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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开掘者的苦恼,燎着他们的心。
两个年轻人都有几分失望,尤其岳萍,心绪不宁,坐卧不安。
刘栋却不然,失败,使他悟出了其中的教训。为缓和气氛,有意开了几句玩笑,也没能把他们情绪逗起来,说:“别灰心,我看这几天收获不小……”
刘栋话未完,岳萍带气地:“老刘啊,急得我们都失眠了,你还有心……”
“不。”刘栋正色道:“失败是成功之母,我们之所以两手空空,一无所获,用你们文人一句话,欲速则不得,犯了急性病,只心切地追求开业 ,却没摸透症结所在。”
岳萍不服地:“还急呢,几天了,看看全市,尤其兄弟单位,就没停业,我们这儿八字还没一撇呢。”
“是哟,问题就在这里。”刘栋说:“这就是它的特殊性,首长不是给交了底,这儿解放前‘鬼’闹得很凶,会不会有反动派的秘密组织在和我们作对,致使广大群众不敢接近?”
刘栋一点,两个年轻人大有所悟。岳萍说:“有道理,怎么没想到这层,整天象个红头苍蝇,瞎闯乱碰,谁知请的是神,还是鬼?”
她把刘栋说笑了,随之,又严肃地,“敌兵压境,群众不明真象,曾吃透了国民党反动派的苦头,怕将来引火烧身,也是有情可原,但与兄弟单位相比,如此反常,不得不引起我们深思。”
“对。”田光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坐下来,“敌人会不会利用眼前局势,要挟群众?象院里出没的耗子、黄鼠狼,以及叫不出名的小动物那样,一到夜里,四出活动,来抵消我们的工作,群众又一时不明就里……”
田光说到这里,随着风声,隐隐传来一阵凄厉的吼叫,且夹杂着嘤嘤啜泣。
三人一震,忙息声静听,却什么也没有了,只有“啸啸”的风声。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对望了眼,这眼神分明流露出一个疑问:“难道这里真的有鬼?”
走访中,不少人谈虎色变地向他们透露,近期院内经常闹鬼,有人还听到过凄厉的吼叫和啜泣,声音哀怨,令人生畏。也有人撞见过黑影儿出没,一闪不见。说得神乎其神,活灵活现。他们是不信鬼神的,当然认为这是以讹传讹,无稽之谈,可眼下……?岳萍不自觉地向刘栋倾了下身子。恐惧,攫住了她的心。
刘栋不自然地笑了笑,站起来在地上踱了几步,似有所思,扭转身来,刚要开口,院里,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三人马上警觉起来。
岳萍也顾不上害‘鬼’怕了,都心照不宣地想,在这凝固了的夜里,坟墓似的医院,一些人对他们象瘟神般,白天躲避犹恐不及,有谁为何事,在夜里冒然而来?眼下,这分明是脚步声,而不是什么鬼魂……
可是,等了会儿,毫无动静。
田光有些耐不住,一手掂枪,开门看时,月黑风高,什么也没有。正怀疑自己神经过敏,失望地回首关门时,脚下一响,踢住了件啥东西。忙弯腰拾起,竟是三粒弹壳。
鉴于城里一处我进驻人员刚遭暗杀,一时谁也没说话,室内显得沉闷、紧张,各自在心里作着判断:在这个时候送来这样个“礼品”,是好心人的提醒,还是敌人恫吓?
一瞬沉默,岳萍和田光谈出了各自的猜测后,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朝刘栋投去,似要从他身上找出答案来。
刘栋不象他的两位助手那样急于表态,点燃支烟,大口抽了阵,轻蔑地看了眼三粒黄灿灿的弹壳,平静地说:“无论那种可能,总是个信息,这儿有‘鬼’,并且在很大程度上不是善意,而是战书。这就证实了刚才的分析,群众之所以不敢上班,冒然接近我们,怕敌人报复,暗下毒手。试想,既然敢来给我们挑战,对群众就可想而知了。”刘栋说着,激愤地站起来,在地上踱了几步,“我们共产党人虽不是刀枪不入的好汉,为了革命事业,却视死如归,区区三粒弹壳,岂能把我们吓倒?不过,这种斗争,又是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战斗,不是用枪杆子能解决问题的,怕是个开端,戏还在后头呢。正象有人讲的,无风三尺浪,有风浪更高。”他铿锵有力地,“既然找上门了,我们就礼尚往来,应战!不戳透这个阴谋,镇往敌人的猖狂气焰,解放不了群众。”
“可敌人在暗处。”岳萍担心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黑暗终将被光明战胜,我们既能在战场上取胜,就有能力治理好这座城市。广大群众是心向我们的,恶浪永远颠不倒正义之舟……”刘栋说到这里,院里又突然响起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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