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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一股如梦似幻般的幸福在指尖萦绕,缠绵不绝……
五更时分,一个小太监跪在了门外叫起。
子煌并未睡,应了一声就起了身。
他没传唤宫女,我只好起来帮他穿戴,中衣,外衣,长袍,一件件收拾妥当。在系腰带的时候因是环着他的腰,他便伸手一揽,将我抱入了怀中,附在我耳旁轻声道:“你就在这候着,我下了朝就回来了。”
他语气还是那般温柔,却让我心底有些抽搐,慌忙跪了下去,道:“皇上,臣妾……臣妾还是回寿德宫吧。”
因为是跪着,我看不见他的神情,但却能感到他的几分疑惑:“你怎么了?”
我心里难受得像压了块千斤重石,想了片刻才道:“这于礼不合。”能独宿皇帝寝宫的,只有皇后。
他却轻轻一笑,弯身扶起了我,道:“寿德宫那边我已派人传过话了,就说你陪母后一起去了西郊鹿园,水苑这边只有我的贴身太监服侍,不会给宫里人落下口实。”
他顿了顿,扶我坐在了椅子上,又道:“母后大概还有三日就回来了,帮我想想准备什么礼物去迎接她老人家。”
他搂着我轻微一抱,然后拿起一旁的朝冠,兀自戴上,上朝去了。
只留下我坐在那红漆木椅上,冷热寒凉。
一直坐到日头渐上,水银般的阳光洒了满地,我心里才猛地像被人扎一下,一股温热渐渐地从胸腔涌了出来。
就像那老人所说,他和他都有着煌琰一样的外貌,气息也是那样的相同,就连眉骨上伤疤的位置都是毫厘不差。只不过名字里一个取了“煌”字,一个取了“琰”字,与我相遇相知的是希琰,而我此生嫁的,却是子煌。
日头稍上,仍是掩不住地心慌。
瞧见了案上的笔墨,便留下了书笺一封,急急回了寿德宫。
其实这样做是失礼至极的,只是我没了其他主意,只能选择逃避。
把自己浸在温热的水里,才发现身子早已酸痛至极。本以为入宫后,心就冷了,淡了,随波逐流了,不想这一乍暖下的严寒,却是冻得我千疮百孔。
这回才是真的,杏花依旧,人已不同……
一直在寿德宫里待到了日暮西垂,等宫里打了初更后,我忽然听到一阵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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