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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哀伤而严肃地从窗口看着我;轻轻地摇摇手。此后;我就没有见到她了。
下午回来;我忙完了家事;想到花园吸口新鲜空气。我知道男爵还没回来;所以便沿着花圃走下去。突然惊讶地发现远处有一陌生女人背对着我在摘花。她听到我的脚步声转过头来;那一刹那;我的血液好像凝固了;竟然是陆太太!
我惊讶得无法动弹;而她竟一如往常镇定地朝我走来。“你怎么啦;麦太太?”她问。
“你还在这里?”我叫道。“你不是和贺小姐一起到伦敦?到康柏兰去了吗?”
陛太太有点怜悯我的无知说:“怎么会呢?我们根本没离开黑水园一步呀!”
透支的精神(1)
我猛然想起孤独无助的夫人;发誓要付出一切代价;探个究竟。陆太太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等我开口。我根本说不出话来;想起夫人脆弱的身子以及她透支的精神;不禁为那将要降临到她身上的厄运担心。过了一会;陆太太平静地说:“柏西尔男爵骑马回来了。”
我也看到了;他向我们走来;看清我时;仰头放肆地大声狂笑;那声音之邪恶;把树上的鸟儿都吓飞了。
“哈!你终于知道了。”我没说话;他转身问陆太太:“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半个钟头以前;是你说夫人一走;我就可以出来的。”
“不错;我没有怪你;只是问问。”然后;对我说:“怎么?难道你不信?来;你看那边那栋楼;贺小姐就在那里面;陆太太;你有钥匙吧?带她去看看。”
他的声音惊醒了我;我已经决心该怎么做了;这关系着我的原则和一位夫人的未来。我对夫人的忠心不允许我再待下去了。“对不起;男爵;我能先和你私下谈几句话吗?”陆太太一听;头也不回地径自走了。
“说吧;”柏西尔严厉地说。“什么事?”
“我要辞职;我觉得对不起夫人;我无法再替你工作下去。”
他眯起双眼。“难道你对我就没有责任?我知道你一定想歪了。我这样做全是为她好;你也知道医生一再主张她赶快换个环境;假如她知道贺小姐还在;她会走吗?我是为她好才骗她的。你要走就走吧;我有钱难道会找不到好管家?不过;小心你的嘴巴;不要散布不实的谣言;否则有你好看!你尽管去看贺小姐;看我有没有虐待她!你要有那个胆子;就试试看乱说的结果。”
他挥着鞭子;粗暴地说着;企图挥掉他残酷拆散夫人姐妹的阴谋。我不想再激怒他;可是又情不自禁地对他说。“我为你工作时;一向谨守不犯上的原则;现在我不做了;还是希望能遵守这个原则;但是——”
“你决定什么时候走?”他打断我的话。“别以为我喜欢留住你;别以为我怕你们;我做的事;从头到尾都是光明正大的;并不怕人家知道。你说;你什么时候走?”
“只要你方便;我马上就离开。”
“我的方便与此无关;反正一到明天我就永远不回来了;今晚就把你的事解决。如果你要顾到别人的方便;最好去问问贺小姐。陆太太今晚要回伦敦;贺小姐就没人照顾了。”
我相信不用我说大家也能了解;我根本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弃贺小姐而去。我说既然陆太太要走;如果能允许道生大夫回来替她诊疗;我就愿意留下来;并在离开前的一星期通知他。男爵答应了;于是我朝小屋走去打算看贺小姐;我还没走到一半;就又被男爵唤了回去。
“你为什么要离职?”他问。说了半天;他还问这种问题;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接着说:“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是因为我的家庭破裂了?”
“那是府上的私事;我不敢妄加评论;男爵——我只是——”
“算了;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就说因为我的家庭破裂而离开的。”我还来不及多说什么;他已走了。他的态度和话语好像在警告我什么。
连陆太太这样有耐性的人都不耐烦了。“你终于来了!”她耸了耸肩。拿着钥匙打开画廊末端的一间房子;我来黑水园后从没进过这间房子。陆太太在门口把钥匙递给我;我想这表示她的职责到此为止;我顺便告诉她;今晚照顾病人的责任可以交给我了。
“很高兴听你这样说;麦太太;我早就想走了。”
“今天就走?”我追问道;想确定一下。
“既然你已接手;而男爵也把园丁和马车供我使唤;我可以在半个小时内离开。再见;麦太太。”她轻快地行个礼;就沿画廊走了