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4 页)
兄弟之情不言而喻。
离开友邦之后,徐正广和刘明亮曾商量做一个代理公司,最终无疾而终。2006年,61岁的徐正广二度出山,出任“老东家”友邦保险江苏分公司总经理。而徐上海友邦的部分老部下,又投奔而去。
恩怨情仇,如逝水乎。
徐的离开揭开了友邦人事变动的盖子,2002、2003年友邦相继经历人事动荡。
此前,碍于徐正广等老班子的栽培,不方便离开的人,此时再也没有心理上的歉疚感。徐被迫提前退休之前,一种乐观的判断认为,“经过10年发展,内部工作流程、组织结构都已成熟,不会因为一两个人的离开而出现混乱”,这显然是误判。
表8…2 友邦中国2002—2003年中高层人员变动(不完全名单)
资料来源:《英才》2003年第12期。
在2004年市场对外资全面放开之后,友邦的经理人亦有不少转投到其他公司门下。例如黄金财,后曾担任意大利忠利保险公司东南亚区首席营运官;司存伟,后曾就职安联大众上海分公司总经理等。
链接:外资公司的“玻璃天花板”
友邦的人事震荡,让世界了解了一个新的名词“玻璃天花板”,揭开了外资或者合资公司中鲜为人知的另外一面。
“玻璃天花板”意思是指虽然公司高层的职位对某个群体来说并非遥不可及,却无法真正接近。
《华尔街日报》原用“玻璃天花板”(Glass Ceiling)一词描述对职业女性的无形壁垒。玻璃天花板是一种表面看不见,但是实际存在的职业壁垒。像隔着玻璃一样,可以看得见,但是却摸不着。
对于本土精英而言,外资固然是一个高的起点,但是越往上,越有瓶颈,所有的职位似乎都可以看得到,但是又永远遥不可及。
这种矛盾,最初并不明显。
国内寿险行业开放初期,本土人才几乎为零,但是市场却是中国本土的市场,因此,熟悉中华文化,能听得懂普通话的港澳台地区,以及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等市场的专才,便成为外资和合资公司之首选将才。
这形成了中国寿险行业独特的“人力金字塔”:塔尖为外资老板,中间管理层为海外华人专才,下端为数量众多的本土管理干部和营销团队。各家公司略有不同,但是结构雷同。
这种“玻璃天花板”的矛盾其实可以粉饰。例如,外资通常会称,自己的公司98%,乃至99%的员工都是本土人士。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并不掩盖决策权的旁落。
“本土员工,做得再好,位子再高,但是仍然不能参与决策,只能听令或者被听取意见。公司总说,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其实公司就那么一点货色。”
“如果是一个无思想的人,这种位子会很好做;但是做到这样位子的人,往往是有思想的,有想法却不能付诸于实施,很痛苦。”
极端一点,海外的老师总认为大陆人是乡下人,但是后来老师登台一张口,就让台下的“乡下人”觉得很“乡下”。伴随本土管理人员的成长,被压抑的才干迟早会像火山一样喷发,先行的友邦不过率先遭遇这样的困境而已。
实际上,徐正广提前退休之时,友邦上海内部的变革压力积蓄已久。
1999—2001年,上海寿险年均增长维持在30%以上,2001年受平安投连的刺激,甚至高达50%。这期间,友邦上海的保费收入始终徘徊于20%~25%。同时代理人规模踯躅不前,甚至有业内直指称5000人是友邦上海的外勤瓶颈。与此同期,同城的合资公司太平洋安泰人寿则势头生猛,几乎要力压友邦而上。(2)2002年和2003年,太平洋安泰新单连续两年超过友邦保险,可惜后来策略调整,骨干流失,虎头蛇尾。
一位曾亲历这段历史的友邦前高管记得,当时友邦面对连续的业务下滑,完不成预定的计划。不仅AIA高层,甚至连友邦上海内部也认为,可以换一换。
就友邦引以为傲的代理人团队,其时面对一个很大的瓶颈。首先,团队的士气正在下降。友邦强调稳健,过于冷静,一旦士气下来之后,想上也上不去,但是作为销售团队来讲,高昂的士气是非常需要的。“变得过于冷静,成为友邦最大的损失”,这和平安攻击性的不太讲规则的文化存在很大的差别,亲历人士回忆。
其次,公司没有办法帮助代理人成长。传统的以销售技巧为导向的培训已经无法满足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