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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缩在铁牢中,仿佛就像一堆发霉的烂菜叶,她身上的衣服干巴巴的凝在一起,就好像别人眼中厌恶的垃圾一般。
只是,她仍旧没有醒来,若梨怎么不知道她的为人,自然不肯相信她就是那个可恶的内奸。她每日守在广场上,看着众人咒骂,侮辱她,却不能施以援手。只趁着夜晚没有人烟时,才能悄悄上前,喂给乔水寒几口赖以生存下去的水喝。
到了第四天,她发起了高烧,冬日里的阳光虽暖,但夜晚的寒风也更加刺骨。这几日,她都一动不动的呆在广场上的铁牢里,任由百姓们唾骂,任由寒风侵袭。
涨红的脸蛋上不时淌下冷汗,将已经如梅干菜般发皱的衣服一遍遍的再次浸湿,她的身上散发着酸臭的气息,整个人犹如从腐败的尸堆里爬出的活死人。但百姓们巨大的愤怒,使得他们看不到铁牢里那个小女孩作出的牺牲,愚昧的他们只听到了上位者的结论,无论那是否属实。
这时,回到坤梁的戚水幽和戚水芳已是得意洋洋,听到属下传来的消息,更是疯狂的大笑,那是死亡也无法消除的执念,她们无论如何隐瞒外人也隐瞒不了自己不是嫡出的事实。那是一颗刻在骨子里永远无法刮去的毒疮。是啊,当年,乔云香才是正室,而贾宝珠不过是个从侧门而入的侧室。而如今,她们终于扬眉吐气,那个会时时刻刻提醒她们身份的人再也不会活着回来了。边城那些怒气勃发的百姓们只一人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她那单薄的身体撕碎,让灵魂消失于天地之间。
她们又如何不满意呢?戚水幽轻笑着倒了一杯酒,送给眼前跪着的死士,眼中满是杀人灭口后的猖狂。
那死士不由自主的在黑巾下红了脸颊,他端起酒杯时不小心碰到了戚水幽如葱根的削尖长指,心怦怦的剧烈跳动着。他一饮而尽,想要安抚胸腔里那不停狂跳的心脏,却发现酒水入腹,引起一片烧灼。
他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睛,明明眼前的女子还是笑靥如花,他却只感觉到刺骨的冰冷。早该知道,早该在义无反顾来到她身边之时,就该知道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子,为何心底还存着一点点微薄的希翼?
死士不甘,他睁大了眼睛,想要记住眼前这个女子的相貌,却发现眼前一片模糊。那是泪?!冰冷的液体滑过脸颊,他愕然,任何时候冷心冷肠的他竟然落泪了!
“把这人给拖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那张丑脸!”戚水幽无情的话一说出口,那年轻的死士才知道自己在弥留之际犯得最大一个错误是什么!他,一个死士,今生最大的错误便是他动了真情,而这份真情也没有得到别人的细心呵护,更被人弃如丝缕。
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苦笑成为他这世为人最后的表情。而后,他的尸身被另一名死士带走,在抛进乱葬岗之前划花了他整个面孔。
灵魂越体而出,在这一刻爆发出滔天的仇恨,整个透明的灵魂顿时蒙上了一层漆黑的黑雾,而那原本纯洁的灵魂也顿时长出黑色的犬牙和锋利的指甲。
“我要报仇!”
“要报仇就跟我来!”杨远只用了两天时间就赶回坤梁,一直潜伏在戚家,直到这一刻才缓缓出现。
“你是?”
“你要报仇,就跟我来,若耽搁时间长了,你便会被心魔侵蚀意识,成为魔族的傀儡。你不会想在没有报仇前便失去灵魂吧?”杨远冷哼一声。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这个死士本不该有感情,更不该因为主子赐死而产生怨怼,不过如此,这个死士才好拿捏。
“我要怎么做?”沉默半晌,那灵魂终于开口说话了。
“这道符你拿着,十二个时辰之内,心魔不会侵入你的心脏。我只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做完了这件事,我会再给你一道符,到时你就有足够的时间替自己报仇了。”杨远笑了笑,手中一道光芒闪过,就看到那灵魂上的黑雾顿时消散,被吸收入贴在胸前的那张符篆内。
“你要我做什么事?”那灵魂感觉好受了些,便抬头问道。
“洗清乔水寒的嫌疑。这是你欠她的。”
“只有这个不行。”那灵魂一听,顿时身上再起黑雾,不一会儿立刻将整个灵魂都笼罩在一片浓重的漆黑中。
“只因为在你看来乔水寒也是戚家的人?既然你不肯合作,那我便只能收回我的承诺。”杨远冷哼,手一抓,那符篆立刻收回手心,看着那灵魂在心魔的烈火中咆哮暴怒,杨远的眼中也闪过一丝狠厉。
嘴里念着符咒,他将那团黑雾收入袖中,放进戚宅中,刚一放开,就看到从灵魂上散出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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