帘”,反撩江剑臣的左胯。
江剑臣一声冷哼,身躯侧转,一招“李广射石”,并指如戟,势如流矢,直指杀手金马的肩后的风门穴。
江剑臣终于在第三招上把剑法诡异、悍不畏死的杀手金马轻轻地扫了一指。杀手金马脸色惨变,鬓角沁汗,右臂一颤,将二尺八寸长的软剑抖成三截,抛在地上,偏脸向江剑臣说:“来年今日,我必雪此仇!”交代完这两句场面话,携起胡拼命的大手,飞也似地退走了。
黑煞四瘟神被江剑臣两战毁去其中两个。贾善仁先递给老伴一个眼色,然后缓缓地站到了钻天鹞子的对面。
江剑臣只扫贾善仁一眼,就摇头叹气地连连说道:“可惜!可惜!”
聪明机智如狐的贾善仁,当然不难猜知钻天鹞子这两句话的意思,但他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世界上面善心恶者,又不止老夫一人。江三侠有何可惜之处?”
江剑臣又叹了一口气说:“你说的诚然不错。世界上面善心恶之人,也确实大有人在。江某可惜的是,真没见过面貌如足下之慈祥善良,心地像足下之阴狠毒辣者而已!”
贾善仁还是脸不红心不跳地笑道:“以江三侠这样的人中龙风,豁达君子,自应不拘小节,难道也会以十步笑百步乎?”
江剑臣心中气极,哪有工夫再和他论理,单刀直入地问道:“足下的功力,比你三、四俩师弟如何?”
贾善仁很谦虚地说:“略高半筹!”
江剑臣问:“自信能胜我吗?”
贾善仁答:“不能!”
江剑臣问:“想不想试验一下?”
贾善仁答:“不想!”
江剑臣问:“既然如此,为何不走?”
贾善仁答:“我不能走!”
江剑臣又逼问一句道:“足下说话为何自相矛盾至此?”
贾善仁微然一笑说:“事情往往就是这样邪门,因为我贾善仁欠了司徒教主一份大人情,心中虽不想冒险一试,可事情逼到这,我还非得卖命一试不可!”
江剑臣张目喝道:“不怕我杀了你?”
贾善仁很有把握地说:“江三侠你杀不了我!”
江剑臣一怔问道:“为什么?”
贾善仁嘻嘻一笑说:“在我出现败像时,我妻子会出手帮我。合我们夫妻二人之力,江三侠就杀不死我了!”
江剑臣气得沉声斥道:“如果合你们二人之力,仍不是江某的对手,你又奈何?”
贾善仁神情自若地答道:“饶是如此,你江三侠还是杀不了我。因为我贾善仁只要看出情况不妙,我会立即跪地求饶;我也知道凭你钻天鹞子江剑臣的名望和身分,是不会杀死一个跪地求饶之人的。”
听了贾善仁的这一番话,钻天鹞子不仅不再气愤,反而暗暗心惊了。故意又问一句:“你一个花甲老朽,死了又何足惜!为什么还要丢人现眼,跪地求饶,太恬不知耻了!”
贾善仁很认真地回答说:“亏你江三侠还是身经百战的武林侠士,连敛牙缩爪、伺机报复的浅显道理都不懂!这就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当年刘备刘玄德如此,越王勾践也是如此,就连古圣贤周文王又何尝不是如此!你江三侠嘴上不说,内心里也不能不承认我贾善仁的招儿绝。更绝的是,别人死要假脸不好意思做,而我贾善仁就能做,还不带脸红的!”
江剑臣正在暗自惊讶江湖上竟有贾善仁这号死不要脸皮的无耻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