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城南七(第2/2 页)
的信仰,而大唐对马车用se有明确规定,金se仅限皇室成员使用。而如今大唐皇亲中,虔诚信奉道教并且权贵一时的除了那位玉真公主殿下还能有谁?
玉真公主殿下虽然蓄发出家,号称玉真居士但却丝毫没有断了与凡尘的往来。近些年来,李谪仙,王摩诘哪个没有赴席过玉真公主殿下的筵席?公主殿下素来敬重名士才子,高适素有才名,以公主殿下的xing子定不会怪罪高适。
念及此处李括眼前一亮,听娘亲说阿爷曾与高适有过不小的情谊,如若自己以故人之子的身份前去拜见进而搭上玉真公主的关系,相信德子很快便能无罪释放。毕竟这些大人物的一句话比再多的金银,交情都管用。但略一思量,李括双目渐渐暗淡,自嘲的一笑。都道人走茶凉,虽说高适不是那种落井下石之人,但他离开长安奔赴河西谋出身时自己尚是一不及总角的孩童,记不记得自己还未可知,自己这便想凭着他的关系解救朋友确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方玉转身离去,一人却已按住自己的肩胛。转首一看,却见张延基正微笑着看着自己,轻声道:“括儿哥可是想通过高书记解救德子?如若不试怎知不可为,小弟别的本事没有,帮括哥壮壮声势总还是能办到的。”
李括心中一暖,自从阿爷被激an人所害后,以往阿爷的门生好友都避的避散的散,唯恐跑的慢了被人定为阿爷的同党,失了大好前程。得了父辈叮嘱,那些权贵子弟,世家公子自然也就没理由和自己这穷小子处在一起。唯有从小和自己玩到大的张延基对自己不离不弃,让见惯了世态炎凉的自己保留着对人xing最后一分信任。正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有亲身经历过了,才能体会到那分友情的珍贵。
“得延基这句话,我还能怕什么。反正已经落魄如斯也不怕再失去什么了。”自嘲一番,李括阔步走向前去。有张延基这侍郎之子为自己作证,高适肯定能记起自己,到那时,自己便可以堂堂正正的喊他一声伯父,到那时他便可以进而向玉真公主求情,到那时德子便可以风风光光的出狱。思及此处,李括嘴角泛起了一抹微笑,挤过漫漫人群,在众人或是疑惑或是了然的神情中移步至高适身前,满施一礼道:“小侄李括拜见高伯父,还望高伯父赏光一叙。”
正自等待的高适没想到在此地还能遇到一个‘子侄’,转过头来满是疑惑的打量着李括道:“这位公子,高某与公子似从未有交。恕高某莽撞,不知能否将令尊名讳告知在下。”
李括思及病故的阿爷,鼻尖一酸却是强忍着将清泪挤回了眼眶,挺直了摇杆:“家父便是大唐开元左相李适之(注3)。”
他这话声量极大似是全无避讳遮掩,众人皆是一惊。虽然李适之被右相大人打压贬官流放之事已过去了近十载,但却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去敏感xing。在右相大人只手遮天的天宝年间,没有人想冒着触怒右相大人的风险在公共场合谈论李适之。有人开始为高适担心,右相大人可从不是什么有担当,度量大的人,今天竟然有自称李适之儿子的人出来与高适叔侄相称,怕是不管高适如何处理,这李适之死党的名头都会盖得死死的了。
显然众人都小看了高适,见少年提及自己的故友,高适竟是有些哽咽道:“你是,你是昌兄之子?你是昌兄的独子李括?”
李括耸了耸肩,嘴角轻扬,微笑道:“是的高伯父,我便是家父的独子李括!”
那声音铿锵有力,再无半分顾虑,融着对自家阿爷的自豪,透着点点希冀,越传越远直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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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高书记:书记即掌书记,为军中官职。高适和主角是伯侄,很爽有没有?
注2:虢国夫人:即杨贵妃胞妹杨玉瑶,这个大美人大家要抱回去吗...
注3:李适之:大唐左相,曾被李隆基倚重。后被李林甫构陷致死,这个背景设定大家应该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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