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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利工程快结束的时候,王大包就向张书记建议趁五一五四两个节日快到了,不如开一个文艺联欢晚会,庆祝苗家人终于喝上了干净的饮水。张书记也很同意,因为期水乡有很久没有好好的开展文化活动了,的确应该在这样高兴的时候好好的搞一个活动,最好还能开展一次篮球比赛,让干部职工们放松放松。他们俩还一致同意,到时候把挂钩他们乡的宣传部长刘兴邦请来指导工作。他俩商定好后就让小林写出一个活动方案,准备好好的组织一个全乡性的文化活动。
张新月是妇工,又是乡政府唯一的女职工,文艺晚会的事当然就全交给她办了。张新月也不推辞,很快就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拟出了节目单,并自告奋勇当晚会的节目主持人,还自编自演了一个节目《苗岭的早晨》。
在这次文艺晚会上,张新月穿了一套苗族服装去主持节目,她本来就生得美,这样一打扮更显得婷婷玉立。当她在台上闪亮登场的时候,她不知道此刻台下有一双眼睛就好像突然发现了金子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这个人就是县委常委、宣传部长刘兴邦。
当张新月在台上随着《苗岭的早晨》那悠扬的笛声翩翩起舞的时候,她那凹凸有致的曲线和窈窕玲珑的身段让刘兴邦忍不住咽起了口水。
主席台上的刘兴邦,左边陪着乡党委书记张树林,右边坐着乡长王大包,他指着台上的张新月问张树林:“那个女孩子是谁啊。”
张树林就答:“那个是我们乡的妇工,能写会唱,是个人才啊,才来半年不到,妇女工作就做得风生水起了。”
刘兴邦略有所思地说:“是吗,我们宣传部下面的报社正缺一个会写的人,张书记你们能不能忍痛割爱啊?”
张树林没有想到刘兴邦会在这个时候和他要人,可他毕竟是一个常委,又联系挂钩他们乡,虽然他有点舍不得张新月这个人才,可是他也只能笑着说:“当然当然,部长要人我们哪能不给呢?您回去只管下文,人我们马上给您送到。”
乡长王大包也听到了他俩的谈话,就给张树林使眼色,让他别同意,可是张树林就当作没看见,王大包就只能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张新月调到清云县报社的文件三天后就下了。
突然得到自己要调走的消息,张新月有点不敢至信,她正在办公室发呆,这是怎么回事呢?自己想留城的时候,人家让她下乡,自己什么也没想的时候,却这么快就能调回县城了。
这时,她见到田龙村的妇女主任来到门口,慌慌张张地对她说:“张主任,我们村里有两个妇女吵架吵得很历害,谁劝也不听,你去帮我们劝劝。”
明天她就要到县里报到了,她真有点舍不得这里的一切。 见到妇女主任慌慌张张的样子,就想着那就再为乡亲们办一件事吧,她什么也没说就和她们走了。
看到张新月的调令,林子冲也心神不宁。他想不到张新月才来不过半年就会调走,从他见到张新月的时候他就喜欢上了她,他本来希望在日后的相处中用他的爱渐渐打开她少女的心扉,就是在春节时的花山场上,他也看到了张新月眼里对他的一丝情感,就算她那时拒绝了他,可是他相信随着相处的日子久了,张新月就会清楚他的为人,终有一天她会被他的爱感动的。
可是现在,张新月的调令突然就来了,当他在那个红头文件里看到张新月调动的内容,第一个冒出的想法就是要把它撕毁。就凭那一纸冰冷的文件,怎么可以抢夺他那鲜活的爱人呢?他还没有机会去向她证明自己的爱,他还没来得及让她认识自己内心深处最最真挚的情感,她现在怎么可以离开他的视线呢?他要去找她,再一次向她表白,他一定要问问她,在她的心里是不是真的没有他的位置。
可奇怪的是张新月的宿舍静悄悄的,她好像真的就这样消失了。林子冲几次在屋外徘徊,想要看到她美丽的倩影,可是屋外只有空空的风声吹过。现在他仰躺在床上,耳朵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他生怕自己稍稍失神,就会错过张新月回来。他苦苦地等着,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那么难挨,他实在想不出张新月在这个时候还能去哪里,明天她就要走了,她会去哪里呢?要是他知道她在哪里,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要把她找到。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度过这难熬的时光,只得从墙上取下父亲留下的芦笙,吹了起来。还是那首《凤求凰》,曲调却变得更加低沉,哀伤。吹着吹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和芦笙已经溶汇在了一起。忧伤的芦笙曲在夜空里回荡着,像诺丫失去彩凑时的呼唤,令人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