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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阻止不了相公身边有别的女人,那么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清吟算是认了。
肖月红却不然,她怔了一会儿,对她摇头,“我也不知道。”
反正想到今后自己要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夫君,她的心里就好像打碎了五味瓶,百味杂陈,特别是想到,不久的将来就会有一个孩子叫她的夫君爹,可那孩子却不是她的。
女人,不会照顾自己
那种挫败感会让她觉得自己的一生都输给了别人,尽管不想承认,却是残酷的现实。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接受这样的事实。
到底,她是一个女人。
女人该有的嫉妒、该有的自私、该有的憎恨,她都有。
她不是圣人,真的可以做到从容接纳。
颓然的放开清吟的手,肖月红离开画像,走到窗下站着,若有所思的望着慢慢从天边爬上柳梢头的一轮皓月。
如果她当初不是一再的坚持要跟裴延诺在一起,现在的她会是怎么样的?
她不敢想,因为没有回头路。
况且,这一年来的相处,她的确过得很幸福,裴延诺对她很好,直到苏妙言的出现,她才觉得自己的幸福受到了威胁。
可这又怎么样呢?
清吟说得对,除了顺其自然还能怎样?
也许不该是裴延诺一个人让步,她,也应该让一步的,至少这样,她和裴延诺的感情还能保持完好。
但,她不想退让。
她有她的坚持。
一个背叛了她感情的人,她无法做到真正的原谅。
*****
第二天。
晨曦微露,房间的门才被推开,一眼望到伏在桌上睡着的肖月红,裴延诺有些意外的顿住了脚。
不知道她怎么会来静园,而且就在他的房间。
难道她已经不介在这里,曾经是他和苏妙言的新房,也不介意他们中间有个苏妙言?
不,她好像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然而转眼看到桌上燃得一滴不剩的蜡烛,他不知道她昨晚什么时候来的,又来了多久。
身上的披风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他不由得放轻脚步走过去拾起来,然后轻轻的替她披上。
这个女人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屋子里又不是没有床,为什么一定要伏在桌上睡呢?她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着凉,着凉了,他会担心?
估计,她从来都不会在顾虑他的感受了吧。
至少,无须顾虑
一个人情愿待在冷冷清清的冷阁里,也不肯到静园来陪他,她可知,这些日子,他有多么想她。
可他说不出口。
特别是想到她和费若吉,他纵然话到嘴边也没办法说出口。
他怕自己的话到了肖月红哪里,会变成她嗤笑的借口。
他怕看到她冷漠的不为所动。
抬头,望一眼墙上挂着的那幅画,与其说看着真人,他更愿意对着那幅画,至少他说什么,想什么,她都不会介意。
至少,他不必担心她误会什么,怀疑什么。
至少,在画面前,他不需要一丝一毫的顾虑。
至少,他能在画面前,说出最真实的感受。
可是,他明白,这样是不行的,他是要跟肖月红相处的,而非只是一幅没有生命的画像。
“你回来了!”揉着惺忪的睡眼,肖月红抬起了头。
裴延诺收回目光望着她,“你醒了!”
“为什么不叫醒我?”睁大眼睛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人,肖月红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仍旧睡意朦胧。
见她如此,裴延诺不禁提议,“回床上睡吧。”
肖月红转头看了一眼那张大床,想到他和苏妙言的洞房花烛夜,不由冷下脸来,“不用了,你回来了就好。”
站起身,她强打起精神,“我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裴延诺静静的问,这个女人原来来找他是因为有事,而非对他…有任何挂念?
肖月红不知道这样的话该不该说,但是这件事只能她自己来办,“今天陪我出门好吗?”
“要去哪儿?”
没想到她会来邀自己出门,裴延诺心里掠过一丝惊喜,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原谅他了,愿意回到他身边。
肖月红不去看他,心知自己这样过来找他说这件事有些唐突,低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