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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我来送信啊。”厘荔拍了拍自己肩上背的一个大口袋,十分自豪地说,“我大伯前年受了点伤,不做这一行了,我接他的班。这是我第一次来人间界,接了一大笔生意呢!”
罗天叹口气:“这种行当太危险了,你那点道行行不行?小心回头让人吃了,别人的信也泡了汤。”
“乌鸦嘴!”厘荔一甩头。然后问:“你不尽点地主之谊,请我吃点什么?”
经过了一天的混乱后,能够展开翅膀飞到云层上面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身边还有一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絮絮而说,对罗天而言真是件惬意的事。
厘荔翻出一大堆信件向罗天核对着:“这个妖怪还在不在立新市?这个住哪里?这个死了没有?”罗天把自己能知道的,一一做了回答。
妖怪、神民、修练者们遍居各界,彼此来往、通信都不是件很方便的事,给远方的亲威朋友送件五百岁大寿的贺礼,对方五百零一岁才收到那是常事。更何况有很多旅居的妖怪是行踪不定的,要找他们更是困难,于是一种类似信差的职业应运而生。
做这个行业的一般是本来就喜欢东游西逛的妖怪,他们替别人送信一般先收足酬劳,等于是拿了别人的钱四处旅行,而且再残忍的妖怪对信差也会手下留情网开一面,因为信差身上不定带着什么来头的信件呢(曾有个妖怪该吃了夸父族雇的信差,被几十个夸父巨人每人一脚,踩的连一根毛都没留下)。从各方面来说信差都是个舒服的职业,唯一的要求就是信件的到达必须及时、准确,在规定的时间之内,不论上天入地都得把收件人找出来,不然失去了信誉,就再也接不到生意了。
厘荔不是妖怪,她是一个苗族(异界神民的一支,不是人类的少数民族)的神民。苗民是瑞顼帝的后裔,在妖怪、神民中地位很高,几乎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尊敬,所以大多数苗民自视很高,不太屑于和妖怪来往,更不屑于去干信差这种行当。厘荔与她的伯父也就是这个族里的怪胎了。
罗天第一次见到厘荔时,她还是个小姑娘,翅膀上还生长着茸毛,连飞翔都不会,只能坐在她的伯父肩上。厘荔的伯父是个信差,为罗天带来了一封家书,而在罗天看信的时候,小厘荔从他身上一把拔了七根长翎毛,痛的罗天又蹦又跳的,后来才知道,这个小丫头因为自己不会飞(苗民虽然天生有翅膀,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用翅膀飞行,其中有百分之七十的人终其一生翅膀上只能生出茸毛,最多把翅膀当成平衡身体的拐杖用用而已),所以对所有翅膀可以飞的人或妖怪都无比嫉妒,一见到就非要拔对方的毛不可。
后来罗天一直在各界游荡,厘荔的伯父也总能找到他,为他传递家书,一起出现的当然还有小厘荔,而罗天不管怎么防范,每次也总会被她拔去一些羽毛。
最后一次见到他们时,厘荔已经长出了真正的羽毛,正在跌跌撞撞的学飞行,每飞几步就会撞上树。那次之后,罗天来了人间界,就再也没过这两个苗人了。听别的信差说,厘荔的伯父在一次传信中受了重伤,心灰意冷,已经洗手不干了。罗天没想到今天会看见厘荔又干上了这一行。
“你飞的已经很好了。”罗开看着她灵活的姿态,由衷的称赞。
厘荔骄傲地翘着鼻子:“为了当个好信差,我可是拼命地练习飞行呢!到是你,在凡人中住久了吧?飞的这么慢了!”
罗天耸耸肩。看着长大成人了的厘荔,他有种看到了自己故乡的妹妹已经长成人的感觉。厘荔还在说:“我这次没经过你的老家,所以没有你的信,你有信要带回去的话还可以,我可以算你半价。”
“好啊。”罗天随口答应着,指着下面一座楼房说,“那里应该住着一个收信人,我们下去吧。”
“火儿,好不好吃?要不要再加一道菜?”瑰儿笑嘻嘻地端着锅子问。
“要,要!”火儿嘴塞得满满的,连忙答应着。
“火儿,你想喝什么饮料?”
“火儿,吃不吃点心?”
因为被周影看见了那个“罗天,我最爱的人”的样子,瑰儿心虚之余态度好极了,对火儿简直是千依百顺,火儿的晚饭一直吃了三个钟头,还有新的菜式不停地端上来。仔细想想瑰儿跑出去追星也不错,自己还是赚到了。火儿心满意足地计划着晚上想吃什么饭,叫瑰儿念哪本故事书。
“砰砰,砰砰砰。”
窗户上传来了敲击声。
瑰儿拉开窗帘,见外面飞着一个女孩子,正笑地十分甜美地问:“我是信差,请问您知道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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