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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里所讲的客观,并非主客二分下的客观,而是被主观包含和定义的客观。这里所讲的客观决定主观,是主观中的客观因素决定主观中的其他因素,亦即这里的主观是狭义上的主观。
昆虫如蟑螂在用腿行走时可以以惊人的速度(甚至和在平坦的地面行走的速度相同)通过非常复杂的地形,以至它的大脑根本不能如此快的反应。而研究的结果另人吃惊:蟑螂在运动时根本不需要大脑控制其腿的动作。
蟑螂可以被看作一种精密的机械。人呢,走路时的动作需要意识参与吗?
另外,麻木是怎么回事?人在疲劳时工作,往往只有身体的一部分参与工作,而其他部分同时进入休眠状态;在咀嚼、行走等等动作进行时,我们可以做其他的事情而不用关心这些动作,那么这些不被关心的动作有意识参与吗?可以看作机械运动吗?
一个人生活的大部分内容,意识参与其中吗?譬如感到饥饿便立即想到吃饭,觉得内急便立即找手纸上厕所,甚至起床后的洗漱、早饭、上班、工作、下班……这些有意识参与吗?没有。看似有意识参与,实际上绝大部分我们都是极其自然以至感觉不到的做了这些事情。
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拿起书朝床上躺下便看,那么这个过程是在意识指导下完成的吗?不是。看似主动实则被动。所有“兴冲冲的”、“鬼使神差的”、“也不知道怎么的”等等都是如此。
没有意识参与,没有主观能动性。看似有意识的事情,实则没有意识参与。
高等动物的神经活动及意识世界看起来复杂,其实却很简单。基本规律是相同的。人的意识世界难以考察,不是因为人有主观能动性(“主观能动性”的说法只是一种搪塞,类似于敷衍的解释,对于大众来说则是欺骗),而是因为意识器官的难以考察。
我们所做的一切似乎有意识参与其中的事情,其实都不存在选择、判断、分析之类的过程。“主观能动性”毋宁说是生物趋利避害、维持自身存在的又一表现。在每一个时刻里,意识都有其影子,但是也只是影子而已。任何一件事情,我们之所以那样去做,并且做的各不相同,并不是因为意识作用的结果,也并非由于主观能动性,而纯粹是由于那时我们必然要做的。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选择,除去这些选择,人们别无选择。
2.
“1941年2月,尼尔对首相说:‘在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我们坚信,曾是日本人者永远是日本人。’他含蓄的表述了一种信念:诸如背信弃义和欺骗等可以感知的民族特性具有遗传性”。Once a Jap,always a Jap。曾是日本人者,永远是日本人。
人只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如果他不能改变,那说明他所处的环境还未曾改变;如果他改变了,那么说明他具有改变的潜质,他的秉性中即具有改变的冗余。但是改变并不能说明他具有主动选择的能力,也不能说明他受环境所决定的主观世界能改变受外界世界裁决的命运。
一个民族或一个人之所以具有相应的独特的秉性,乃不是因为他们的自觉或自决,而是因为自始至终的所有外部因素所致。一切的一切远非表面所说的主观自由选择,而是先天的注定,一个人、一个民族、乃至一个物种都无法改变这一点。据说能自我改变、具有主观自觉气质的只有人这一特殊的动物,然而可悲的是人太渺小了。相形于宇宙,人更像是绕着原子核运转的渺小的电子,我们称那种运转为“自觉”。
物有秉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主观世界不是能作出自决与自觉的世界,它只是不能自觉/自决的生理功能的反映。人只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主观世界更可以说是一个臆造出来的世界,不存在所谓的主观世界。
意识是种生理活动,更深意义上讲它体现的是生物体的应激性,而应激性本身不具备主观自决和自觉的能力,它只是对应个体的许多功能之一,为对应个体服务。因而意识的界限只是个体的生理基础和个体依靠其生理基础所感知到的外部环境。意识所具有的主观能动性在这个巨大局限下只能是表面上的。意识因其较大的灵活性而给人造成具有主动性的假象,就如一台超级计算机因为能和世界冠军对弈而给人造成它拥有智力和主观能动性的假象一样。意识本身不具有自主能力,甚至其本身是否存在都值得怀疑。
所谓的主观能动性至少是以客观的生理活动为基础,在意识之迷解开之前,承认意识活动的生理基础远比宣扬它的“主观能动性”更要切近实际。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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