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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暗道离开苏府后,男子回头远望,微微一叹,这苏长乐显是已被那仇恨所迷,失了本心,更忘了谨慎,此后与之合作,还须得多加小心才是。
而后,此人飘然远遁,倏忽间便没了踪影。
慕家此时一派祥和。
慕长云看着这些时日里,妹妹们整理的账册,心中快慰。往日里他总想着将妹妹们护在手心,不以俗务扰之,只愿她们能无忧无虑。
上一世,正是这不通俗务,让妹妹们在骤失兄长后无依无靠。这一世他本欲教导妹妹们,却总想着先处理完杂事,又总以为妹妹们还小,想着能多护一时是一时,就这么一拖再拖。却没想到这次自己离开,家中意外遭难,让妹妹们得到了不小的锻炼。
或许是该放手,让她们能学会处理更多的事务,将来也能多几分手段保护自己。
之后多日,他便将妹妹们带在身边教导,如何经营,如何管理,如何处理各种杂事,毫无保留,而后又将家中许多铺子营生直接交到两个妹妹手里,自己只在一旁看护提点。
慕玄霄见侄孙三人相处,也是十分欣慰。当年自家大哥也是这般,总要护着自己,可惜自己没能像这姐妹两一样,懂得家人的苦心。
王凌飞将那李奇文捉去后,倒是忙了几天,而后突然有不知名的人士,将那李奇文众多罪证交了出来,审讯顿时容易了许多。
这李奇文眼见不好,便四处攀咬,倒是揪出了千苍城内不少与之有私下交易的犯官商户。倒是对苏长乐,这李奇文口风很紧,半句不敢多言,想来也是有什么把柄在那人手里。
叔祖大人对此倒是极看得开,那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抓到多少苏长乐的把柄,不差这一次。
“我乃那慕长云的姨夫!他这般残害表兄,定要给个说法!”
这日里慕长云一家前往祖陵祭祖,叔祖多年未归,仪式便格外庄重,直到日暮时分,才堪堪结束。却不想归家时,竟有不少人聚在家门口,喧闹异常。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格外洪亮,嚷嚷地周围人全都能听见。却原来那李奇文被押回都城,李家人听闻此事,整个家都炸开了。李奇文的父亲经不住爱妻的苦求,便带着家人一同来慕家讨说法。
慕家只留下几名家丁,对着李家众人赶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任由其在大门口喧哗。
慕长云皱了皱眉,下车示意家人先进门休息,自己留下处理。
“你便是那慕长云?”人群中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一眼瞧见归来的几人,立时跳出来将人拦住,语气十分跋扈,“我兄长与你慕家女儿本有婚约,你悔婚赖皮也就算了,竟还敢诬告他强抢民女,简直无耻!”
慕长云闻言一怔,然后似笑非笑地抬眼看了这少年,淡淡回道:“当年姨母与家母确实口头约定,若有儿女,可为亲家。只是姨母早已去世,却是未有一儿半女,不知你兄长又是何处冒出来的?”
“你!”这少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当是父亲与慕家曾有约,却不知是那已经亡故的前嫡母与人定下的亲事,倒是被问住了。
“长云啊,你也长得这般大了。”那头声音洪亮的中年男子见小儿子被问住,急忙过来把话圆回来,满脸沧桑感慨地说道,“当年你母亲与内子约定,如今我儿奇文虽非你姨母亲生骨肉,却也占着嫡子的身份认其为母,这约定自然可行,长云你当初尚未出生,或许不清楚,但也不可如此对待你表兄啊。”
慕长云简直要被这认恬不知耻的态度给气笑了,嫡子身份?认其为母?这不要脸的架势,李家可真是一脉相承!
“一个气死正室的外室养的私生子,也有资格认我大姨为母?”
此言一出,周围人一片哗然,原本他们还以为慕长云太过护着妹妹,真的做了这不地道的事,没想到这所谓的嫡子居然是如此身份,一时间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移向了前来闹事的李家人。
李父闻言皱眉,当时事情闹出来的时候,慕长云还没有出生,他没想到,对方竟知道得这么清楚。只是事关几个儿子的名声,这事可不能认下,当下情真意切道:“长云,我知你不愿将妹妹嫁入我家,却为何要如此口出恶言,污蔑与我妻子?”
站在他旁边一位羸弱娇艳的中年美妇,亦是双目垂泪道:“慕公子,奴虽是相公继室,却也是清清白白嫁与李家,慕公子你这般说,是不给奴活路了。”说完,痛哭流涕,引得李父连连安慰。
“哦?你那儿子年岁几何?我大姨被气死时,他都已三岁了吧?”装可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