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侍寝(第2/2 页)
独郁宛翻看着空空如也的荷包,长长吐了口气。在宫中混日子,光节流是无益的,还得想法子开源——这个么,就只能从冤大头乾隆爷身上使劲了。
*
正在养心殿批奏折的乾隆重重打了个喷嚏,李玉忙奉上精心烹煮过的菊花茶,既能降火,又驱风辟邪。
正好敬事房送了绿头牌来,一众新进宫的小主自然排在最前列,那总管闻弦歌而知雅意,谁不爱新鲜呢?这宫里也该换换样子了。
对于这般自作主张,乾隆本有些恼火,可谁叫奴才皆忖度他的心意办事?他自个儿不像个柳下惠坐怀不乱,也难免旁人误会。
京中的可以先放一放,至于那几位蒙古来的……乾隆的手指在半空虚虚游走,到底落定在那块写着多贵人的绿头牌上。
达瓦达什部的德穆齐塞音察克不及根敦驯顺,他的女儿自然也需要敲打敲打。与之相对,勒扎特部族更适合褒奖皇恩——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乾隆的信条一贯如此。
再者,他也想探个仔细,晌午那会儿究竟是错觉,亦或者这女子真有何特殊之处?
归根结底是不甘心。
他今年也才刚满不惑,怎轮到她一个三十还待字闺中的老姑娘来嘲讽了?
李玉见皇帝出神,只当他为多贵人的风采倾倒——该说不说,这女子虽年岁老了些,相貌比之其她几个尤为出色,也难怪陛下念念不忘。
遂陪笑道:“奴才正有一事不解,这多贵人的封号有何深意么?万岁爷为何独独挑了这个。”
内务府优美好听的封号多得是,陛下若是中意,大可以好好遴选,很不必如此敷衍。
乾隆凝思半晌,深沉的道:“并无其他,只是话多。”还尽是些惊世骇俗的念头。
李玉:……啊?
总共也没听那位博尔济吉特姑娘说过几句话呀,那难道是嫌他话多?
赶紧知趣地闭上嘴。
郁宛正在为进宫的头一日可以安生休息而高兴——继后那拉氏的宫女刚传完话,说几位新人暂且不必去向皇后请安,明日再觐见不迟。
哪知转身就迎来接驾的圣旨,郁宛挺无奈的。
虽说拔得头筹有些突然,细想想倒也不稀奇,皇帝根本没时间查看各位秀女的容貌品行,可不只有按家世来?换句话说,这是对她爹功劳的嘉奖。
在现代人的角度自是不可思议,可封建社会的规则便是如此。谁都不止为自己而活,哪怕这些看似锦衣玉食的娘娘们,背后也都站着颤颤巍巍的家族,牵一发而动全身。
郁宛该庆幸自己投了个好胎,不需要上进奋斗,只别犯错连累爹娘就好。
潦草地用了一顿晚膳,郁宛便被裹着一乘辇轿抬进养心殿去了,当然,是洗得白白净净的情况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