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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心疼。
相比之下,圣心更为重要。
孟清和看准勋贵这种心态,才和徐增寿张辅搭话。说动这两人,相当于起个好头,接下来的事,不需他多费心,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办。
回到定国公府,孟清和的酒意已醒了大半。看向一言不发的国公爷,脚步有些迟疑。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男人在外应酬喝酒,让家里人不满,轻者赶出卧室,重者搓衣板伺候。
以他和国公爷之间的关系,应该,或许,用不着如此高尖端武器吧?
沈瑄不语,丢开马鞭,单手负于背后。
宽袍大袖,八梁朝冠,赤衣黑履,英俊,潇洒,气质卓然。只是表情似笑非笑,让孟伯爷拿不准。
“国公爷……”
“十二郎献策有功,天子颁下赏赐。”
沈瑄终于开口,说出的话却让孟清和愣了半晌。顺国公爷所指,转身向后看,目光瞬间定住。
揉眼,再揉眼,他看到了什么?!
一头毛茸茸,奶白色,很是喜庆的……神兽?
“国公爷,这是?”
“天子赏赐。”
“……”
永乐帝赏羊驼?
好吧,美洲大陆都找到了,一两头羊驼,不稀奇。
可他还是想吼一句,这世界还能再神奇点吗?
第二百二十六章 兴宁伯的决定
永乐八年,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年。
二月间;天子下令顺天八府内皇庄遍种番粮;培育粮种。
以成国公;定国公,武阳侯;新城侯为首,众多勋贵纷纷上疏,请朝廷发下番粮种子;各在御赐田庄培育种植。
汉王朱高煦上表,请归藩,表后附言;将于宣府开垦荒地,请老爹拨付番粮良种。
赵王朱高燧没有上表。四月间,他将随船队再下西洋,正抓紧时间学习航海知识,至于种粮,实是有心无力。
勋贵们的动作,明确传达出一个讯号,船队带回的番粮丰产与否并不重要,一心一意紧跟皇帝脚步才是根本。
皇庄种番粮,大家一起种番粮。
皇庄丰产,大家共同富裕。皇庄歉收,也不妨碍猛刷天子好感度。即使赔钱,能得天子一句“忠心可嘉”,也是值得。
勋贵们个个像打了鸡血,开展起轰轰烈烈的种粮运动。
有庄田的还罢,没有庄田,或是田中已播种谷麦,干脆在自家院中动土。
观赏用的花木,能看不能吃,没一点用处,通通拔掉。
空出土地,抡起锄头,翻地,种田!
京城百姓本以为这些官老爷都吃错了药,几番打听,得知是天子下令,培育番粮以充民饥,造福天下百姓,无不感动。
永乐帝在民间的声望,很快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大有赶超老爹朱元璋的态势。因抢夺侄子皇位惹来的种种非议,也在赞颂声中渐渐消弭。
老百姓的心目中,何谓圣明天子?
文治武功盖世,百官称颂,都离他们太远。只有实实在在为民着想,让百姓丰衣足食,不会遇到天灾就流离失所,鬻儿卖女,方是圣德,是明君。
应天十八府呈送奏疏,言有县民耆老争先颂扬天子仁德,并有民间宿儒为天子立言。
“天子圣德,万民之福!”
有个别府州县衙门寻到“祥瑞”,呈送御前,言天子圣明,河清海晏,天降祥瑞,正为天下之福。
对待两种奏疏,朱棣的态度截然不同。
前者必须夸奖,并予耆老宿儒赏赐,当地官员也有教化之功。
后者直接一巴掌扇回去。永乐帝就是靠“吉兆”起家,他比谁都清楚,所谓“吉兆”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登基至今,呈送到御前的“祥瑞”不知凡几,除个别,都被原样打回。因此被申斥丢官的地方官员不在少数,还不知教训,仍以祥瑞呈报,当真是自己找扇。
从二月到三月,围绕种植番粮一事,朝堂上闹得沸沸扬扬。连赵王即将走出国门,随船队下西洋这样的大事都没砸出太大浪花。
朱高燧很是郁闷,原来他的存在感竟这么低?
郁闷之下,三天两头到兴宁伯家里蹭饭吃,找平衡。
孟清和一样郁闷。听家人飞报,赵王再次上门,他开始认真考量,搬到定国公家常住,钉死伯府大门的可行性。
“兴宁伯,孤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