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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以及炸药运输,工具器械的保养等。还有炊事班,也得按四班倒的作息时间,加做夜班饭,还要安排人专门烧水送水,以保证洞内施工的战友们有开水喝。
胡国庆,徐继明和韩健生同被选为风枪手,编在了一个组,二排副靳雨生带班,炮手和安全员是毛玉柱。
对于这个组合,指导员是有歧义的。奈连长一再坚持。连长认为,尽管徐继明和韩健生受过处分,本质上却是求上进的。真希望他俩这次能有突出表现,以强壮的体魄,立功受奖,将功补过。
他俩果然不负期望,性格又与胡国庆相仿,都争强好胜,干起活来,互不服气。加之初次打风枪,颇有新奇感。所以这组在打隧道的初始阶段,始终在全连保持领先。
打风枪是很辛苦的。撇开那震耳欲聋的噪声不谈,仅风枪那剧烈的震动,一般人身体都吃不消。初次打风枪的小伙子,夜里常会遗精,俗称“跑马”。学兵二连将其戏称为“做梦娶媳妇”。每次风枪打下来,油污、粉尘、泥水、汗水糊得满身满脸黑黢黢 ,只牙齿、眼球露点白,活脱脱一个“黑非洲”,毫无“做梦娶媳妇”的浪漫。
扒渣也很辛苦。每次放炮炸下来的几十吨石块石渣,全凭人工用粗铁丝编织的铁筛子,一筛子一筛子地装进斗车,推出洞外。施工的掌子面地方狭小,往铁筛里扒渣得弯着腰。一弯几小时,实在受不了。有人干脆就跪在石渣上扒。洞内渗漏的地下水和风枪里喷出的高压水,常使洞里成了河,跪在地上干活的滋味可想而知。端铁筛往斗车里倒石渣者,则需不停的弯腰又直起,弯腰又直起……每直起一次,手中就有十几公斤的负荷。而与打风枪所不同的是,扒渣这活,从一开始就无新奇可言,只是重复单调的疲惫劳动。更与打风枪不同的,是这活辛苦,却几乎没人见。风枪手每班下来,都可享受一杯冲奶粉。而扒渣手呢,只是和大家一样,每月涨了几斤粮食定量,夜间可吃个加班饭,其余一无所有。于是,没干多久,扒渣的有人就开始松劲,牢骚怪话也多了。更要命的,是牢骚怪话还对着风枪手说。
一天,胡国庆几个打完风枪,扛着风枪正往洞外走,在洞口遇上了等炮响后进洞施工的扒渣班。洞口处明亮,几个“黑非洲”走出来,牙齿和眼球更是白得耀眼。扒渣班的崔云海,咧着大嘴,瞪着牛眼,皮笑肉不笑地与胡国庆打招呼:“嗨!胡国庆,昨晚做梦娶媳妇了?”
众人跟着齐笑。
胡国庆倒也没恼,反唇相讥:
“梦了。咋了?不服气?不服气你也做梦娶呀!”
“我?嘿嘿!我做梦娶媳妇是空欢喜。不象你,做梦娶媳妇,丈母娘给你奶粉喝。”
众人笑得更响了。
胡国庆一听,话味不对,立马喝问:“崔三角,你说清楚,谁是丈母娘?”
崔云海翻翻牛眼,张口结舌,说不出来。这时,同班的赵世光搭话了。
赵世光也是个活宝,爱剃个光头,油腔滑调,活象个“油逛锤”,人送外号“赵电锤”,也有人称其“赵老电”,喻其光头光亮如电。
“嗬,这还不明白?爹亲娘亲,不如丈母娘亲。你说,谁是丈母娘?”
众人又跟着一阵哄笑。
胡国庆忍无可忍了。
“赵老电,你反动!”
“哎——!甭上纲上线嘛!爹亲娘亲,不如丈母娘亲,这是咱指导员的亲切教导,咋能说反动呢?”
胡国庆倒被问了个张口结舌,气得他扔下风枪,“赵老锤,你狗日的皮松了是不是?想让我给你紧紧?”
说着,扑上来要揍赵世光。
赵世光个子虽小,却长得结实。加之那“油逛锤”性格,根本不怯场,摆出一副迎战的架式,嘴还不闲着:“嘿!你不要文斗要武斗?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
幸被赶来的二排副和五班长,将两人拉开了。指导员知道了此事,毫不犹豫,立马给赵世光和崔云海各记了一个警告处分,决心震慑 一下这帮“赖子”。这么一来,反倒使胡国庆感到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那俩小子却毫不在意。也许是由于“赖子”们的心理素质极好,也许是背个处分正好破罐子破摔。反正俩人背了处分后,跟没事人一样,毫无当初徐继明,韩健生背处分时的垂头丧气,反而表现得更心安理得,更随心所欲,咋唬叫喊的反抗味似乎也更浓了。
逢开会,值星排长喊:“全体起立!”全连“唰”地站了起来。唯他俩坐着不动。站在后面的副班长急悄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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