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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着粗气说:“十万火急,先解决李承斌,否则,将被一锅端。”
杨万利一听,脸吓得象死灰,太阳穴上几条青筋,活象爬着的毛毛虫,木头似的立着,眼都没了光,半天,才缓过口气。猫爪拳头往桌子上一击,凶狠狠地:“不能死老鼠凭猫拖,他娘的,光棍不吃眼前亏,杀掉他。”火催杨姣梅去把李承斌立即骗回来。
七 罪证与阴谋 29
陈寿延听其言,观其行,对杨万利不念手足之情很是佩服,但对他这种冒险行动却嗤之以鼻,见把杨姣梅都吓傻了,冷冷说道:“杨公这是自我暴露,真要那样作,未免不是飞蛾投火。”
杨万利烟油脸急得蜡黄,蹒跚着两腿,在屋里打转转:“这伸不是,缩不能,横竖总得有个法,以,以陈公之见,看,看怎样好?”
陈寿延见杨万利火烧火燎,六神无主,大有鄙夷之色:“棋局未定,成败未卜,那一手大可不必,兄弟到有一愚策,不知杨公意下如何?”杨万利心里骂了句:都他妈啥时候了,屎逼到*门上,都不解裤子,还斯斯文文的拿腔拿调。也不觉嘘了口气:“陈公有何高见,快讲。”
陈寿延抽了几口烟,本想端架子,心里也怕得要死,万一李承斌捅出去,还不灌了蚂蚁窝?一身身长毛。也就顾不了许多,忙把进一步拴李承斌的圈套和他暂时脱身之计说出来。
杨姣梅一听,脸上才恢复了原形。
杨万利沉思片刻,好不快活,冲陈寿延一伸大姆指:“高,给他牢牢套个金箍咒,量那胆子,打死他也不敢放个响屁。”随之,又苦着脸:“我是火柱捅*,直进直出的性儿,玩把戏的事,我只怕演不像。”
“不。”陈寿延正色道:“此事非兄莫属,谁都代替不了,定要假戏真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杨万利见无退路,哭丧着脸:“我是只怕母猪鼻子上插葱,装不成象。”
晚上,李承斌怀着颗忧郁的心走回家,一进门,杨万利枯骨脸上堆满笑容,一双蛤蟆眼直眨巴,喊了声“姣梅”,话音未落,就见她满面春风,手端盘子走进来,象过节般,美味佳肴摆满了桌面,妖声妖气地:“承斌,这是爸叫特为你做的,快坐呗。”当着杨万利的面,挤眉弄眼,身子凤摆柳般靠他坐下来。
李承斌一愣,摘下近视镜擦了下,象怕毒蛇咬住似的,忙躲开她,看了眼杨万利,不解地:“这,这是……?”
“你高升了呗。”杨姣梅*地一笑,今天显得特别亲热,又把身子朝李承斌跟前挪了挪,一只白嫩的手搭到他的胳膊上。
“什么高升?!”李承斌更惊愕了。
杨万利烟油脸动了下,得意地:“承斌,我的眼力总算不错,把姣梅给了你,也是她的福份……”
“爸!”杨姣梅娇滴滴叫着,撒娇撒痴地把张粉脸贴到李承斌膀头上。
“什么?!”李承斌在他父女面前当惯了阶下囚,从没做过坐上客。一见两人曲意奉承,已吃惊不小,现在越听越糊涂,又见杨姣梅扭怩作态,身上直起鸡皮疙瘩,惊慌的躲闪着。他不知发生了啥事,一时丈二金刚,愣在那儿。
杨万利没有回答,很神秘地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恭恭敬敬递到他面前。
李承斌莫明其妙,好象送过来的是枚定时炸弹,冷眼盯了阵子,才抖着手接住,瞪眼看时,见上面写道:
委 任 状
查李承斌能忠于*,有杀身成仁之精神,特委任国 民党汇江地下挺进军副总指挥。并从即日起,奉送党龄五 年。
此令
国民党彰州党部
月 日
李承斌不看尤可,这一看,只吓得魂出七窍,灵飞九霄,头“嗡”地响起来。那张纸象火炭,炙手烫人,丢落地下。半天,才缓过口气,气极败坏地断然拒绝:“我,我什么都不干,什么共产党、国民党,谁的边我也不沾,想强人所难,是白日作梦,痴心妄想!”
杨万利听了陈寿延的推测,知道会有这一招,便把彰州国军几时可夺汇江,几个月消灭*,戡平“匪乱”,吹了阵,朝李承斌身边移了移:“承斌,鸟儿还飞个高枝呢,这是唾手可得的肥缺,你这段功劳总算没有白费。”
“不。”李承斌气极攻胸,几乎昏厥:“我决不踏着别人的血迹往上爬,做那样的官,禽兽不如。”
杨万利被骂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一时语塞。火冲到喉咙眼上,正把不住想发作,猛想起陈寿延给他的锦囊妙计,忙向杨姣梅使眼色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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