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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既而视之,刚又全都不知所踪。
研究所里的日本人慌了神,因为鬼市的现象在日本也有,以为把藏尸洞里的怨魂都放出来了,于是从本土找了位阴阳师,按照他的指示在一栋研究楼内部,修建了一座隐蔽半地下的焚尸炉,所有的房间和窗户一律封闭,仅有的几个出口门户朝向也有特珠要求,然后把从藏尸洞里挖出的大量尸体,都送进焚尸炉中烧毁,他们认为这样可以镇住藏尸洞里的亡灵,也确实起了一些作用。
写这遗嘱的俄国人,整天生活在地下室里,只有需要他到现场工作的时候,才会让他离开地下室,日本人知道他就算逃回苏联也得被枪毙,所以对他的看管也不是很严密,但人身自由仍然受到极大限制,后来他结识了一位有反战情绪的日本医官,在那位医官的协助下,他了解了一些外界的情况,得知日本战败已成定局,并计划逃出这个魔窟,医
官给他提供了地图和所有逃跑时需要的物品,当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他偷偷挖了条地道想从下水道里出去,结果挖错了角度,没能绕过铁闸,正当他准备再次挖掘的时候,有几个东北地区的胡匪,运送来了一口
刚出土的铜箱,当天夜里整个研究所警报声大作。
写这份遗书的俄国人产生了一种很可怕的预感,警报声过后,外边就没了动静,他独自被关在地下室里也出不去,不知道外边究竟发生了什么,想挖新的隧道逃跑之时,发现自己的生命已经即将走到尽头了,于是他把自己的经历写了下来,希望有人能看到这封信,那口箱子极度危险……
遗嘱写到这里噶然而止,连落款无日期都没能留下,显然那俄国人写到这就死了,我们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推测时间上很可能是苏军出兵攻打关东军前夕,所以突发事件之后,这座秘密研究所并没来得及被关东军销毁。
至于那口铜箱里装的是什么,它的危险又从何而来?这俄国人临死并究竟遇到了什么?我们目前都无从得知,不过他留下的逃生用品,正是我们所急需的,尤其是遗书中提到[云深无迹]的研究所地图,另外他的遗书也解开了我们心中许多迷团,不过一来这俄国人所知有限,二来丁思甜翻译得并不全面,研究所里面仍有许多秘密是我们所无法知晓的。
这时四人喝了些烈酒,加上身体困乏之极,都是一动也不想动了,本想稍微休息一会儿,就去找那俄国人的地图和工具,然后尽快从这逃出去,但丁思甜等人实在太累,没过多久,便都趴在桌子上沉沉睡了过去,老羊皮和胖子更是鼾声大作,我本想叫醒他们,但也觉得全身酸疼困乏,上下眼皮都开始打架了,明知道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却自己说服自己,心想在这研究所中呆了一夜,就算这里有什么细菌病毒,该感染的也早就感染了,怕也没用,现在身体快到极限了,要是不先休息一阵,再有什么事情肯定难以应付,于是我打定主意,紧握住康熙宝刀,把心一横,趴在桌上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得七昏八素,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猛地醒了过来,桌上长长的蜡烛早已经熄了,室内黑暗无边,我刚一动弹,就觉得胳膊肘蹭到了餐桌上的一些东西,下意识地用手一摸,似乎是那具已被烧成焦炭的俄国僵尸躺在了桌子上。
第一卷 黄皮子坟 第二十八章 俄罗斯式包裹(上)
我在黑暗中摸到身前的桌子上,有些又硬又干的事物,用手轻轻一捻,就捻掉了一层象是煤灰般的碎渣,从手指传来的感触判断,那些碎沫里面是硬棒棒的死人骨头,摸到死人骨头倒没什么,可我明明记得早把那俄国人的僵尸,拖到下水道里烧成焦炭一般了,皮肉毛发都成了黑碳,就剩下些骨头烧不动,是谁把那烧剩下的尸骸拿到桌上来了?
我心中骇异万端,一时也无暇细想,眼前漆黑一团,桌上应该还有我们先前在房中找到的火柴和六头蜡烛台,我想先摸到这些东西上亮子,以便看个清楚,向前伸手一探,摸到的却不是什么火柴,而是又硬又圆表面还有好多窟窿的一个东西,仔细一摸原来是个死人的脑瓜骨,我的大姆指刚好按到骷髅头的眼窝里,手一抖赶紧把它甩到桌上。
这时就在那骷髅头落在桌面发出一声轻响的位置上,从黑暗中突然冒出两团绿幽幽的鬼火,我全身一震,觉得身体如同梦魔般僵在原地,心神完全被那鬼火所摄,整个人都象被掏空了一样,只剩下行尸走肉般的一副躯壳,既不能呼吸也不能思考,我本不相信人有魂魄之说,但这时真真切切体验到了灵魂出壳究竟是什么滋味。
正在这魂不附体之际,怀中忽然一震,那康熙宝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