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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但对两副棺材里所装之物却仍是抱有侥幸,虽然适才给王白贝坑了,不过自己倒也不缺这几个钱。说不定棺材里头还真有大把的现大洋也说不定,因此便望着彭文龙提高声音道:“彭副官长,告花儿的戏也唱完个了,你老弟的戏还没唱完啰。”
彭文龙正想如何抢回失去的风头,见李黑娃在众人招呼自己,而院中之人也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自己,风头已经回到自己身上,不禁精神大振,心里狂跳。斜眼瞟了一眼坐在一张桌旁却向院子右首的众叫花张望的乌光宗,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又转头偷看了李涵芳一眼,只见此时李涵芳也把一双杏眼投向自己,登时勇气百倍,心想:“逗算有刀山火海待勒点,有幺妹看我一眼,老子也闯了!”
只见他摇摇晃晃的走到棺材一头,左手把住棺板,右手抓住棺盖榫头,大喝一声,“豁”地将棺盖推开。
院中很多人这时重新回过头来看院中的两具棺材时,心里却都无端的升起一股寒意。眼见彭文龙便要开棺,一时寂然无声,身子却都已转向院外石级,脚也已不约而同的迈出去一只,都将目光移向彭文龙脸上,只待从他脸上读出点什么,以便策应。如有危险,立时撒腿儿逃得干干净净;若无危险便可不动声色的将已跨出的腿儿收回。是逃是留,全以彭文龙一脸阴晴喜怒作判断之依据。
然而令人大惑不解的是,彭文龙并无惊愕恐怖的神色,而是一种茫然不解的古怪之色,张口结舌,呆如木鸡。李大贵兄弟见彭文龙脸色,知道里面应无凶险,这才大胆的走上前来,两人畏畏缩缩地伸头往棺里一探,也都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
乌光宗早已对两具棺材大有兴趣,他本想自告奋勇的揭开棺材,却被李涵芳抢了先,便将已跨出的脚收了回来,不愿再与李涵芳发生暧昧之事。
原来乌光宗席上饮了几杯酒,忽然想起自己十余载春秋苦读,而今却一事无成。而双亲苦寒,日渐衰老,而如今自己一介书生,殊无功业能慰双亲,反要教两位老人家操碎了心。而其时正值乱世,要出人头地却无从说起,一时心思纷乱,渐渐的情绪低落,举杯便饮。奈何酒入愁肠,怎能销愁?反更增加几分落魄消沉之意。
他本是敏感多情之人,平日里并不饮酒。但观场上众生百态,无一可称己意。“莫非我也要呛勒些人一样,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唛?”他心烦意乱,更是自斟自酌,直喝得头晕脑胀,这才停杯。
他胸中惆怅万分,却无人可吐心声,茫然无语间,无意中瞥向酒杯,却见酒杯中幻出一人身影,恍惚便是昨日那青涩少年。他抬头看时,却见李涵芳正脉脉含情的看向自己。原来杯中身影正是李涵芳,一时猛然惊醒,蓦地想起马大麻子的一番话来:“狗屎娃是个女娃二。”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四十章 第二次开棺
片刻之间对李涵芳的好感竟然一落千丈,满脑子只是想着那少年清涩灵秀的身影,她说的那句“麻烦你哈”也如天籁遗音一般在耳边回响。
乌光宗本属情窦初开,虽然未曾核实那少年是否真是一个女子,但内心深处却是宁愿相信马大麻子所说是真,更兼他本是青涩瞢懂的少年,所以一旦动情便坠入了情网。此时他内心里蓦地升起一阵自责,觉得自己一时被李涵芳的美艳所迷,实不应该。思念所及,牵动情肠,不禁又喝了一大口酒,只觉酒中全是苦涩辛辣之意。
李黑娃见场上众人很多已经做出逃跑的姿势,不禁脸色甚是难看。但看到彭文龙脸上和李氏兄弟二人古怪的神色,心里也不禁“格登”一下:跟老子勒是啷克回事?他忍不住走到棺材边上,往里探头一看,也不禁神色木然:原来里面赫然是两大块石头。
这两块石头各有两尺有余,侧放在棺中,但看其外形却甚是古怪,呈一“工”字形,上大下小,上面方方正正好似条案模样,下面却呈圆盘状,不知所作何用。两块石头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但色泽颇为黯淡,各有数处已经剥落,似是一件古物。
彭文龙和李氏兄弟这时方才回过神来,一齐转头看向李黑娃。李黑娃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但轻松之余却大失所望:原来不是啥子大礼,是跟老子恁大两砣石兜!
正在此时,旁边的棺材里却发出了异响,那棺材竟然摇晃了起来。院中的客人本已将迈出的一只脚收了回来,这时见势不对,又都跨了出去,有的更往石级方向走了几步。只是脑袋却被眼睛拧了回来,齐齐的注视着第二口棺材。
彭文龙见第二口棺材又有古怪,使劲甩了甩头,低声骂了句“先人的个板板儿”,大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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