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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这点要是不知道,你就白活到三十岁啦!”
“我才二十九……”
“三十就是三十,谁跟你在说什么二十九,呸呸!小孩子不知世事胡乱说话,你今年三十!”
“好啦……”阿母和阿爸今天都像吃错药,满嘴炸药。
“你星期六回来对不?”
“嘿啦。”
“不冻甲你阿爸阿母放鸟哦,不然有你好看的。”
“好啦!”
“这还差不多。要乖啦,听阿爸阿母的话不会害你啦。”
“我知啦。”真无力。
挂上电话,我揉揉耳朵,开始用化妆品香水和套装做为武装配备,准备和傅老太太来一场生死大对决之前的小小前锋交手战。
见面之后冷嘲热讽肯定是少不了的,这点我倒不担心。
晚上的Party才是重头戏。
我倒想看看她要怎么逼她儿子犯重婚罪——如果傅非朋说的是实话。
老实说我满喜欢傅家大宅的。
在南部的老家是砖红色的四合院,阿爸阿母对于祭拜祖先的正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即便我是独生女,也不能随随便便跑进去。
生理期的时候更是忌讳,只能走偏门。
那是非常老式的台湾早期建筑,而且没有改建的可能。
傅家位于别墅密集区,除了摆放仿明清时期的紫檀木太师椅的正式宴客用客厅之外,往下是两间客房,一个小厨房,往上则有一个起居室及两间超大主卧房,一个专门种兰花的温室,其它诸如书房、车库、游泳池、草坪……等等一应俱全,完全是可供电视剧来当豪门家庭的样品屋模样。
我喜欢早上洒满阳光的起居室。米白色的沙发、海蓝色的靠垫、原木色的矮茶几,还有两盆绿色阔叶植物。不管是抱著垫子赖在沙发上,或是坐在亚麻织的地毯上吃水果,都是再享受不过的好时光。
不过只要想到那个傅老太婆,我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
深吸一口气,我按下电铃。
开门的是傅老太太的专用司机小苏。“陆小姐。”
“苏先生。”要比客气大家一起来。
“老太太在二楼。”
这位小苏司机还兼起管家来啦?我偷笑一声,跟著他往里走。轻手轻脚地上楼。
空气凉凉的,即使穿著长袖都觉得鸡皮疙瘩立起来。
我看见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上,衬著白色毛毛垫子,手里端著英国来的骨瓷杯,慢慢地啜饮香茶。
看起来跟五年前我走的那天没什么差别。
“你来了。”
我微笑点点头,拿出事前做好的表格,递过去。
“一个小时内做外烩的、布置会场的人都会到,这是他们的资料。”我看看周围。“应该是在这里举行?”
“嗯。”老太太眼睛盯著茶杯,到现在没正眼瞧过我一眼。
“总共二十个人?”我再确定一次。
“嗯。”
“六点开始?”
“再晚一点吧。”她放下茶杯。
“那订在六点三十到七点之间开饭可以吗?”我继续问。
不要在意她的态度,不要放在心上。只要当她是个客户,难缠又刁钻的古怪型客户,就只是个客户。
我再一次开始给自己洗脑。
“嗯。”她转过头,看看窗户。“这房子实在是太久没有大扫除了。”
来了。我早知道她会用这招。当作没听见没听见。
“菜色是以西式为主,用海鲜虾类的还合您的口味吗?”
“嗯。”她的眼光上下扫了我一遍。“哎呀,那个角落什么时候积了那么多灰尘?要是给客人见到多不好意思。”
嗯,很好,灰尘是吧。
灰尘是我的最大过敏原之一。
就像大扫除或是搬家的时候,那是必然的痛苦。
她可清楚得很。
我的鼻子隐隐发痒。
“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小事情都不会帮著做,就宁可看著周围的环境脏乱下去,一心等著我这把老骨头去收拾……”
翻个白眼,实在不想听下去。
“小苏,”我敲敲隔门。“老太太找你。”
本来在跷脚看报纸的小苏立刻出现,必恭必敬。
老太太瞪我一眼,气得不说话。小苏的眼光飘回我身上。
“你知道扫把畚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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