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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子清静。
萨姆兰在解剖室里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仔细地刷洗手术刀。琼斯博士晚警官4年进局,是多年的老搭档,他不用回头就知道进来的是谁。
“没几天了,你还在为这个案子忙得要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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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5。粉红色(3)
“嗯,”这间屋子没有可以坐的地方,警官只好站在门口,争取不碰到任何东西。
“差不多就得了,我说,你昨天很晚才回去吧?”琼斯擦拭他的试管。
“那说明你也是一样晚。我说,你为什么不把这些刀刀叉叉的收拾一下,看着怪难受的。”
“收拾它干嘛?就是金的也不会有人偷!反正马上还有一具尸体等着解剖,很快就会用的。”
“啊,”想到玛莎女士,警官不免有些伤感,“琼斯啊,你有没有难受过,做这种工作?”
“你什么时候感伤起来了?这是人老了的表现么?”琼斯不解地像看着外星生物,“每个法医都有顶住压力的做法,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做的。在对付这种处境的所有方法中,一种奇特的幽默感对我的帮助最大。旁观者可能很难理解,但是笑声和玩笑有助减轻压力和紧张。否则,那些感觉将是难以承受的。可仍然有一次,我失败了。”
“什么时候,刚出道?”
“你猜错了,我在学医的时候就习惯像打量道具一样看尸体了。顶多想想,要是人们能学得更警觉些,我就会轻松不少了。”
“那倒是,可现在人们的关系已经够淡漠了。”
“淡漠并不等于他们学会了保护自己,这是矛盾啊。看看我,也是一样的矛盾,有时候想想,我是踏着尸体过来的——一具又一具,我解剖它们,有了经验,甚至别的地方的警察都来找我帮忙,我干得越多,就有越多的要干。我从不去想它们活着的时候是谁,它们做过些什么,它们就是‘尸体’,而不是‘死人’。这一直来都很成功,直到三年前。萨姆,你还记得那个案子吧。7岁大的小女孩儿被奸杀,送来我这儿来时,还没严重腐败。看着那孩子,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就那么看着她,想她要是还活着该多好啊。我不知道怎么脱下她被血染红的裙子和她脚上粉红色的小跑鞋,试着不去感受自己对这些东西的反应。当解剖到一半的时候,我再也忍受不了了,冲出去吐了一地。我最小的女儿也有这样的上衣和跑鞋,而且号码、颜色和牌子一模一样。回家之前,我洗了很长时间的手,路上给女儿买了新的衣服和鞋。萨姆,记得吗?你破了那案子。”
萨姆兰警官靠在门上,重重叹了口气,“啊,胜诉的那天,你邀请我和你全家人人共进晚餐,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了。”
“你破案的那天,我明显的从这个困惑中解放出来了,不然,我可能不会再从事这项工作。萨姆,你很优秀。”
“跟你一样,琼斯。”
两个人相视而笑,活着不过是因为希望……
Vol 6。血的出处?(1)
“像指纹一样,DNA也可以用来进行鉴定。当在鲨鱼的肚子里发现一条胳膊和手的时候,实验室可以根据指纹对死者做出鉴定。但是,在佛罗里达的一条河上发现漂浮着的大腿时,指纹的方法可就不中用了。可是,DNA链上的一小部分在所有的血缘关系中都是一样的。身体任何部分的DNA都和身体其他部分的DNA是一样的……”
如果不是被萨姆兰打断,琼斯博士很可能继续这样没完没了地介绍下去,“老夥计,嗯……该怎么说呢?”萨姆兰轻轻咳嗽一声,“我是说,嗯,你每次都对我讲这些……术语,可我,从来就没搞明白……”
“我明白了,那么来看看这个吧,老朋友。”琼斯把老警官带到显示屏前面。遗憾的是,萨姆兰还是没能看懂那上面花花绿绿的各种数据。
“简单地说,你们今天早上发现的血迹并不出于我们已经找到的四具尸体,换句话说,一定还有我们没有意识到的血液来源……萨姆,你在想什么?”
“想你今天将要处理的另一具尸体。”
“那个名叫艾利的年轻人吗?啊,我也在想这个。我会看看血液是不是出自这具尸体。对了,萨姆,我有一些想法。”
“啊,请说。”
“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我不想干扰你。不过,我以为今天你们发现的并非面具杀手所为,它可能是混人视听。”
“你是说……”
“嗯,我是说,或许有人在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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