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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伤？

敏儿不再是自己的仆人，云兮公主已死，她将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完整人生。

只是……

凌风遇到自己时，也会这么问么？

用一种陌生警惕的目光，注视自己么？

……

苏妍韵想象不出，“我……是云兮公主的朋友。”

“那公主呢？”敏儿猛然抓住苏妍韵袖子，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满眼希翼。

扭过头，苏妍韵不愿看到敏儿听到答案时的表情，淡淡说道，“云兮公主，她已不在人世了……”

“你骗人！”凄厉的尖叫声响彻屋内，舞兮、范凌云和天岚冲进来，一脸惊慌。

“怎么了？”

“云兮公主她还活着，对不对？”敏儿求助地看向其他三人。

舞兮和范凌云望向苏妍韵，见她一脸平静，二人很有默契地互看一眼，范凌云摇头道，“季姑娘，对不起，云兮公主她……”

“住口！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敏儿疯狂地捂住耳朵，大叫，泪水抑制不住地滴落下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把公主的行踪告诉郡主，不该帮郡主监视公主，不该在公主出事后还帮他……”

郡主？苏妍韵心中咯噔一声，像被什么狠狠击中，不顾一切地拉开敏儿双手，厉声问她，“你说的郡主，是怎么回事？”

许是被苏妍韵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懵了，敏儿恍惚回答，“郡主他说，公主是神女转世，要得到公主借此号令天下。所以派我潜入南苑皇室，监视公主一举一动。公主要逃离皇宫时，帮助公主，一路上将公主的行踪都报告给他。”

“只是监视？”范凌云问道。

敏儿怔怔点头，“后来公主不见了……郡主发了很大的火，把我送去燕漠，之后就、就……”

范凌云皱眉，能探听得出的，大概也只有这些了！季敏敏口中的郡主，便是东瀛瀚海郡主罢！？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目及敏儿身上累累伤痕，苏妍韵心软，缓缓问道。

敏儿闭目，靠在床栏边，语气悲怆，“离了公主，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后悔……悔不该……郡主要我入灵狐教探听消息，我不愿再害公主，所以逃出来……岂知被人所害……”

“你知道灵狐教在何处？”范凌云一惊，问道。

“恩……”敏儿点头。

凌云大喜，茗烟阁查了多年，都不知灵狐教具体位置，没想到今日……

“你们想去灵狐教？”睁开眼，见几人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敏儿不由问道。

“当然，如果不是灵狐教，云兮公主就不会死！”苏妍韵回答，眸中闪过少见的愤怒。

“灵狐教……么？”敏儿喃喃，突然反应过来，“是灵狐教害死公主？”

“是的！”苏妍韵无比肯定地答道，“敏儿，带我们去找灵狐教，好不好？”

不需要任何回应，苏妍韵从敏儿的眸中就能读出她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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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摇一晃载着五人向前飞奔，外边天岚驾车，苏妍韵与舞兮、敏儿、范凌云坐在车内。

突然车窗外响起一阵古怪的声音，范凌云拉开车帘，头伸出窗外。

“怎么了？”良久，才见他坐回位置，苏妍韵好奇。

范凌云手中拽着一张字条，缓缓摊开，“茗烟阁的密信。”

“又发生了什么事？”见范凌云眉尖挤在一起，苏妍韵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季姑娘，你确定这条道是通向灵狐教？”范凌云抬头，目光沉沉。

“恩，绝对不会错！”敏儿一脸肯定，“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难道出了什么错？”舞兮问道。

范凌云将纸条递给苏妍韵，“已经打探到大哥的行踪了，他们行进的方向与我们相反，现在已经到了荒州城。”

“荒州城？”敏儿讶然，“不就是下一个小镇么？”

“不错！”

范凌云的声音敲打在苏妍韵心头，苏妍韵心剧烈跳动着，字条上密密麻麻的字迹也变得模糊起来……

荒州城……下一个小镇么？

终于，要见面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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