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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此刻发生之事,好像自己已经经历过了一次?
虽然现代人也偶有在某个时刻会突然感觉到眼前发生的一切自己熟悉地好像二次经历似地,但是从来没有人能清清楚楚体会到,确实同样的事件发生过两次。而自己,却真真实实地记得,这的确是自己脑海里那一闪而逝的景象,自己确乎是第二次经历了。一次是虚拟的,这一次,是原原本本地发生了。
至于那双眼睛,熟悉地让她觉得胸中纠地紧,似乎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想起眼睛的主人,可总是差那么一步让真相像雾化了的水珠,轻易消失了。究竟是什么东西会从墙头跃下来?
她双目发直,有一瞬间地失神。旋即,那视线就落在了书信摊后面的那堵墙。
那里又是什么地方?
手里攥着刚写好的信,原本是想寻个水猫子代为送去管公子处,可是这会儿心中实在好奇得很。仿佛有什么东西挠得她无法按耐住心静,举步朝那堵围墙摸了过去。
这里应是一处宅院的小巷子,自己只要沿着墙根摸索向南,就能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应心中所想,她便将信仔细收好,沿着围墙慢慢地朝南步行。一炷香之后,竟然鬼使神差地站在了玉家大门前。
原来自己走了几条街,已经不知不觉地离玉家很近了,而那个书信摊,则正好摆在玉家旁边的小巷子里。
她瞠目站在两尊大石狮之间,只觉得脚底心发冷,而手掌心却热得死死攥住拳头。
有家丁正爬上脚手梯给门前的灯笼添油,烛光扑闪之间陡然看到门口站着玉娇,吓得一下子从梯子上滚了下来,热油泼了自己一身,烫得跳起脚来就叫:“见鬼啦见鬼啦……”
“闭嘴,”玉娇斥声,怕惊动府里其他人,“你好好看看我活着没有!”
家丁捂着嘴脸色惨白,弯腰借灯笼的光,这才看清楚玉娇身后长长的一条影子。顿时松了口气,提袖给自己擦汗:“小姐不是在盘山庙么?怎么……”
玉娇灵机一动,原本不想让自家人办这件事,免得惹人怀疑。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看来就是天意了。从怀里掏出那封信,娓娓叙述道:“临走时二夫人忘了交代桩事,就让我下来办妥再回去。这封信是给管叔的,你现下就给送到管府去,切莫让别的人看见了。”
家丁战战兢兢地接过信,忙着点头:“哎,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
“嗯,那我也回去了。”玉娇点了点头,寻着来时的路还是回到了旁边的巷子。
额角的青筋一跳,想起自己是为了什么才追寻到玉家门口去的。这一想,心里再忍不住。那东西是从自家庭院中跳出来的,定与自家有关系。这种不安与不确定让她极度没有安全感,不弄明白此事,好比背后被人顶了把刀子。
也许是自己将全部心思沉浸在各种猜测之中,并未注意到前面的暗影中有人正蹲下身子。她头一抬,几句话飘进耳里:“查到什么没有,白雪?”
“喵……”
“唔,好吧,以后注意不要被发现了。你暂回去……”
与之说话声嘎然而止,那人黑衣一动就消失在了夜里。
玉娇整个人如顷刻石化,僵在原地瞠目结舌。
白雪?!
堵滞的思路一下子全部打通,原来自己看到的那双眼睛竟然是白雪的?白雪不是随易先生他们一起离开麟州城了吗?为何会潜伏在玉家?刚才与之说话的人又是谁?
白雪就在不远处,一双蓝得噬人的眼睛里像是燃烧着两簇冰蓝的火焰,对玉娇龇牙虎视眈眈,仿佛随时会扑将过来。
玉娇很理性地退开几步,想起白雪听得懂人话,便摆手道:“我换条路走,你……你继续……”一面退,一面对白雪绽开和善到无敌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转身,脖后“嘭”地一下,痛感迅速蔓延全身。她没时间看清楚袭击者,便瘫软下去。
第一卷 第十一章 退一步无声无息
玉娇敢打包票,娇娘在麟州城只有柳氏这么一个对头。为何自己会无缘无故被人打昏了头,她实在想不通。
脑袋上缠着清白绷带,她斜倚床头慢吞吞翻舀甘露递上来的药汤。
甘露手里托着一包梅子等候,不停张望玉娇手里的碗:“小姐,药都凉了,再不喝就更加苦了。”
玉娇点点头,仰起脖子一口气把药汁全都灌下,味蕾四壁立刻绽起一层层苦涩。从甘露手里捞了颗梅子去味,她忍不住咳嗽了一阵。
甘露忙上前给她拍背,嘴里头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