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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刚搬来外场的时候。搬来之前我岳父不幸过世,不过当时我还没加入治丧委员会,所以不能列入计算。严格说来,我还真只有经历过一次丧事而已。这方面结城先生的经验可就比我丰富多了。」
「这种经验不要也罢。」结城的埋怨让广泽不由得露出笑容。
「我所隶属的治丧委员会也是闲了好一段时间,整整五年之后才碰到秀司的病逝。前阵子我母亲过世之前,村子里也是一连走了好几个人,平均每个月都有两户人家在办丧事。当时就觉得村子里怎么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想不到接下来就轮到我母亲了,那时只觉得我母亲是被勾走的。」
「勾走?」
广泽点点头。
「在我母亲之前去世的刚好是母亲最好的朋友,她大概觉得一个人太寂寞了。所以才把我母亲一起带到另一个世界。」
「原来是这个意思。」
「当然这只是迷信而已。不过死亡还真的会像传染病一样一个传一个。或许你觉得我想太多了,可是我觉得这句话真的很有说服力,不由得你不相信。」
这时长谷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见他摇头叹息。神情十分感慨。
「秀司大概是不忍将老母孤零零的丢在人世。所以才把阿吹勾走的吧?」
「说这种话虽然没有科学根据,老实说我还是挺赞同的。村迫家的秀正把外甥勾去作伴,被勾走的秀司再将母亲一起带走。这种解释倒是比较说得过去,至少让我们这些还活在世上的人不会那么难过。」
广泽的说法十分中肯,结城也只能无言的点点头。同时内心也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死亡是一种极为普遍的现象,只要诞生于这个世界上,就必定会面对死亡。人的死亡十分自然,然而当周遭的亲朋好友死亡的时候,村民却很难以平常心看待这种再自然也不过的现象,他们往往将死亡归类于不应该发生的悲剧。要是这些不应该发生的悲剧接二连三的发生,村民就会将这种现象视为一种灾祸。内心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恐怖以及不安,就像突然强迫自己面对平常没有意识到的现实一样。他们无法接受自己的身边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同时也对接二连三的死亡感到无比的不安。当他们的不安成真的时候。就会陷入最原始的恐惧而无法自拔。村民面对死亡时的内心情感虽然十分浑沌不清,然而若将这种复杂的心情以文字来形容的话,应该不外乎就是「难以接受、不安以及恐惧」才对。
即使明白这只是偶发事件,内心依然深信这一定是经过筛选之后的结果。死亡的阴影充斥在你我的身边,人们无力支配死亡,也无法参与决定生死的过程,只能将暖昧模糊的不安诉诸于「勾走」这个字眼。以求得内心的短暂安宁,即使这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的想法。
「人类真是奇妙的生物。」
结城喃喃自语。看到广泽以讶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结城露出笑容。
「没什么啦。我只是觉得人类对死亡这件事总是有特别奇特的诠释方法罢了。」
「可不是吗。」广泽报以一个平静的微笑。
这场雨一直下到傍晚还没有停,反而有愈下愈大的迹象。时间还不到下午五点。厚重的云层和滂沱的大雨就让天空暗了下来,高见不得不站起身来打开电灯。
从门口往外望去,连道路两旁的人家都模糊得难以辨识,整条马路被倾盆大雨洗得千干净净。路上连半个行人也看不见,派出所被孤立在惊人的两势之中。
雨点打在地上的声音大到令人感到不安。刚被点亮的日光灯随着雨声闪烁,电话声突然响了起来,仿佛预言着不幸的降临。
高见反射性的拿起几经风霜的黑色话筒,安森德次郎的声音顿时在耳边响起。
「高见警官吗?这场雨下得可真大啊。」
「可不是吗?安森先生有何贯事?」
「我刚刚看了一下河边,发现水面上涨的速度非常快,河水呈现土黄色。似乎混了不少泥土在里面,上游的泥土可能被冲刷得非常严重。再加上连续几个星期的强烈日晒,山坡地的结构本来就会变得比较脆弱,要是这场大雨一直不停的话,恐怕会引起山洪爆发,所以我才在考虑需不需要立刻召集消防团,以备不时之需。」
高见点点头。
「就这么办吧,我这就去把紧急应变中心的大门打开。」
消防团的紧急应变中心就在派出所隔壁,高见身上也有一副备用钥匙。以便消防团在最短的时间内展开紧急行动。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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