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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一向不信这些,姑娘若真能看相晓命,那大概是可以看到我的过去,自然是能知道我的身份了,那敢问姑娘——我姓甚名谁?”
戚长缨一顿道:“公子姓苏,名梓辛,表字朝宗。”
苏梓辛微微讶异,一时说不出话来,李贤昀放下酒杯:“竟然全中了,看来我是真的会遇见贵人……”
戚长缨表面在笑,实则冷汗涔涔,此刻她通仙眼过度,仙力就要耗尽,已有些受不住那妖石烧灼之气:“多谢几位公子的款待,小女子已经饱了,这就告辞,后会有期——”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再待下去唯恐自己支撑不住、引人怀疑。
“哎,姑娘你……”李贤昀想叫住戚长缨,却见她身法极快,已经往楼下去了,顿时扼腕不已,“看来那姑娘还真是位半仙,早知道就请她看一看楼丞相的姻缘了,机会难得,竟然错过了,可惜可惜!”
苏梓辛若有所思道:“本以为她是个江湖骗子,没想到还真被她测到了……”
楼世礼摇摇头,不以为意:“就算知道你的真名与表字也不能证明她真有那种本事。”
“那倒是,世上知道你身份的人不少,难道个个都是半仙不成?再说那女人是主动凑上前来的,不定是盯了你好久的骗子哩!”李贤昀打趣道。
苏梓辛不可置否。
“不过世礼,”李贤昀道,“你怎么与先前那些人认识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就是那几个常常与柳绍的儿子柳维宁厮混为伍的市井之徒吧?”苏梓辛道。柳维宁是朝廷重官的儿子,算是贵族子弟,倒是另外那些,都是来历不明手脚不干净的,成日穿得人模狗样跟着柳维宁到处晃,装得跟贵族子弟似的。
楼世礼想起那批乌合之众,一下兴致全无,长眉一皱道:“去年诗会遇到过罢了,无关紧要之辈,不必理会。”
苏梓辛啧啧几声道:“其他的几个倒无所谓,柳绍柳大人那种性子和脾气,竟然会放任他儿子如此胡作非为、放浪形骸,还真是奇怪。”
李贤昀冷笑连连道:“你可别高估柳绍,他平日里那副样子也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摆了一副假模假样的刚正不阿的样子,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纵?”
楼世礼放下酒杯,颇为嫌弃地看了眼前这二人一眼:“我还以为你们约我出来是为喝酒解闷,怎么打从刚刚就一直谈柳绍的家事?”
闻他此言,苏、李二人相视一笑。
苏梓辛道:“我们倒是忘了,三人之中独独要成日对着这个无趣老头的人是你。”
“楼大人,等哪日你辞官或是像我一样就捡个闲职做做,日子定你现在过的舒坦几十倍。”李贤昀在一边落井下石。
楼世礼微微一笑:“既然如此,要不要我想法子帮你过得更舒坦?”
李贤昀脸色一绿:“姓楼的,你身为当朝丞相,可不能公报私仇,你要是革我的职,我就去告发你!”苏梓辛一看有好戏,招呼小二又拿来一壶酒。
楼世礼面不改色地伸手摸自己的白玉扳指:“你那点风流史精彩得跟绝代艳书似的,我想,将军一定很有兴趣拜读一二。”
听到此处,苏梓辛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道跟谁作对也不要跟楼世礼犯冲,不然就会跟李贤昀似的,只能一脸菜色地干瞪眼。
第003章
萧京城外数里处有片不小的湖。过了初春,冰雪尽融,湖畔草叶添新绿,水面碧波微微,倒映晴空春色。三五只船在湖面上飘荡,偶尔有丝竹之声传出,伴着低低笑语,惊皱一湖绿波。
苏梓辛自船内探首望出去,看到不远处一座大船,伸手一指道:“我没看错的话——那是柳家的船吧?”
李贤昀恹恹应了一声:“大概。”
苏梓辛调侃他道:“你该不会是遇到恶鬼被吸光精血了吧?”
楼世礼随手拨弄着桌上玉兰的新叶:“朝宗,你好生抬举他的精血。”
李贤昀气得抬起脚欲踹,不过,一对上楼丞相那好似在说“你尽管踹”的从容双目,他的腿一下子就软了:“前天我去春风醉找苑娘撞上我爹了。”
“咝——”苏梓辛倒吸了一口凉气,神色拧巴得跟挨了几鞭似的。
楼世礼莞尔:“原来李大将军也会去那种地方。”
李贤昀他爹是当朝大将军李耀宗,将军家教甚严,必要时不惜动用武力管教犬子。常言道,不打不成器,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何况是李大将军这样的虎父,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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