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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太医躬身跟上。
“你……只说你主子娘娘的病症可治不可治吧。”
孙之鼎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愣了,讷讷的答道:“不妨事,断是无碍的。”
乾隆听了顿时大松一口气,“细细说来吧。”
“嗻,回主子,主子娘娘这是……喜脉啊……”
那拉夫人听说,自然是喜上眉梢,乾隆更是高兴的红光满面:“当真?你主子娘娘有喜了?”
孙之鼎一打马蹄袖跪下:“是,臣给主子道大喜!恭喜主子、主子娘娘!”
乾隆却又想到了他们方才诊脉的事,“既是喜脉,这喜脉是再平常不过的脉象,怎么你们方才诊了那么久?看了一遍又一遍的,唬的朕还当你主子娘娘是得了什么大病!还特特把你们叫道外间说这事儿。还有,怎么前些日子你们天天过来给娘娘诊脉反倒没诊出这喜脉呢!”他是后悔的,早知道皇后怀孕,他说什么也不会前几天因为认小燕子的事发作皇后,再“失而复得”的女儿还能越得过自己嫡出的孩子不成?
孙之鼎磕了个头,恭恭敬敬的回道:“回皇上,主子娘娘如今受孕一月有余,本就不大显。又因着娘娘大病,脉象不平,倒把个喜脉的脉象也掩住了些。如今娘娘大安,越发的显出了喜脉了。”
孙之鼎说的笃定,乾隆却是皱了皱眉:“那……皇后前些日子用药,会碍着孩子么?将前几日娘娘的方子拿来给朕看。”孙之鼎听了,忙取了前几日皇后的脉案并药方双手捧给乾隆。乾隆见上头有桔梗、防风、紫苏,又有两味竟是枳实、麻黄,心中一惊:“这麻黄和枳实都是辛寒通滞的,果真于胎儿无碍么?”
孙之鼎这才笑道:“不碍不碍,索性太医院平素为娘娘用药向来谨慎,计量不大,中正平和为主,于胎儿是无碍的,只需再用几剂温和的拉一拉,稍作调理就是。”
乾隆这才放下心,抚掌大笑:“好!这事大喜事!你们几个各赏一百两金子!这几个月你就专门儿伺候你主子娘娘!” 说着也不等孙之鼎谢恩,就去了寝殿。一进门就瞧见莹琇笑着看着他,眼神已有了些神采,只是脸色白的厉害。想是已经有人给她报了信儿,快走了几步,偏身坐在床沿,将手探到莹琇的小腹,“这孩子……吓着你阿玛了……
莹琇听了噗哧一笑:“他还小呢!又听不见。”
乾隆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朗声道:“着人去五台山给太后老佛爷报喜!孙之鼎再加一百两金子!晋一级,赏双俸!坤宁宫伺候的奴才每人赏银一百两,待你主子娘娘产下小阿哥,朕还有赏!有重赏!”
“皇上,皇上怎么知道就一定是儿子?”
乾隆一瞪眼,“当年先帝爷就和皇额娘说过,玉姮有宜男之相,自然是要在给朕添个龙子的。”
听他这么说,莹琇又笑了,她竟不知道胤禛几时学会看相的呢?
一时又听乾隆打发秦顺儿去外间问正在写药方的孙之鼎,皇后怀着身子可能不能支撑着管宫里的杂事。孙之鼎陪笑道:“暂且不妨,只是注意饮食、休息即可。”
秦顺儿回到寝殿复述了,乾隆方点点头,低声和莹琇说:“这么一来,倒是生受你了。就到了冬至了,该忙了,眼瞅着又到年节。明年开春又要选秀,你可能么?”
莹琇笑道:“这有什么不能的。一应事情俱是皇上在外头办妥了的,年节自有内务府比照往年拿出章程,左不过只是做些给皇额娘准备年礼的事罢了。并不很劳累的。”她上一世也是做过母亲的人,可惜孩子夭折,终究没能养大。如今这腹中的孩子虽不是“自己”的血脉,可是摸着肚子,就好像感觉到那儿有一个小生命在动弹,那一刻,她只想了怎么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平平安安的养大,她觉得,自己好像有机会能弥补上一世的遗憾了。莹琇闭上眼,暗道:那拉氏,今生,我一定会保永璂和你留在腹中的这个孩儿平安。
且说这一日令妃一早起来被皇后接连发作了贺垣卿和这一阵儿一直伺候十四阿哥的冬雪,心中自然是不痛快。在延禧宫绞了帕子左思右想一天,盼着乾隆翻了自己的牌子,晚间自己好告上一状,谁知午间就听说皇上翻了皇后的牌子。恼的她无计可施,扯了帕子想:“她这一病,怎么还学聪明了!”
不过,皇后知道争宠,难道自己还能输给她不成?忙唤人叫过小燕子。笑眯眯的道:“格格今天还没见到皇阿玛吧?”
小燕子眨眨眼睛,“是啊是啊!令妃娘娘!我觉得怎么好像好久没见到皇阿玛了呢!”
“格格不急,我们这就去找你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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