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第2/2 页)
能说是床铺,因这中军大帐只一个内室,她又决计不会住进去,所以从来这儿后的第一个晚上,她就用张地垫和毯子铺在营帐门口角落里,算作晚上休息的地方。
只是,目前唯一的垫子和毯子,现已被那些湿衣浸透大片……
她不由得去看现下这帐中除她之外唯一的人,“姐姐,这是何意?”
新月懒懒坐在火炉前,闻声嘴角抿起一丝不屑的笑意,“何意?我的裙子为何会裂开道缝?还有,将军衣服上的污渍那么大,你没看到?”
“将军衣服上……”
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展进门疑问的声音打断,“我衣服怎么了?”
他后面,还跟着个来德和程安。
桃鸢立刻闭口,默默蹲下身去整理仍在滴水的衣服。
新月看裴展扫来的眼神,立刻开口,“我请她帮忙洗几件衣服,谁知您衣服上污渍还在,我的裙子也被她给扯烂了。”
再去看桃鸢,依然默默蹲着在整理湿衣。
这个时候,不能争辩反驳,不然,换来的会是更狠的毒打。桃鸢不由想起宫中那些血泪教训,曾在心间滚过无数遍的这句话再次迸回脑中。
她习惯了,所以沉默着加快手上收拾衣服的动作。
众人皆沉默间,程安忽然插话进来,“我就说,别看这丫头一张老实顺从的脸,实则狡诈虚伪的很,看看这才几天时间,做事竟偷奸耍滑到如此地步!”
他忘不了自己第一次挨二十军棍,是拜眼前的这个桃鸢所赐。
如果是一个憨厚朴实的女子,敢在军营里偷偷逃跑?还敢央求将军放过她、收留她?淳朴女子当然不会。所以,这女子……哼哼,既然给了机会,他程安一定要把这女子伪善狡诈的面具给彻底撕下来。
“还有这帐中,晚饭食盒到现在都没收起来,将军留你在这儿是为了享清福啊!”他紧接着补上一句。
桃鸢手上动作有一刻的呆滞,她理解程将军心中对自己有气,只是没想到误会竟如此之深,可与主子理论,宫中可从未教过,她也从未想过。
来德撇了眼桃鸢手中的衣服,裴展里衣上的污渍是上次他受伤包扎后,药汁渗出来染到了衣服,这种污渍洗不净,他和将军都清楚。
这个实在没必要解释,不过,有件事他可以帮着说明下。“晚饭时,我看她是在陆大夫那儿……”
“还嫌不够乱?你们本职是干嘛的?出去缝好洗干净!”裴展语气不善的一句话,狠狠教训了两个人。
来德戛然收声,桃鸢则低头抱起衣服快步出了营帐。而一旁的程安和新月,再不敢多言一句。
将新月衣服缝补好,桃鸢实在记不得自己有将这里洗开道口子。
唉~她深深叹口气,忧愁的却是将军衣服上那块儿洗不干净的污渍,白天她已用皂角猛洗,现如今又是一顿狠搓,衣服都要洗烂了,也清理不干净,如今实在别无他法。
已夜半时分,干熬下去不是办法,主动回去承认错误,这样下场可能会好些。
无奈的她,只好用起之前在宫中的生活经验。
一只脚迈进营帐,她才听到裴展与来德,还有程安三人刻意压低的交谈声,立马收腿后退。很明显,他们正在谈论机密军务,现在当然是不进去为好。
又等许久,凌冽的寒风席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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