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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林赛玉一口吐出来,心里的恶心感稍缓,抓着被子一角的手微微颤抖,看也不敢看刘小虎,强笑道,“不早了,你别误了公事,我再躺一时,你替我跟娘说一声。”
刘小虎一脸担忧,只说定是昨日累着了,一面让她躺下,也顾不得梳头,穿上衣忙忙的出去告诉刘氏找大夫去了,林赛玉自说完那句话就没了力气,侧身躺在床上,任刘小虎说着话去了,室内一时陷入一片静谧,林赛玉觉得耳内发堵听不到半点声音,只看到窗外的木槿树枝随风敲打在窗户上,显出有些狰狞的影子。
不知道她这样子躺了多久,直到一阵寒风吹进来,让她不自主的打个寒战,就见刘氏阿沅英儿都涌了进来。
“媳妇?感觉如何?只是想吐?”刘氏快步走进来,脸上声音带着几分紧张几分欣喜,一面坐在床边,伸手抚上林赛玉的头,“瞧着脸白的。”
阿沅与英儿也探过头来看,均是一脸担忧。
“偏要逞强,那宴席是一个人能做的?”阿沅嘴上没什么好话,虽然眼睛里担忧可见。
“媳妇,”刘氏迟疑片刻,放低声音道,“你这个月的月事……”
林赛玉一个激灵回过神,抬眼笑道:“娘,不是……”话没说完刘小虎推门进来,说道:“娘,我请了巷口的胡大夫,放帐子不?”
刘氏便道:“常来常往也不是没见过,有什么打紧的。”于是刘小虎打外边请进一位白胡子老汉,背着一个药箱,正是在巷口不远处开了医馆的胡大夫,因刘氏常有个头疼脑热,也都是熟识的,互相见了礼,就床前坐下,先让林赛玉伸出右手来,把三个指头按在脉上,低着头捻须细玩脉息,又让换了左手,都看完了,便向刘氏笑道:“斗胆看看夫人的气色如何。”
刘氏笑道:“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看无妨。”于是胡大夫便凝神看向林赛玉,见她脸色红中透白,粗眉微蹙,见自己看过来将嘴角牵了牵算是一笑,胡大夫便移开视线,又问刘氏近日林赛玉的起居饮食,刘氏简单说了,又道:“这几日家里摆宴,全是她一人张罗,昨日天又凉,她还吃了两杯酒。”
那胡大夫便起身捻须笑道:“若是这等,老夫保的没事,夫人脉息虚而不实,面色凉白,都是为火炎肝腑,土虚木旺,虚血妄行。”
说的刘小虎并刘氏面面相觑,阿沅在一旁道:“病根是什么?”
胡大夫笑道:“夫人思虑过度,郁结于胸,气息失调。”
林赛玉听了下意识的看了这大夫一眼,心里幽幽叹了口气,中医啊博大啊,刘氏面上一丝失望,喃喃道:“不是,不是。”
刘小虎听到了也不在意,忙问吃什么药,严不严重,胡大夫笑着收拾脉枕,道:“只用些清火的药便可,夫人放开心思,饮食清淡些,过日就好了。”
刘小虎这才放下心来,亲自送胡大夫出去,又去拿了药,交与英儿去煎,也顾不得吃饭,自己端着亲自进来,林赛玉皱眉道阿沅呢?怎的你来做,还不快吃饭去。
刘小虎笑道阿沅出门去了,就是她在也要自己喂娘子才放心,林赛玉便不再言语,刘小虎看着林赛玉吃了才松了口气。
“娘子,你,可有事要与我说?”看着林赛玉皱眉咽下药,复又躺下,神情恹恹,也不像往日那样说笑,刘小虎思付片刻握住林赛玉的手,问道。
林赛玉顿时又觉得胸口发闷,抓在刘小虎手里的手不由僵了僵,抬起头看向刘小虎,见他面容清秀,担忧之情切切,那一句话张嘴就要问,到嘴边却变成了:“没,没有。”。
刘小虎凝神盯了着她看,也不再问,捡了些街市趣闻一一说给她听,林赛玉慢慢露出一丝笑,看看天色不早,说道:“娘子,我今日早些回来陪你,你记得吃药,不许怕苦。”看林赛玉点头,这才起身梳头。
“二郎,我帮你梳头。”林赛玉在床上看了片刻,忽的说道,一面起身,刘小虎忙要拦着,林赛玉已经起来了,笑道,“不过是累着,又没什么大病,你的头发多,梳不好怪难看。”说的刘小虎笑了,坐下任她行事,随口与她说着家常话,又问昨日那小小的绿饺子是什么做的,都说好吃。
林赛玉咬着头绳,说道:“那叫柳叶饺,将凌波菜榨汁和面,擀皮包些胡麻捏成柳叶模样,上锅一蒸便好了。”
“那得榨多少汁?昨日只怕蒸了十几笼。”刘小虎心疼的道,一面仰头看林赛玉,微微一笑道,“娘子,昨日的宴做的真好,别说那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