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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氛会变得比较热闹。
宽子坐在餐桌椅上看着电视,一句话也没说。背对着她的公公和丈夫也保持沉默,没有人愿意开口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宽子将帐簿摊在餐桌上,开始记录这次的法事所支付的费用。其实她现在什么事都不想做。可是不找点事情来做做的话,又会觉得很难耐。宽子勉强自己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想办法渡过这个漫长的夜晚,然而这种逆来顺受的日子似乎没有结束的一天。
德郎默默的站了起来走出客厅。宽子和清水看着他走了出去,却没问他要去哪里。少了德郎的客厅显得更加空虚。耐不住的宽子终于率先打破沉默。
「……你刚刚跟副住持说些什么?」
「嗯?」
「法事结束之后,你们不是稍微聊了一下吗?」
「哦。」清水恍然大悟,他想起当时静信问了许多问题,包括小惠失踪之前是否有什么异样、七月中旬到八月之间去过哪些地方、是否到过山入、认不认识一个姓后藤田的男子等等。
清水低声回答之后。宽子又陷入沉默,两人的对话也到此结束。清水一方面感到这份沉默让自己坐立难安,另一方面开始思索自己刚刚回答的问题,以及没有说出口的事情。
小惠应该不会跑到山入才对,她也不认识叫做后藤田秀司的男子。不过清水并没有确实的证据。那个姓后藤田的男子到底是怎样的人。老实说清水并不清楚,也没跟其他人打听过,不过他知道自己心里早就有数了。小惠已经死了,她的房间里还问得到淡淡的香水味。
至今依然留在鼻腔里的香味,让清水感到十分痛苦。那不是芳香剂的味道,绝对是香水没错。宽子平常没有擦香水的习惯。清水在脑海中将盂兰盆节前后来家里见过小惠的访客名单做个整理,除了尾崎医院的敏夫之外,就只有住在附近的田中薰而已。小薰应该也没有擦香水的习惯。看来那罐香水应该是小惠的错不了。
小惠失踪的那天晚上,当宽子心急如焚的大叫小惠还没回来的时候,清水还记得左邻右舍是怎么说的。「小惠已经到了爱打扮的年纪了。」当时清水虽然嗤之以鼻,认为小惠还是个孩子罢了,如今弥漫在房间里的香水味却让他赫然发现小惠已经到了愿意为别人打扮的年纪。昏倒在山里的小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事的邻居嘴上虽然不说,心中的答案却只有一个,就连清水也不由得开始怀疑了起来。虽然敏夫表示没有那方面的疑虑,然而清水怀疑自己是否应该相信在自己的面前拍胸脯保证小惠只是单纯贫血的医生所做出的判断。
小惠到底碰到了什么事?她又是为了谁开始擦香水?乖巧的女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女人」的?失去小惠的清水突然觉得女儿变得十分陌生。
「……问这些问题真奇怪。」
在一瞬间,清水无法理解宽子的这句话是针对什么事情,抑或针对谁而说的。一脸茫然的他转过头去,发现宽子正看着自己。
「……嗯……或许吧。」
「那个姓后藤田的人是谁?」
「我哪知道。」
「他跟我们家的小惠有什么关系?」
「……关系?」
「感觉真不舒服。」
宽子没有回答清水的问题,直接说出内心的感受。
「怎么说?」
「最近村子好像中邪似的,接二连三的出事。」
) 「会吗?」
「怎么不会?大冢木料厂的儿子才刚过世没多久,前阵子中野家也才办过丧事。」
「嗯。」
「之前山入一连死了三个人……今年好像一直在死人似的,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想太多了吧?」
清水虽然否定宽子的疑虑,说话的口气却显得十分不自然。其实清水本身也觉得今年不太对劲,走到哪里都会看到有人在办丧事,令他觉得村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每当他说出心中的怀疑,同事们总会觉得他想太多了。同样住在下外场的前田甚至还说痛失爱女的他变得有些神经过敏。同事们的反应让清水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多心了。
「安森老太太听说搬去跟儿子住了,外场的人口似乎变得愈来愈少。」
清水没有回答,心里有种被大家抛弃在这里的感觉。
「听说农会的奈良先生也提前退休了。」
「奈良先生?他不是还很年轻吗?」
「听说健康状况不太好,所以打算提早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