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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会死?
重新回到冷阁,肖月红走在庭院里,看着面前那一片嫩绿的草地,依稀记得娇儿曾在院中的草地上拔除花朵时的情景。
问她为什么要摘掉那些花!
明明那些花开的那么好看,那么艳丽…
她记得自己当时并没有回答她,因为她怕自己说了她也不懂,因为那些花就像是裴延诺身边除了她之外的女人一样,用她的好看和艳丽在吸引着裴延诺的关注和好感。
苏妙言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那会儿的行为有多么的可笑,毕竟她能够拔掉那些开在草丛里的花朵,却没办法拔掉裴延诺身边的女人——苏妙言。
因为她是人,不是花。
并不是把那花摘掉就什么事也没有了那么简单。
她的存在已经是事实。
进了冷阁,看着干净的地面,整齐的大堂,飘荡着香味的内室,她仿佛看到娇儿满头大汗的站在面前朝她微笑,
“少奶奶,房间已经打扫好了。”
作为你的主子
她想伸手过去替她擦把汗,想抚摸她的脸,想拉起她的手,可是转眼,她竟化作白烟消失了。
她抓了一把空气!
“娇儿,你真的就这么离开我了吗?”
她心中悲痛,眼睛不觉间泛了红,渐渐泪光闪现。
还记得她走时,连句话也没来得及说,连痛也没叫过…
她走的应该很快吧。
那像火烤一样的残酷死刑,对她而言会是怎样痛苦的煎熬!
可她就是一个字也没说,就那么静静的离开了她。
伸手,抚摸着旁边案上放着的那把七弦琴,还记得有段时间娇儿老缠着她要她教她练琴。
当时她答应了,可是后来发生裴延诺纳妾的事情,心中烦躁便耽搁了下来,所以,到现在,她都没有教过娇儿弹过琴。
她以为以后会有机会。
可是不曾想,她会遇上这样的事情。会永远的离开她。
“娇儿,让我给你弹一曲吧!作为你的主子,我对不起你,真的,很对不起你!”
噙在眼中的泪花,温柔的打着转,久久不落。
她在旁边坐下来,伸手,勾起坚硬的琴弦,弹出一个个音符,透着无尽的悲伤,好像处在暗无天日的环境中,孤独无助,彷徨失措,一如她此时此刻的心境,凄凉孤寂。
整个冷阁都像是被一团悲伤笼罩,气氛压抑的叫人喘不过气,可肖月红却又哭又笑的弹着琴。
眼前出现的一幕幕都是娇儿可爱的脸,甜美的笑,以及对她的关心和爱护。
那个可以为了她付出一切的傻丫头。
任凭琴弦上的尖锐刺痛着她的手指,她依旧不停的弹着,好像只有这样,她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忘不了她离开时,口中反复说出来的那些话。
“香贝,二少奶奶…大少奶奶”
她这一定是想告诉她些什么,可是她没有力气说出更多的话语,告诉她更多的事情。
所以只能重复一些关键的字句。
三天时间
所以只能重复一些关键的字句。
想及此,她心中一动,喉头哽咽。
娇儿,你知道吗?我要的不是这些,而是你能好好的跟在我身边,能活着回到我身边。
如果我知道让你去跟踪香贝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我宁愿不要知道是谁在陷害,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娇儿,对不起!
都是我,是我的错误才让你痛苦的离开我,是我的自以为是,才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是我害死了你!
娇儿,原谅我!
而后的三天,肖月红都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冷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独自缅怀着娇儿一切的一切。
裴家的仆人,每天都能听到从冷阁飘扬出去的琴音,悲伤的无与伦比,令人闻之欲泣。
情不自禁的想到身边死去的人,心中悲痛,泪如泉涌。
没有人知道冷阁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大少奶奶的琴声为什么那么凄凉?
裴延诺来过冷阁几次,但就算他把冷阁的门敲得快破了,里面的人仍旧只顾着弹琴,摆明是不想见他。
从琴音里,他知道她心里难受,可是他不知道她到底在为什么而难受?
是谁,让她如此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