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山海七(第2/3 页)
空中划出了一条完美的弧线激ng准的落在了唐兵的背。
“呃!”“呃!”唐兵被长矛死死钉死在地发出一声声原始的低呼。他不甘的挥动着双手似乎想抓住跌落一旁的横刀。
“老木!”鲜于瑜成悲愤玉绝使出最后一丝气力将手中长槊向那名吐蕃百夫长掷去。
那吐蕃百夫长没想到少年竟然会弃掷手中武器此时再想避闪已绝无可能只能下意识的朝侧边一弯听天由命。
槊封划破了他的胸膛带下了一整块血肉。那吐蕃百夫长痛的嗷嗷直叫捂着肚子咒骂道:“杀了他杀了他!宰了这个小杂种!”
众吐蕃士兵得令纷纷挥起手中钢刀朝鲜于瑜成砍去少年被长矛缚住了手脚虽眼见弯刀挥至面门却是丝毫动弹不得!
少年闭了眼睛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
过了良久想象中的剧痛却没有出现。鲜于瑜成睁开双眼朝四周望去只见那些手持横刀的吐蕃兵纷纷跌倒在路侧背插着一支支雕翎羽箭。
“都尉大人!”少年已是浑身血迹见到李括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悲声痛哭。
“伤到哪里了?”李括一个纵身跃下马背跑到鲜于瑜成身前打气了火折子。
借着闪烁的火光李括看到了鲜于瑜成膝盖下插着的数杆长矛一时如坠冰窟。
“这帮畜生!”少年狠狠的挥拳砸向地面激起一股扬尘。
“你忍着些我来帮你拔矛。”李括思忖了片刻还是决定替鲜于瑜成拔出长矛。兵刃长期嵌在血肉中不但有碍于包扎从而导致失血过多还会导致伤口化脓感染危及生命。
李括从中衣撕下一块洁净的白布用嘴含着。(注3)
“忍着点我要拔了!”
少年一手按住鲜于瑜成的左腿一手握住钉入血肉的长矛奋力一拽终是将一杆银蛇拔了出来。红黑se的血液顺着伤口涌了出来直浸的李括满受血污。
李括忙将口中含着的白布条取了下来紧紧在鲜于瑜成腿绕了数圈。
“忍着些很快就过去了!”
虽然鲜于瑜成的脸se已经惨白李括却并不想拖延。长痛不如短痛多拖一秒他便多受一份罪!
如法炮制的将数柄长矛全部拔出又简单的止住了伤口外涌的污血李括终是长出了一口气。
“没事了没事了。我带你回家括儿哥带你回家。”看到鲜于瑜成木然的神se李括以为他在担心自己的伤势微微一笑给好兄弟打气道。
“括儿哥老木他老木他为了救我...”
鲜于瑜成拖着伤退跑到老木身旁握住那双冰凉粗糙的手。此时的老木早已死透浑身冰凉背心伤口旁的地面流积了一滩黑血。
少年拔出腰间的皮袋子将其中大半的烈酒朝老木身旁倾洒了下去。“老木哥咱俩来一口。”说完少年噙着泪水仰起头一口将其中剩下的小半斤烈酒象喝凉水一般灌了个干净。那火辣辣的老酒烧灼着他的喉咙烧灼着他的胃亦烧灼着他麻木的心。他的手脚和头颈都不自觉的颤抖战栗起来他感觉到大地开始左右摇晃天空黑压压的似快青石板般的直抑哀的人胸口憋闷。
远处的山坳里发出一阵狼嚎叫。
“嗷!”“嗷!”
突然间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恐惧朝鲜于瑜成身体袭来少年只觉耳边又响起老木那憨厚的笑声。“我那婆姨生的可漂亮哩她给我生了一个大胖小子那家伙皮肤跟水豆腐一般柔滑......
只是那笑声却转瞬间变成了有如厉鬼的嘲笑笑他的愚蠢嘲他无能。他的脑海中登时浮现起长矛刺穿老木背心的场景只觉一股腥甜的血液涌堵在喉咙口分外难受。他趔趔趄趄地围着老木转了一圈两腿一软终于瘫倒在地哇哇地大吐起来吐着吐着那滚烫的眼泪就哗哗地下来了。他趴在地一边用头撞着坚硬的土地一边放声哭嚎着:
“老木啊你他娘的给老子起来啊......不是说好为了你老婆、孩子活下去的吗......不是说好了我们俩一起杀出去的吗?你给我谈谈心谈谈心成不?你跟我说说话啊......我可咋办好呢?你都死个球的了。你这两腿一蹬倒舒坦了叫你老婆孩子咋办啊你啥时候回得了个家啊老天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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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投壶:投壶是古代士大夫宴饮时做的一种投掷游戏是一种种从容安详、讲究礼节的活动。唐朝时投壶的花式就多了许多名目如“依耳”、“贯耳”、“倒耳”、“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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