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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伤的眼睛几乎看不见,我又长又黑的头发已经剪掉了。当我爱扶小狗的时候,他们不在意我的靴子是否破旧,我的指甲是否有污物,我的衣服是否有和刀一样锋利的刺。当我为邻居擦地板的时候,她不在乎我身上是否有灰土。
每天我都烤两个面包,一个给我的狗和小麻雀分享,一个给我山那边的邻居。我一天的工作满充实的。早晨收集粟子,中午烤面包,下午我是拜访树林中的几堆记忆石头,白色、黑色还有银色。晚上我拿出我的大头针。我的全身几乎全是纹身了,腿上是黑色藤,脚上是刺,胳膊上是几打玫瑰,肩膀上是两只乌鸦。我架起一面镜子,我会在颈背上纹两只蝙蝠。间或我发现了一块地方可以纹一片黑色的叶子和一朵快要绽放的黑色蓓蕾。
当我工作的时候,麻雀在角落里的那堆头发上筑起了一个窝。麻雀如果不能飞向天空就不是麻雀了。我没有想到不久麻雀被烧伤的羽毛会脱落下来,我没有想到他们的翅膀已经强壮的可以满屋子飞了。我不知道它们一直在窝里编什麽,直到它们赠送了我一件礼物——一一张由我自己黑发织成的鱼网。
深夜我去了河的下游,我尽量远离那个被遗忘的小木屋。今天是一轮满月。丝丝月光让我思念我的姐姐。当我们在果园工作休息时她总是喜欢跳舞。我经常嘲弄她太懒。我经常叫她的名字,告诉她如果她不认真工作就会无所收获。现在我明白她在努力跳舞、欢笑,成为月光。她不像可怜的海姿,忘记她所走的每一步。我姐姐通过跳舞来了解世界。她懂得大地、空气,她自己的血,下雨会让她笑,让她跳得更加狂野。
我的视觉太差了,不过这样我是在白天或是夜晚捕鱼都无所谓了。事实上,我病弱的眼睛更喜欢月光。夜晚更好、更冷、更孤独。但是我并不孤独,狗和麻雀跟着我,麻雀享受着它们第一次不在屋中的飞行。
也许鱼睡觉的时候更容易进我的网。我把手指放入冰冷的水中。我可以感觉到水流和每条鱼的梦。流动的、银色的,像我过去做的梦一样。我试着钓了几次鱼,但工作从来没有成功过。但这次不同。这是一张呼唤鱼的网,黑暗在水中流动,现在渔网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我钓着了三条鱼,我把他们放在装满河水的桶里。我收起了网放在了我的袋子里。狗跟随着我,麻雀在我上面飞,鱼儿在我的桶中游动,我回到了家。我烧了两条鱼,一条给我、狗和麻雀;一条给了我的邻居,我把第三条鱼放在了走廊水桶中,她在河水中游动就像一颗星。
那晚我梦见了奥罗拉,但是她没有认出我。
“我的妹妹在哪里?”她问,“你对她做了什麽?”
第十二章 我的新名字
奥罗拉还不知道我的新名字,她避开我的刺和钉子还有玫瑰。我试图向她跑去,但是我腿上的藤将我拉到。我试图追上她,但是我身上的刺将我钉在了墙上。
我听见有人在哭泣,当我醒来时发现原来是我自己在哭泣。
我走到窗前想看看是否有星星。在走廊外边,有东西在观察水桶中游泳的最后一条鱼。是一只鹰栖息在桶口边,一身灰土,饥饿。那只鹰已经不能捕食了,因为它的嘴已经烧伤了。我不知道它已经多久没有吃东西了。我们过去经常把鹰从果园中赶走,我们称他们是小偷,不喜欢它们捕食安静的兔子和掠夺人们放在篱笆边的大米。
现在,我没有把它赶走。我把第三条鱼给它吃了,从眼睛到骨头吃的一干二净。我希望它能好起来,找到它自己的路。
但在早晨,鹰还是待在走廊,梳理着它的羽毛。我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我没有穿皮夹克,我害怕它锋利的嘴,但我还是伸出了我的手臂,鹰留了下来。我把熏衣草油涂在它的嘴上,我妈妈经常说这个可以治愈烧伤。我知道,毕竟鹰如果不能捕食就不再是鹰了。
但现在鹰看起来很高兴待在我的肩上。如此地靠近我,感觉它像风、像是站在了天空上的最高处。当我们走到了生长着最古老树木的地方,鹰从树上摘了许多的粟子,我都无法抬回家了。
那天我有足够的粟子可以烤六个面包。一个给我和麻雀,一个给狗,一个给我的邻居,一个给鹰,一个给海姿琼斯,她睡在那的杂草和树一样高的桥的下面。
我意识到那还有多余的一个面包。我很惊讶为什麽我要烤六个面包,直到我听见从院子外传来的脚步声才知道原因。那是安静的脚步,不是强盗,是一个孤单旅行者的脚步。
我穿上我的皮夹克,带钉子的靴子,还有带刺的护腿,然后我过去打开了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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