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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知没觉更没脾气,只怕直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鬼楚问道:“王爷,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开王爷大笑道:“哪里?有这么好的消息,咱们还不快点儿告诉宁师爷去!”
他这时真的很开心——宁师爷虽相当能干,几乎相当于他的左膀右臂,但和那么阴郁的一个人在一起,加上当年西林春闹出的那一点事,还有最近西林春在榴莲街出的丑事,开承荫就对宁默石始终有那么一点芥蒂。
现在好了:老子的王妃不本分,你这个号称精明的宁默石也好不到哪里去,不一样给那瘤女人戴上了绿帽子!乌龟王八一条藤,看你以后还清高到哪里去?
鬼楚问:“那京展虽伤了,但老虎还是老虎,要不要尽带了人手去?”
开承荫却大笑道:“不用,只你们三个没伤的跟着就行了。你当宁师爷是谁?他手下又是谁?嘿嘿,有他在,京展这回还怕他飞到天上去?宁师爷可不像你们一样老给我白丢面子。”
鬼楚的脸上醉虾似的红了红,开王爷已大笑地走了出去。
庶士园的小花厅,阿榴悄悄地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见花厅里设了一桌筵席。没什么外人,看来只是默石要和自己在一起而已。
——刚才他不是还在接待开王爷吗?
开王爷轻易很少屈尊到这庶士园来,但只要他来,却一向不惯于别人轻慢的,默石怎么会丢了他专门宴请自己?
宁默石静静地坐在桌边,阿榴在他对面坐下来,坐下来后,才发现,桌边只他们两个人,桌上却放了三副杯箸。
阿榴微微一愣:“怎么,是不是开王爷也要同席?”开王爷一向很给宁默石面子,这样的同席共饮也是常有的事,阿榴也不是没有陪过。
宁默石的神色却很肃冷,甚或有些哀伤。阿榴直直地到盯着他脸上,只见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有一会儿,阿榴才渐渐明白过来,她听着自己慢慢地说道:“你、都、知、道、了……”
宁默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那一个杯子,原来是准备给京展的。阿榴只觉一股冰凉从自己头上浸下,从手到脚,都凉了下去。
好久,她才苦苦地道:“原来,你根本从开始就知道。你怂恿开王爷追杀斩经堂,只是为了报复我而已。你甚至知道,我勾引的第一个男人就是斩经堂下的子弟。”宁默石侧过了头,还是没有说话。
阿榴却觉得体内的泪在流了。她倒了一杯酒,猛地灌下。
却听宁默石说:“阿榴,既然你给我们庶士园带来了客人,那还是请他也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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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榴轻轻地舒了口气,事已至此,也由不得她了。她一挥手,身边的一个仆佣就走了过来,阿榴交给他一把钥匙——没错,京展身上这次的伤不轻。这些天,他就正躲在庶士园里。
她,把他关在了她独处的内室,一个除了她谁都不敢打开的门里。
阿榴喉中已饮下的酒这时似才回过味来,只觉,满嘴牙齿,颗颗都是辛辣辛辣的。
京展走进屋来却没坐向桌边,他远远地睥睨着,远远地在门口一个瓷凳前立住足,眼睛里黑黑的,压不住的嘲笑之意。
小花厅内,气氛一时紧张得让人窒息。猛地一阵拍巴掌的声音响起,却听一个人笑道:“哈哈,匪精!哈哈,京展!咱们终于见面了。开封城里,我是明着里的老大,你是暗着里的老大,今天总算有缘碰到一起。”
然后,一个胖胖的身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他走到宁师爷身边:“还有这个不爱说话的白道老大,嘿嘿,今天,咱们三个人总算碰到了一起。”
京展的目光一凝,冷硬道:“开承荫?”开王爷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你居然还认得我。开封城里,敢当面直呼我名字的大概也只有匪精你。”他越发欢畅地笑了起来,一双小眼内满是好奇:“你的胆子真的是很大。得罪我也还罢了,连宁师爷这样的人你也敢得罪?你呀你,真的是谁的女人都敢勾引!我的女人也还罢了,她虽漂亮,但他妈的天生贱!可怎么宁师爷的女人你也敢勾引?”他伸手做了个杀头抹脖子的姿势,微微一缩头:“你可要知道,我的口味虽说怪,可还没怪到你那个地步。”他扫了阿榴脸上那瘤子一眼,吐舌笑道:“对不住了,宁夫人。何况,宁师爷的女人,就算美如天仙,让我再有兴趣,可打死我我也不敢的。”
他说的话似真似假,说完又眯着眼睛一笑:“你就不知道宁师爷这家伙到底有多阴损!我一向都得防着他点儿。因为,除了我以外,没人知道他这个‘兜底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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