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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武功最高的当属铁笔判官罗锦,罗锦从小习武,随一位武功修为颇高的隐侠怪手书生学判官笔法。据说怪手书生的一只判官笔在对敌作战中是云里来雨里去,神出鬼没,变幻莫测,往往令对手眼花缭乱、措手不及。怪手书生是罗锦父亲生前好友,碍于朋友情面,才答应罗锦父亲的要求勉强收下这位徒弟,也把弘扬判官笔法的希望寄托在罗锦身上。可惜,罗锦越来越明显的恶习让德行正统的怪手书生感到不满意,教了一段时间后,怪手书生就放弃了希望,从此销声匿迹。罗锦只好提着一只不成熟的判官笔行走江湖,日子一长,再加上本身超人的悟性,他的判官笔法虽不及逃遁的师傅,但多少也有点气候。投靠上官熙后,罗锦替上官熙剪除了江湖上一些小门小派的组织,为冰魔教在江湖上增色不少。
在党羽之中,智谋最多的是白面书生慕容俊。慕容俊本来是个贵族子弟,读过几年书,后因一个当官的族人贪赃枉法,其家族被抄而中止学业,混迹于江湖。慕容俊与罗锦相遇后,成为至交。这二人凑付在一起,纯粹是恶狗和老狼结伴做生意——臭味相投,他们一文一武,相得益彰,被江湖称之为文武双煞。文武双煞拜在上官熙的麾下,狗仗人势,为虎作伥,成为上官熙最得力的左右手。
………【【008】拜见师傅】………
上官熙在江湖上大玩毫无目的的杀人游戏,终究有玩够的那一天,死了的敌手成为血色冰雕,活着的敌手逃匿了,他的杀人游戏也随之乏味。俗话说,高处不胜寒,把自己处在一个高处不胜寒的境地,谁都要孤独,上官熙也不例外。
上官熙百无聊赖地坐在冰魔教总部大厅里,铜铃般的眼睛瞪着眼前的一切,他忽然有些失落,今天的赫赫威名和荣华富贵对他来说只是一只可有可无的玻璃花瓶,曾经让他发狂的虎皮檀木椅坐在下,冰冷而生硬,竟比不上小时候的榆木疙瘩坐起来舒服,他要站起来,连挪动一步都要费尽心思。他觉得自己就像完成使命的猎犬,再没有更大的诱惑来驱使他拼命,没有更大的障碍来激发他的兽行。
上官熙想起了许多,他想起静娴,想到静娴从自己身边溜走,他恼火,他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静娴变成血色冰雕,永远站在自己身边,其实,他心里还是爱静娴的,因为这一生他只爱过一个女人,一个让他愤怒的女人。他想起清风派,想起了师傅逍遥子,一下子颓废下来,清风派虽然是他的仇人,可他没有忘记清风派对他的恩情,人世间的事情无法让人想个所以然来,爱与恨是一对孪生姊妹,非爱即恨,有爱无恨。天底下没有绝对的坏人,只有相对的坏事,诸葛羽说得没错,尽管上官熙在打斗厂上丧失人性,利用血煞冰寒功大发淫威,但他首先还是个人,也算是有点理智之人,一丝没有泯灭的良心在支配他的思维,如果当初没有清风派,也没有他上官熙的今天;没有师傅逍遥子,就不会有他上官熙的今天;现在耀武扬威,换个处境,连骨骸都不知飘到那里去了!所以,清风教不是他骨子里的仇人,他无法记师傅的仇,也不可能记师傅的仇。
上官熙决定亲自走一趟清风派,去拜望师傅逍遥子,他需要用这些良性思维来弥补内心仅存的一点点良知。
在诸葛羽到少林寺搬兵的第七天,上官熙坐上滑竿,带着他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向峨眉山进发。
一路上,两个倒霉的轿父累得气喘吁吁,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喷冷气。坐在滑竿上的上官上官熙脸色阴冷,令人毛骨悚然。
练就血煞冰寒功的人,身体宛若冰棱,能挥发一种无法抵御的邪门寒气,只有他自己才能控制,上官熙为了向路人显示自己的威力,他没有抑制这损人不利己的寒气,把自己变成一只会喘人气的冰坨坨。路人纷纷躲避,唯恐不及。更滑稽的是,慕容俊等人怕沾到这叫苦不迭的寒气,在距滑竿十步之外紧紧跟随。
上官熙一行晃悠晃悠来到清风派山门前,清风派山门禁闭,没有丝毫生气。
滑竿在山门前的空地上打住,两个轿夫龇牙咧嘴地把滑竿慢慢放在地上。上官熙挪动着巨大的身躯,下了滑竿,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上官熙朝山门左右看了看,一种久别重逢的滋味顿然萌生,他略有伤感地皱了下眉头,盯着山门左面一个大水塘出神。记得小时候,炎热的夏天,大师兄一阳经过师傅的允许,经常带着师弟们在那里洗澡。小上官熙坐在大师兄的脖子上,和师兄们打水仗、捉迷藏,和乐融融的气氛,上官熙永远不会忘记!如今塘水依旧,却没有了那番热闹。上官熙又向右边望去,右边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