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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用素有交往,可当此任。”
昭宗李晔言道:“准奏,只要李克用不进兵河中诸地,朕加封李克用为晋王、中书令,不究其罪。”张承业携天子诏书赦免李克用加封晋王,李克用才息兵而还。
李克用虽已退兵,宰相张浚却恐李克用率兵南下,暗中怂恿昭宗皇帝李晔密诏调用朱全忠讨伐李克用,特加封朱全忠为梁王,择日出兵。朱全忠接此诏书,使得讨伐李克用出师有名,但此时朱全忠数员大将调遣在外,一时难以集合,便调用自己的亲军将领为帐前使用。众将之中选得三人为将,大将朱珍,徐州人氏;侄儿朱友谅,乃全忠兄长朱昱之子;女儿朱瑶花,是正妻张氏所生长女。梁王汇集兵马十万人,命侄儿朱友谅为先锋向三晋进发。
大军数日行至潞州,潞州守将乃是李克用的三弟李克修,四弟李克恭。朱全忠大军扎营潞州,城下叫阵,潞州城上号角连鸣,城门大开,李克修、李克恭率兵出城。两军阵前,先锋官朱友谅出战叫阵,李克修出马迎战,二人大战二十个回合不分胜负,梁将朱珍杀来助战,李克修见李克恭一人难以抵挡也杀入阵中,四人混战难分胜负。这一日两军各自收兵,未分胜负。次日再战,仍是难解难分。到了第三日,参军敬翔对朱全忠言道:“主公,如此交战,毫无进展,拖延时日长久,恐李克用遣大将来临,难以抵挡。”
朱全忠叹道:“孤王已连发数道调令,葛从周、王彦章、张归霸正往河阳会合,路途尚远,此番发兵仓促,进兵谈何容易。”
只见女儿朱瑶花说道:“父王休虑,女儿明日上阵,定为爹爹斩将夺关。”
朱全忠摆摆手言道:“瑶花莫把沙场当作儿戏,你一个女儿家怎得出战,恐晋军笑孤王帐下无人。”
朱瑶花说道:“父王怎知女儿不能出战,愿立军令状,定斩敌将首级献于帐前。”
朱全忠高挑大拇指喜道:“好,瑶花真乃女中大丈夫,孤王亲自压阵,为女儿助战。”
话说次日,号炮声起,战鼓擂动,两军阵中朱瑶花催马挑战。见这朱瑶花面如桃花,眉似柳叶,二目勾魂,发髻高盘。头戴蝴蝶紫金冠、身披紫金护心甲,手提长柄鹅头刀,跨下一匹战马名曰玉顶菊花豹。
李克恭见此女娇媚动人,却是戎装金戈,便问道:“吾乃昭义副使李克恭是也,丫头你是何人?”
朱瑶花答:“我乃梁王长女朱瑶花。”
李克恭笑道:“朱三帐下无人,竟派女儿阵前送死,今日叫汝梦断疆场。”说着催马杀向朱瑶花。朱瑶花挥刀迎战,二人八九个回合,李克恭竟被朱瑶花一刀砍落马下。李克修大惊不已,未想朱全忠还有如此厉害的女儿,亲自上阵交战。朱瑶花回马再战,李克修手中朝天金瓜槊重有百余斤,震得朱瑶花是手臂发麻,朱瑶花见李克修不可强攻,虚晃一刀,败退而逃。李克修紧追于后。朱瑶花见李克修追来转身抛出一件兵器,叫做阴阳梅花夺,这梅花夺银环打做,边棱有五片锋刃,旋转飞来正打到李克修的咽喉,李克修命丧马下。
朱全忠见女儿连诛晋军两员大将,心中大喜,即令三军攻城抢关。潞州守军之中已无主将,军心大乱,与梁军未战几何,便四散溃败。正是:
阵前女流莫轻视,专杀男儿傲无知。
若非身怀绝命计,岂敢两军战马驰。
战报传至李克用王府,克用为这两个弟弟痛哭不已,即命十二太保点兵,众将官排阵,拥兵八万出征。晋王令庶长子李落落年方一十八岁,命为左军主将,次子李存勖,小字亚子,年方十岁,陪侍左右。李落落生性高傲,李克用恐其轻敌,令大太保李嗣源护其左右,率兵三千兵进洞子沟。
朱全忠闻探马来报,令朱珍、朱瑶花领兵一晚于洞子沟林中设伏兵一支。李落落率兵马急进,大太保李嗣源劝道:“洞子沟地势险要,少将军不可轻进。”
李落落言道:“兄长多虑了,兵贵神速,我部急速而进,梁军全无知晓,当绕过后方断其粮道,方为上策。”
李嗣源言道:“只是父王曾言与各路兵马呼应进兵,不可贸然。”
李落落笑道:“兄长岂不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万不可耽误战机,传我将令速入洞子沟。”李嗣源再劝不过,只得随李落落兵进洞子沟。大军行至林间大道,忽闻前方有马队行进,只见一员女将拦住去路,身后一面杏红缎的大旗,上绣一个“朱”字,此女正是朱瑶花。李嗣源言道:“不好,林中有伏兵。”正欲劝李落落撤退,只见林中两侧喊杀大震,朱珍率领八千兵马两侧夹击而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