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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胡适先生有个‘新文学’的讲座,你去听听吧。” 毛泽东欣然欠身道:“有劳先生了。” “看什么呢?” “克鲁泡特金的《法国大革命》。” “我们是应该多读一点、多看一点,多作一点比较。” “先生的文章和介绍的书,我都拜读了,真是大开眼界!” “能开人一点眼界就不错了。”李大钊将自己看得很平实。他的目光从克鲁泡特金的《法国大革命》上抬起,“苏俄革命,原来也是比较了许多条路以后找出来的……我们也应该找出自己的路来。” “嗯。先生说的是——我们自己的路……”是哇。比较是需要的,但根子还在自身。 毛泽东真感到庆幸。你看,肚子不会挨饿,又有书可读,还有讲座可听,北京此行,太美妙啦!胡适先生的讲座,他自然不会放过,还约上了蔡和森与邓中夏。 待到蔡和森引着一身工装的邓中夏迅步赶来听讲座时,大教室里已响起一阵掌声。两人好不懊丧。 “怪我,怪我。”邓中夏频频自责。不过他俩总算听到了胡适先生最后的归结: “我胡适是文学进化论者。明清的时代结束了,今天应该产生跟时代同步的、新的文学!” 热烈的掌声宣告着讲座的结束。 不意间,他俩听到毛泽东的提问:“请问胡先生,这‘新的文学’和社会的革命该是如何的一种关系嘞?” 蔡和森与邓中夏不觉轻轻推开一条门缝。 传出胡适的声音:“你是新来的学生?” “不。我是特地来旁听先生大课的。” “你既不是注册的学生,我就……无可奉告了。” 蔡和森顿起不平,欲推门而进,被邓中夏拦住:“胡适先生刚从美国回来,怕也未必就能解答。” 两位知友料想毛泽东会生气,会不平,不料毛泽东居然能“见多不怪”。且听听毛泽东的自剖: “算不了什么。我们湖南人,一口的土话,也难怪大京城的先生见怪。胡先生是有学问的人,我敬重他。” “不愧是当过‘总统’的,肚里能撑船哇!”邓中夏释然了。 毛泽东盯住邓中夏的工装,释然道:“老乡来了这么久,也不来看看,原来去长辛店了。” “他们###想办工人夜校。” 毛泽东立时来了劲,脚步一收,赞叹道:“好主意。好主意!” “听和森说,你在一师就办过夜校,还搞得兴兴旺旺的!” “开始工友们不信有这样的好事,不要钱,还能读书、识字;后来信上了,唿,就不得了!” “你、和森一定来长辛店上课。” 蔡和森立即应允:“只要是工友、农友需要,一定!” 三人相顾会心。不几日,有心的杨昌济又把毛泽东与蔡和森引领到北大文科学长室,介绍认识了学长陈独秀先生。 寒暄不几句,毛泽东就搬出了请教胡适的问题,把学长与引见人都激乐了。 陈独秀“哈哈哈!……” “润之兄的这个问题,也是不大好对付唷!”陈独秀毫不避讳地打趣着。他一身书卷气中,飘溢出敏锐与爽朗,又裹挟着不遮不拦的自信与自负。他字仲甫,北京大学文科学长。时年39。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旗手,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之一。1942年病故于四川江津。 毛泽东与蔡和森面浮敬重,欣悦地聆听着。 “政治要革新,文学不能不革新。”陈独秀替杨昌济添上开水,神思已进入文学的王国,“传统的贵族文学、古典文学、山林文学,应当推倒,而代之以新的文学——面向宇宙、人生、社会!” 杨昌济也不能不受其感染道:“你们看得出吧?堂堂学长,也是‘青春’当年呐。” “不敢当、不敢当。你怀中兄才是眼明如镜,心清如水,我陈独秀可就自叹弗如了。哈哈!” 毛泽东与蔡和森相视一笑,胸臆大快。 “以陈先生之见,我们中国的出路在哪里嘞?” “哈呀,你出的尽是难题!” 陈独秀与杨昌济相顾而笑。 “你问我,其实我也不知道。”陈独秀如实自剖,“北京的直、皖、奉三系军阀,靠不住;孙中山先生仰仗的南方军阀,怕也……靠不住。靠谁?自己。你们不就有个‘新民学会’吗?湖北有个‘利群社’。还会像婴儿一样地一个个地诞生出来!出来了,多了,就该有个……” “大联合。”毛泽东思绪一荡,脱口而出。 “嗯?大联合?”陈独秀从另一迷蒙的思路里回神出来,“也对,也是这个意思。”  
第十章:鹰击长空(6)
“你们这一‘联合’,大小军阀可就头痛了。”杨昌济曲言表述着内心的期待。 蔡和森大拳在腿上一击道:“他们头痛了,中国的病才有治!” “说得好!说得好!哈哈哈!……” 继李大钊之后,毛泽东又结识了陈独秀,这不能不说是他京都之行的第二大收获。 邵飘萍毛泽东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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