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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得武凤楼只好用推云拨雾,才化解开她的凌厉攻势。
气得柳凤碧再次点手叫阵道:“武凤楼小儿,此地狭窄,不好施展手脚,可随我去店后空地上一分生死。”说罢,首先走了出去。
东方绮珠玉面喷火地负气说:“这事不要你管,我豁出性命也得和她拼一次,这个老东西太可恶了。”
武凤楼抬手轻抚东方绮珠的柔肩说:“别跟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家怄气了。毕竟是我害苦了多玉娇,看在她是多玉娇师父的情分上,咱们还是忍忍吧!”
东方绮珠毕竟不是不可理喻的人。回忆以往,自会对多玉娇抱同情之心,怒在心头的那口气也就渐渐消失了。
好言劝住东方绮珠之后,武凤楼才一个人来到店后的空地上。最能让他愕然一愣的是,在那块偏僻的空地上,竟然一字并排地站着三个人。
仔细一看,陪同绿衣罗刹肃然而立的,一个是穿肠秀士柳万堂,一个是从小就在柳家长大的侍女迷儿。
只听柳万堂说:“不知为了何事,多玉娇公主竟然从关外带来一封信,信是写给武掌门的。”他把信交到武凤楼的手上。
双手捧着多玉娇公主的这封信,武凤楼的身躯抖颤不止了。
说也奇怪,刚才还想索取武凤楼性命的柳凤碧听到多玉娇的名字后,竟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武凤楼怔了好一阵子,方才回过神来,一面伸手将信递到绿衣罗刹的身前,一面轻声说道:“请你老人家先拆看!”
这真应了那句“一句好话三冬暖”的古语,柳凤碧不光怒气全消,也从武凤楼见信抖颤的举止上,悟出武凤楼不是不爱多玉娇,只是迫于多方面的压力,不得不硬起心肠割爱罢了。眼下听武凤楼这么一说,连忙闪身斜跨推辞道:“信是玉娇写给你的,当然由你先拆看,我只要知道她眼下的近况就行了。”
武凤楼听罢,也不再勉强柳凤碧先看,当即就拆开信封。哪知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不由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多玉娇在信中写道:“上朔关外会猎之时,九哥就恨你入骨,多方筹划,誓取君命。加上我背叛故国,潜逃入关,自是更激其怒。原认为我之返回,能使其仇君之心暂得缓解,彼固当代之枭雄,岂能丝毫不顾骨肉之亲情,仍欲祸君耶。如今妾知错矣,目前摆在妾之面前者有路两条,一是选招驸马,一是削发出家。由于幽居深宫,外逃之路早绝。
恐君闻知,再独身出关,岂不更陷君于虎口之中!为绝君念,与君相约,君如出关救我,立即自裁以谢。临风洒泪,难尽所言。”下书年月日:“多玉娇泣拜。”
一眼看出武凤楼的神情大异,可把师徒如母女的柳凤碧吓傻了。劈手一把,从武凤楼的手中抢过那封信来,飞快地看了一遍后,抬起布满泪痕的老脸泣然说:“事到如此,就凭你姓武的一线天良了。我柳凤碧就是豁出我和万堂两条命,也不能让玉娇这苦命的孩子嫁人或出家。”
甩手将信抛还给武凤楼,然后硬逼着柳万堂跟她一块走了。
良久之后,才有一只柔软的玉手,轻轻地搭在武凤楼的肩头上,这自然是始终关心他安然危的东方绮珠公主赶来了。
武凤楼将手中的信默默地交给她,让她看这事应该怎么办。
这可让东方绮珠为难了。说真的,她是有些怀疑这封信的来路不正,抑或是别有用心。但碍于自己的立场不同,在事情没有见真见实前,她还真怕武凤楼多心,错认她是出于嫉妒心理,故意提出另一种看法来。
坏就坏在任何一个聪明机智的人,都会有当局者迷的时候。何况现在的武凤楼,既相信柳万堂和迷儿不会传假信,又看清信上真是多玉娇的字迹,哪能不惹得脚心直跳,心如火焚!恨不得肋生双翼飞往辽东,前去营救多玉娇。
甚至连寻找阴冷月、夺回五凤朝阳刀的大事,统统抛向九霄云外了。
东方绮珠眼珠一转,贴在武凤楼的身侧悄然道:“多玉娇姐姐的信,你我都已看见了。你就是决心要去闯虎穴跳龙潭,我也不会阻止你。柳老前辈既已抢先一步出关了,凭三婶娘这马匹的脚力,就让你绕道先去一趟济宁,保险不出山海关,还是能够追上她们娘儿俩。要真能相机夺回五凤朝阳刀,对出关营救多公主,也未尝不无帮助。你说这话是不是?”
幸好武凤楼心中再为焦急,尚未达到完全失去理智的地步。只要好好利用北派丐帮中的力量,查探北荒一毒叶梦枕的老底和阴冷月现在的出没动向,还是轻而易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