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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震笑道:“这正是他狡猾的地方,王爷须知道这事本在十四王爷头上,便他全搞了过去,十四王爷仍旧脱不了干系。
即使王爷放他不过,皇上降罪也有十四王爷先顶着,他只不过是一个门客,怎么将全案放在他身上?不过他在十四王爷面前固宠之一法而已,却并非真是胆识使然咧。”
雍王不由点头,和二人便饭之后,便自回到后面休歇。
第 七 章 微山湖上
那程子云却尚未到未末申初光景又自赶来,一见二人之面,便先兜头作了一个大揖道:
“雍王爷想已回来咧,二位曾见过面将俺所托之事陈明吗?”
胡震忙道:“这事实在对不住程兄,王爷虽已回来,对十四王爷却大为不满。他说:便寻常百姓之家,兄弟有事也须先要问过兄长才行,十四王爷对江南诸人之事,事前既未相商,事后更处处在皇上面前逼他,这却实在令他难受。至于程兄以一幕客,居然将莫须有之事,蒙混十四王爷入奏,更非严惩不可,所以一闻此言,便待拂袖入宫……”
说到这里,程子云不禁叫声啊哎,接着又睁大了眼睛道:“果真这样一来,那俺便免不了一个剐罪,这话当真吗?”
胡震笑道:“程兄且别着急,王爷虽然如此说,我与年兄却不能看着两位王爷因此失和,再令程兄到那菜市口去走上一道。所以他虽在盛怒之下,仍旧拼命拦着,一再劝说,总算将这盆怒火拦了下来。如今王爷对十四王爷已将这事揭了过去,只对程兄却认为捏词淆惑圣听,此风决不可长,也许就丢开十四王爷,专折奏闻,请予从严议处咧。”
程子云闻言又把头连摇道:“胡兄不必相戏,俺是一个什么脑袋。雍王爷焉有撇开十四王爷单独对俺专折奏闻之理。”
羹尧也笑道:“程兄不必如此说,那是因为王爷说,凭十四王爷决使不出这些狠毒着子来,显系出诸程兄所使无疑,才想到程兄头上,偏你又把事全搞了过去,所以正中下怀,便打算据实奏闻咧。”
程子云不由一怔,忽又大笑道:“既如此说,雍王爷倒是俺的一个知己,他便要让俺落个剐罪,俺也值得,您两位如果有空不妨到菜市口去看个热闹,能看到活剐俺这东鲁狂生倒也是不易见的事咧。”
说着又向胡震肩上一拍哈哈大笑道:“胡兄,您当俺便连这点见识也没有吗?果真雍王爷要请旨严办俺这狂生,您两位便决不会告诉俺,既然两位王爷不再计较,那俺这一身剐,便也在邀免之列,您却不须危言相戏咧。”
胡震忙也大笑道:“东鲁狂生毕竟不凡,实不相欺,适才的话,那全是我打算试一试足下胆识,其实敝居停对于十四王爷所为只一笑置之,不但绝未见乎词色,连计较之意全都没有,你但请放心罢。”
程子云不由又一晃脑袋,捋着虬髯道:“雍王爷果真如此,才不愧雅量,将来俺如修史自必大书特书,今日俺本待求见,再当面谢过,既如此说,那俺又须赶回禀明十四王爷才对,不过那位白大侠到底现在何处,这些江湖过节却又与仕途和庙堂之上绝不相同,如果不把话说明,却真可虑,还望两位代为先容才好。”
羹尧连忙摇头道:“他委实出门访友未回,如果回来自当代为致意,即使程兄非对他当面把话说明不可,只白大侠愿意,弟等也不难折简相邀,不过此刻却真无法寻他咧。”
胡震也道:“程兄但请放心,那白大侠我素知其为人,除嫉恶如仇而外,倒十分爱友,只要人不欺他,便稍得罪也绝无妨,如能晤及必代致意,以程兄这等磊落,定可订交无疑。”
程子云略一沉思道:“既如此说,那俺便先回去,—切全仗二位了。”
说罢又匆匆告辞回去,等他走后,胡震笑道:“这怪物这一次回去以后,也许稍微老实一点了。”
说着又向羹尧悄声道:“这里的事,愚兄自会告诉那一位,你此刻却不妨也先回去,和白师叔稍微计议一下。”
羹尧闻言,连忙点头答应,便回自己私宅,等回到外书房一看,白泰官恰好也从外面回来,忙将雍邸经过说了。白泰官笑道:“这里的事目前只能做到这样,在江南方面,鱼老将军一行既已离开京口,那曹寅必也仍回南京,自然更无话说。不过那李元豹势必向孟三婆婆哭诉夫妇受伤之事,却难免贼心不死,又在中途出了乱子,适才你周师叔已经专人沿运河南下迎头送信去了。”
说着又略淡江南各事,用罢晚饭,泰官因为沿途鞍马劳顿昨夜又未睡好,便在书房安歇,羹尧也和周再兴回到后园内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