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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倒在地的独眼没有马上爬起,看来这次受的伤比刚才重多了。鲁一弃只好扶着大伯移到独眼那边。他还是觉得三个人应该在一起。
来到独眼身边,鲁一弃正要把独眼扶起,独眼忽地自己坐起,一团红黏的东西呕出,溅落在脚上穿的薄底儿快靴上面。把月白色的靴帮套口和绑腿染成紫红。看来独眼受的伤真的很重,不然不会呕出紫红血块来。
独眼自己摸索着从包囊中掏出一个皮盒,打开后,里面有好多小格。独眼用一把小银勺各舀一勺黄色粉末和红色粉末倒在舌头上面,然后用酒送下。鲁一弃看他做这一切的时候手在不住地颤抖,但他的目光却是阻止别人过去帮他。
鲁承祖没有把胯骨上的金叶子起出来,他怕那样会导致伤口无法控制而流血不止,他更怕叶尖一出,骨头会碎成几块,那样他就一点都没办法行动了。他从木箱中掏出一卷红布带,那布带象是建房时起梁安匾用的吉绳。鲁承祖把布带沿着钉在胯部的金叶上下两边缠绕了好几道,最后在叶片上三指打一个“提宝如意结”。这样他可以让疼痛感大大减轻,而且还可以自己勉强走动。伤处也不会继续恶化。
处理完伤处,鲁承祖来到被打死的小人前面搬弄了几下,他仔细观察了小人儿的所有特征,他想知道这人到底是何来历。
那小人不是小孩,也不是一般的侏儒,而是发育正常的成人。他们的身体四肢匀称、须发皆有,皮肤、肌肉富有弹性,关节灵活有力。这些都和正常人一般无二,唯一不同就是体型小。就象是缩小了的正常成人。而且在搬弄时感觉到这人的分量也很重,和体型不成比例。
独眼已经吃完了药。坐在地上调整呼吸。他也是到现在才真正看清和他博命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他朝那小人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恨恨地骂道:“小丑!绝后的小人!”
“啊!绝后!对了,这是汉阉!”
“应该是‘百岁婴’!”
第一卷 披霜冲雪 第二十三章 百岁婴
〖无欲无求无争斗,心性天成无秽垢;
无思无虑由人纵,无生无死无苦痛。〗
独眼的毒骂提醒了鲁一弃,他曾经在学堂里听教生物的先生说过,古代各朝皇帝为防后宫秽乱,所用男侍均为阉人。一般都是割阉入宫,但割阉的男侍一般都味难闻、形难看。所以另外出现了一些其他方法的阉人,如天阉、针阉、药阉、勒阉等等。
《宫事·汉》有记载:内用小人,可说(yue),可斗,护帐褥,无伦仪之乱。
《汉宫外录》:小人养内宫,女乐之。后苟事露,宫内尽驱小人。
汉代有一种阉法,是将针阉和药阉结合起来的一种方法。生下不久的婴儿,就用银针破脑后髓关,使其身体很难长大,特别是男根不再发育。再用“紫厥收腌水”定时浸泡其身体,使其筋骨肌肉紧缩,密度变高。这样,等其长大后,外相与常人并无两样,体型大小却如婴儿一般。这种阉人常做为宫中玩乐逗趣的工具。由于其骨骼肌筋密度大,肌肉纤维丰富,所以这种阉人的力量很大,甚至超过正常成人,再由于他们体型小,动作灵活,如果给予良好训练,是很实用的贴身护卫。妃子贵人就喜欢要这样的阉人做贴身侍卫。一些失宠无欢的妃子贵人在冬天还让其陪寝,就象是个活的暖抱枕。后来,一些寂寞难耐的后宫女子与其采用其他途径和手段苟合,造成后宫污秽混乱,这才废除这种阉人。而阉制的方法在千年以前就已失传。后世提及此种人都用“汉阉”代称。
独眼的话也提醒了鲁承祖,多年以前,他与鲁承宗破水下“百婴壁”,误杀坎中窍眼两活婴,那对活婴是布局之人自己的孩子,身上下了极歹毒的绝后蛊咒。所以他们哥俩才有断后之厄。后来他在龙虎山听一位天师高人论道,谈及此事,那高人说了一句:如果“百婴壁”窍眼中布“百岁婴”,那你们兄弟只有死路一条。
当时,他很难理解“百岁婴”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专为此事单独拜访那位高人,那高人却闭门不见,只让童子递出一笺,上书:“形、性至百岁皆为婴,无欲、无求、无争、无斗,无心机,皆随教者心性。教其读,则读为命;教其杀,则杀为命。教,无不会,动,无不至。”这一笺他琢磨了好多年,都不知何为“百岁婴”。今天,他看到这小人,他想,莫非这就是“百岁婴”。
其实,汉阉就是“百岁婴”,“百岁婴”就是汉阉。只是“百岁婴”的训教方法更为奇特。他们的阉法和汉阉是一样的,但他们在成长过程是与世隔绝,始终是婴儿心性,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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